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盛皇吧,先看也没有位置,没有的话再找其他好点的地方,你看着办吧。”
“包在我身上。”王书杰拍胸脯保证。
王书杰走后,叶文博去村里转了一圈,打听老大家的情况,这次一早打工回来的叶奋和苏家一起送的人,坐在小卖部门口晒太阳的人告诉他,在送人的时候王桂兰还和苏二狗他妈大吵个不停,尽管苏二狗是个二流子,可他妈仍把他当个宝,结果人昏倒在叶奋家,她怎可能不找王桂兰算账,可王桂兰怎会认为自己有错,她还认为是苏二狗的错,说不定是苏二狗做了什么才导致自己儿子昏迷。
“老叶啊,”村里同辈的老人安慰叶文博,“你也别伤心了,苏二狗不是什么好东西,偏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边说边摇头,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是顾及到叶栋还是叶文博的孙子,可现在村里面谁不知道,那一个也不是好东西。
叶文博苦笑了下:“这次能看出是出了什么毛病吗?”
包丽丽从小店里走出来:“叶大爷,这次不是我说,真像是鬼上身一样,又没发热怎的,可人就是叫不醒,还一径的说胡话。叶大爷你看着吧,如果他们中午从镇上回来,什么也查不出来,就说明真有这事了,以前王家坡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你老还记得吗?那时候不就说他们王家坡的人做了绝事才会被鬼缠上,去医院什么也查不出来,后来还是请了神婆才慢慢变好的。”她心里是叫好的,可在叶文博面前不能流露出来。
叶文博当然记得那事,传得神乎其神,他下意识地不想相信神怪之说,可又想到小孜身上的奇遇,这下连自己也怀疑起来,莫非真的遇上了什么邪门的事?
事情果然如包丽丽所说,近中午时,两家人又从镇上回来了,人怎么送过去的还怎么带了回来,苏婶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她跟王桂兰脸上都带着伤,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在外面又厮打过了。
“庸医。一个个都是庸医,明明我儿子人事不醒,那庸医居然说我儿子什么事都没有!”王桂兰气愤地尖着嗓子控诉。
“呸!你赔我儿子命来,我儿子要是不醒我就带着儿子一起躺在你家门口了!我也不活了!”苏婶子又冲上去要扇王桂兰巴掌,眼看两人又要厮打成一团,两家的男人赶紧死命地抱住自家婆娘的腰。
苏二狗的父亲大吼一身:“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就算把人打死了难不成儿子就能醒过来了?还是赶紧让人找神婆过来,不是有人说鬼上身了么。”他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医院里不肯把人收下来,他也只能另想办法。
说实话他和老婆都有点迷信,看看他家二狗子就因为取了个贱名才一直活的好好的,没跟他哥哥一样早早去了。
叶奋傻眼:“那些话怎能做得数,都是骗人的。”叶奋认为鬼上身什么的都是胡说八道,“我说还是把人送县医院市医院吧。”
苏婶子却不管叶奋说什么,冲上去对王桂兰说:“你们王家坡上次是从哪里请来的神婆?还不快去请人,你不救我儿子难道连自己儿子都不管了?”
“对,找神婆去。”王桂兰像刚反应过来一般,跳起来就往外跑,去王家坡打探消息,也不管如今娘家哥嫂之间的关系有多糟糕。她跑得快,后面叶奋叫都叫不做。
叶文博也知道了这消息,对起初的坚持越发动摇起来,一边准备晚上的年夜饭,一边问边上帮忙的叶孜:“小孜,这被鬼缠身有没有什么说法?你看叶栋他是不是真的遇上邪门事了?”
听到村里人说神婆,叶孜也挺好奇的,不知那神婆能不能真把叶栋和苏二狗给治好,他抬头笑笑说:“爷爷,中医上不还有阴邪入体导致人生病的说法,我觉得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世上万物都有阴有阳,有偏杨的正气就有偏阴的邪气,也许他们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沾上了不好的气了吧。”
自从打开天地之桥能感受到外界的灵气后,世界在他眼中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比如那晚去坟场时就“看”到了让人发冷的阴气,那里本来就是偏阴之地,加上近百年来桃源村的祖辈去世后都葬在那里,一年年积累下来那里的阴气更盛。
叶文博隐约听明白了:“那就是说其实不是鬼上身,而是阴气缠身?”
叶孜笑嘻嘻地说:“我又没亲眼看到实际情况,不好说。”叶孜不落人口实,绝不能让爷爷知道,这事其实是他做的,其实用不了多久人就会醒过来,不过阴气不除人就恢复不了健康,只好躺着了。
叶文博摇头,孙儿的意思他看明白了,他这是不愿意替叶栋张望,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小孜才是他真正疼爱的,也许神婆真的会有办法吧。
叶苏两家的情况并不能妨碍了桃源村的年味,家家户户贴上了大红对联,厨房里都飘出浓浓的香味,孩子最为欢喜,趁着过年可以玩摔炮,往地上一摔冷不丁的能吓人一跳,猫狗都逃得远远的,常常被大人骂,让他们离草堆远点。
叶孜今年特地多买了些烟火回来,等着晚上吃过年夜饭后放。爷爷抱着小傻子一样的自己放烟火,一闪一闪的亮光,一直是他儿时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那时爷爷自己都舍不得吃穿,却要省下钱给他买烟火,就因为他喜欢盯着那一闪一闪的亮光,后世见过不少盛大奢华的烟火盛会,可对他来说都不及儿时记忆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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