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你放心吧,你焦老叔走南闯北混了这么些年,眼力还是有几分的,否则我今天也不会直接过来拿这件事问你们了。”焦进厚豪爽地拍胸脯说。
叶孜真心诚意地改口叫了声“焦叔”。
叶孜对焦进厚同样有好感,焦进厚没有先一进门就说这件事,否则之前签合同时他爷爷会不会觉得心里有愧而让出一些条件,毕竟那叶栋不管怎么说都是姓叶的,在别人眼里那可是一家人,真要听了他的话导致焦进厚的酒楼生意上有什么损失,那他和爷爷也有过错。
叶孜这般想,叶文博同样如是,沉沉叹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大孙子,是我没教好他,给焦老板添麻烦了。”
焦进厚摆摆手:“你和小叶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看不出,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个难事,就像我当年为什么会出去闯荡,不也是家里那点事,我跟我妹妹兄妹两人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这才放手一搏。老爷子是善心人,以后会有好报的。”
他把目光放在叶孜身上,大孙子不孝,可这身边的孙子一看就知道是顶顶孝顺的。
这时球球外面逛了一圈回来了,小狼屁颠颠地跟在后面摇头摆尾,刚进堂屋闻到陌生人的味道就“汪汪”地朝焦进厚叫起来,可刚没叫两声就被球球一爪子挠了下去,站立不稳吧唧一下摔倒了。
球球不顾挣扎着爬起来的小狼,昴着高傲的小脑袋盯着焦进厚审视了几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跑到叶孜面前,尾巴一甩就盘在了叶孜脚边。
焦进厚哑然失笑,他为什么有种被一只拳头大的小猫鄙视了的感觉?
伸手颤了颤指着一猫一狗:“这就是我妹夫说的猫狗?真是……绝了,我那外甥听妹夫说了你家猫狗的事,缠着他老子非要也养只猫或狗呢。”
被这一出打岔,屋里的气氛不再压抑凝重,焦进厚又坐了会儿,才在叶文博的感激下离开叶家。
回来后叶文博仍旧唉声叹气,叶孜看爷爷脸色不好,之前有人在不好做,这时在茶水里滴了一滴蕴灵液,亲眼盯着爷爷喝下去才安心,劝道:“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叶栋跟大伯母跟吸血虫似的性子,我本来就担心家里卖菜这事什么时候会被他们盯上,没想到他们也敢想,想将这桩生意给抢过去,他们也是没想到咱家种的菜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吧,否则怎敢这么干。”
“唉,好好一个孩子,就被你大伯母给教成这副性子,不正正经经地找份工作,成天在外面胡混,到时拿什么成家养孩子?”叶文博叹气道。
叶孜才不会去担心这种事,叶栋过不过得下去跟他有什么关系,当然这话不能跟爷爷说,毕竟爷爷伤心归伤心,对大伯一家也只是失望而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那也毕竟是爷爷养了十几二十多年的大伯。
叶孜将球球和小狼留在家里陪爷爷,自己去外面转了转,查听叶栋的下落。等到王书杰摩托车回来,听叶栋这么一说当场就跳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叶栋揪出来揍一顿。
叶孜拉住他说:“不能落人口实,我们得让人不知道是我们做的,对了,他人现在在哪里?”
“叶子你有什么主意?我去镇上的时候碰到熟人,说看到叶栋回来了,估摸着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就会回村里了。”王书杰觉得这混蛋真不是人,真能教训他一顿那是大快人心。
“这样……”叶孜跟王书杰小声嘀咕起来,后者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拍了一掌大声叫好:“这事就交给我,咱们晚上……嘿嘿……你等着,我这就去。”
叶孜安心地回去了,继续在家里忙里忙外,叶文博本担心叶孜会冲动地去找大儿子家对质,见他这般模样放下心来,毕竟那是小孜大伯大伯母,让别人知道了虽然也会说叶栋这小子不地道,可小改也会落得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叶文博不是对自己孙儿严苛,而是孙儿为了叶栋那小子和王桂兰这样的长辈坏了名声,那不值得!
不是说别人坏你就可以更坏,他的孙儿以后有更好的前程,不管是叶栋甚至是他大伯都不能妨碍了,这么一想叶文博的心又硬起来。
冬日天黑得快,吃了晚饭后叶文博亲眼看着叶孜将行李打包好才安心,不管是穿的还是吃的用的都要带好,叶孜让爷爷看得放心后,才煮了安神汤侍候爷爷睡下。
小狼依旧睡在爷爷房间里,在叶孜在家的日子,球球一向是不愿留在这边非要跟在他身边的,叶孜看它不肯睡觉在自己脚边转,索性将他送进了空间里。
确定爷爷进入梦乡后,叶孜才悄悄出了门,已经按照约定时间守在外面的王书杰眼睛一亮,搓着发冷的手立即小跑过来:“快,我们得快点,不然就错过叶栋那混蛋了。”
“嗯,我们这就去村口。”两人没走大道,而是专挑阴暗的小路,避开有可能还在外面逗留的村人,之前他让王书杰寻镇上认识的人,想办法拖住叶栋将他一直拖到晚上才回家,他跟王书杰就等在叶栋半夜回家的路上下黑手。
今晚的天气也帮忙,天空上有云层将月亮遮挡住,因而这夜里更加黑暗,也就叶孜修炼了这么些时间夜视力提高了不少,带着王书杰顺利地出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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