正当李洛苏想尝试找点什么乐子的时候,大理寺遣人来报,说要请他再去一趟。
李洛苏不解,还有些气愤,问道:“本太子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怎么又要再去?”
端木药刚下朝来到东宫,就听见小家伙生气的声音。
“怎么回事?”
“禀右丞相,大理寺卿派我来请太子去大理寺。”
“为何?”
“这……下官不太清楚。”
端木药揉着额角想了想,觉得只可能是嫌犯那边出了问题,于是对那名小吏道:“我跟你去。”
然后又对李洛苏说道:“你好好在东宫待着,我去处理这件事情。”
“哦……”
李洛苏看着太傅一脸疲惫走出东宫,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继续坐在余凌波身边发呆。
***
大理寺牢房内。
赵无越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腰牌掉在了案发现场,当时他掐死舞姬之后就急忙跑回家里,装病躲了好几天风声,谁知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幸好当时没有第四个人在场了,他只要咬死自己没有杀人,就还是有转机的,况且杜之鹃已经告诉他会想办法的,只要按他说的做就好了。
希望那人可别是什么皇亲国戚……
***
端木药踏进了大理寺卿的办公处。
“云寺卿,听说你又派人去找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玉白正在看新案卷,见是端木药来了就让他坐下,把案卷递给了他。
“右丞相,今早我再次提审嫌疑犯,但不知为何原因,他这次突然一改之前的证词,指明了就是太子杀的人,虽然有您做担保,但现场没有其他证人了,我也实在不好妄下结论啊。”
端木药看着新的证词,问道:“验尸结果如何?”
“死亡时间跟太子从舞坊出来后的时间重叠。”
“那嫌疑人自己在这段时间内可有人证?”
“这……实不相瞒,刑部杜侍郎和兵部方侍郎都为他作了证,那天晚上他们在兵部粟尚书家宴饮到天明。”
兵部为兵部的人作证实在有些让人怀疑,不过刑部的人为什么……?
端木药放下案卷,对他道:“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还请您继续审查,我也会请御史大夫进行监察,只不过太子是万不可以再出现在这里了。”
“好,我明白了。”
***
出了大理寺,端木药就直奔御史台。
陶悠然听了翻供的消息后,道:“这位兵部的赵亭长好像是新进没多久的人,一般来说七品以上属官,七品包括七品以下属吏,这些吏员的入职方式不一定是科举考试,也有一些别的渠道,比如获得从四品以上官员举荐入职之类的。”
“还有一种可能,买官。”
端木药揉着额角,道:“如果是买官,就能解释他翻供的动机了,不是怕牵累自己的仕途就是被他上面的人给威胁了。”
“那我去吏部找一趟子蕙,查一下他的档案。”
“嗯。对了,死掉的那个舞姬,你知道是哪个坊的吗?”
陶悠然想了想,道:“好像是,潇湘坊。”
***
白日里的潇湘坊有些微的冷清,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宫殿,但夏拒霜很喜欢这个时候,因为不那么吵闹,就像回到了故国的废墟里,让人觉得平静。他披着一层轻薄的水红色罗衣,倚在大堂二楼的栏杆上,环视着这座让他感慨万千的销金窟。
端木药走进潇湘坊,仔细看了一圈,朗声道:“请问有人在吗?”
声音在宽大的厅堂里回荡,正当他以为人都还在休息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端木药抬头看去。
“这位客官有何贵干?若是想找乐子,会不会太早了些?”
牡丹?……不,不是他。
端木药清楚地知道太子正在东宫被禁足,眼前这个倚在栏杆上姿态慵懒的人虽然跟他的小家伙长的很像,但气质完全不同。
“在下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芙蓉君,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夏拒霜。”
夏拒霜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来,身姿摇曳,端木药这才发现他没有穿鞋,而是赤足踩在地板上。
“原来是芙蓉君,久仰大名。”
夏拒霜笑笑,他可没从端木药的脸上看到什么仰慕之情,跟那位将军一样,两人都是对他不感兴趣之人。
“那您如何称呼?”
“在下姓端木。”
“那么,端木公子要问些什么呢?”
“请问贵坊是否有位舞姬在五天前出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你说的是红菱的话,她确实没有回来。”
“那请问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她死了,还牵扯了我身边一个重要的人。”
夏拒霜歪着头,盯着端木药看了一会儿,道:“怪不得,我还以为她跟哪个风流子私奔了,原来已经死了啊……嗯,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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