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说苏二狗变成如今德性他妈的功劳不小,大人常常拿他做反面典型教育自家孩子,不想念书只想着逃学的,最后就跟二狗子一样不学好变成二流子,人人都瞧不起,最后连媳妇都说不上。
苏二狗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事干过不少,而且典型的欺软怕硬。曾经十几岁的时候就对同村的包丽丽口花花,后者却是个泼辣不好欺负的,拿了把刀把苏二狗追出去好几里路,后来被林海明知道了又带人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狠揍了一顿,这才让他怕了,过去了这些年对着包丽丽的小卖部也向来是绕着走的。
叶家只有一老一小自然也是他下手的对象,可当时真是犯了众怒了,叶家爷孙俩虽然人口单薄,可在村里颇得人缘,而且大部分村人还是惜贫怜弱,你一个身强体壮手脚俱全的年轻人居然欺负到老人孩子头上,这恶人品得有多么恶劣啊。
苏二狗也没想到落到这个结果,不能从叶家沾到便宜却把叶家爷孙俩给恨上了,非要出口气才行,于是就跟叶栋臭味相投,在叶栋背后没少出点子作弄叶孜,对他来说,别人过得越是凄惨他越是开心。
苏二狗叼着烟晃着腿说:“瞧见没,你堂弟,最近不知在搞什么名堂,跟王书杰那小子天天往外跑,我看叶家靠卖菜真是发财了啊,前两天镇上电信局都来人给他们家安上电话了。”
“对啊,看到他跟王书杰那小子身上穿的新衣了吗?要不是发了财哪来的钱买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叶栋,你可是人家堂哥啊,做弟弟的难道不关照一下?”
叶栋有多厌恶叶孜,这些年下来少不了苏二狗的从中挑拨,当然还有他妈的功劳,到了如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讨厌这个跟他一个姓的人。
苏二狗继续说:“就这么一个娘们兮兮的人居然成天被别人挂在嘴巴上吹,连养的猫狗都娘们兮兮的,还是不是男人,不对,这小子连毛都没长齐呢。”
叶栋阴阴地盯了眼叶孜的后背,朝地上呸了一口,咒骂道:“他算什么弟弟,不过个狗、杂、种。嘿嘿,二狗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玩女人算什么大不了的,都开始流行玩男人了,这杂、种说不定就是靠卖屁股弄来的钱!没看到他长得细皮嫩肉的。”
自从知道自家老子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他就不再用这样的话来骂叶孜,否则连自己老子也骂进去了,那他又算什么,尽管他看不上眼自己的窝囊老子。
叶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等年后就去市里投到丁哥手下,就叶孜这样的小角色,一个指头就能把他摁死。
他之所以知道外人有人玩男人,就因为从别人那里听说丁哥身边有个卖屁股的男人,此时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他厌恶的人。
叶孜当然感受得到背后传来的恶意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来自于叶栋,心里冷哼了一声,看来只是让他冻上一冻生场病也没能熄了他的心思,看来他得另想办法让他更加安分一些了。刚好之前一本书上看到一些专门惩治人的法子,试验品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娘的,老子连女人都玩不起,还玩男人?”苏二狗愤世嫉俗地咒骂,他最多拿村里的姑娘媳妇过过眼瘾,转眼又对叶栋话里的内容感兴趣起来,贱笑着凑近叶栋说,“快跟哥说说,这玩男人是怎么个玩法?那也得有洞可入啊。”一边说还一边往叶孜离开的方向瞧。
叶栋自然把听来的一套说与苏二狗分享,心里还有些得意,他其实也有些瞧不起苏二狗这个懒货,自认为比苏二狗有见识见的世面多,此时少不了炫耀的成分在里面。
叶栋觉得跟男人做那档子事有些恶心,哪里有女人来得快活,丁哥手下的那些人也没几个瞧得起卖屁股的,却不知他描述的内容对苏二狗来说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把心里的痒痒虫都勾出来了,这要是没人,说不定他自己都先来撸一发了。
叶孜已经走得远了,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有人拿他当意、淫的对象,在村口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一辆过来的摩托车,车后面的人看到他连忙伸出手挥舞,车停下,韩瀚跳下来付了车钱,向叶孜奔来。
“你还真来接我啊,都说了不用的,进村一问就能找得到。”韩瀚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说明叶孜重视他这个朋友。
叶孜看看他,都快要认不出来了,人变瘦了,也黑得多了,显得一口牙也更加白,莫名地就想到那个黑人牙膏,笑道:“难怪你家里人不让人出来要在家待着,肯定是要给你养点肉出来吧。”
韩瀚在集训队里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哪里受得了再被家人约束在家里,何况好多朋友哥们都长时间没联系了,集训的时候连电话都难得打一个,因此发愁说:“快别说了,我哪里是瘦了,分明是变结实了,害得我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就怕他们抱怨我不够义气,回来了也不敢找他们。今天好不容易出笼,我得好好玩玩。”
“我们村有什么好玩的?”叶孜笑话他。
韩瀚嘿嘿笑,不说话,回来后不知怎的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叶子,所以才说动了爷奶帮着一起劝爸妈,而且还是当着爸妈的面给叶子打电话,以此证明他并不是为了出去胡混。
这时小狼冲着韩瀚叫了两声,又凑到他的脚边闻味道,球球则眯眼球蹲在叶孜身边,觉得小狼这样的举动太丢人,“喵”地叫了一声又一爪子“唰”地挠过去,小狼爬起来老实回到球球身边,不过仍旧冲韩瀚继续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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