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白莲本莲了。
南宫舒青梅竹马搞出的乱子,他自然得过来收拾。实在是大殿下的身份实在尴尬,没法子过来与鬼无情说话,因而解释这件事,也就只能落到南宫舒头上了。
南宫舒自然清楚鬼无情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新找回来的小殿下,对这位心机深沉的“阿玉”姑娘,实在是万般爱重,千般怜惜,叫人直看得心头火起。也不知道,应当先感慨金缕衣手段巧妙,媚术高深,还是先失望这位小殿下………并没有他本期望中的那般聪明。
鬼无情本身的处境,本也算不得稳定。
南宫舒知道,鬼无情自己,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但他偏偏却能在这般情况下,还冒着风险出头,去护着这位全身上下都漆黑一片,劣迹斑斑使人发指的“阿玉”姑娘,也不知道该说美色昏头,还是难能可贵了。
但若说美色昏头,只看这位小殿下自己的形容,可要比起金缕衣要美丽的多了,这么一看,便实在是叫人有些想不通了。
毕竟这样的美人,只肖自己每日洗漱时,从铜镜、水盆里头,看上那么一两眼,只天天对着自己的模样,便该对心上人的指标,也要抬上极高的水准才对了。
若说金缕衣………虽也能算得有几分颜色,但若是比起这位小殿下,却还是太失色了些。
南宫舒低垂眉眼,心里头只想着这些大不敬的念头,面容上,却只含着温润笑意,温声解释道。
“这次实在是一次意外。大殿下本便与………决裂了,之前也不知晓阿玉姑娘竟是忘了那些前尘往事,一时起了误会。”
南宫舒微微一笑,他抬起脸来,只与鬼无情对视,道:“至于这伤,却也不是大殿下所为,实在是阿玉姑娘怕生了些,自己绊了脚,才受了些小伤。”
玉妃躲在鬼无情后边,听他推锅,差点没忍住当场蹦出来,揭翻这口大黑铁锅!
——但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玉妃在心里咬紧小手帕,试探性地看看自家大佬的神色,见鬼无情没有什么反应,便也只委委屈屈苟着了。
鬼无情还不知道玉妃都要嘤击长空了,他听着南宫舒的解释,心里头,自然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但他却也不做质问,只道:“这一次也便罢了,是我未曾早些说明,也是我的疏忽。可若是到了日后——”
“………若是到了日后,阿玉姑娘与我们都熟悉起来了,相比也不会再如如今这般怕生,自然是不会再生出如今这般事了。”
这就是做下保证,确定了玉妃日后不必再碰到如今这般事了。
当然,这保证,怕是只能顶一时的用处。
——不过鬼无情本来的打算,便是借助云朝这股势力,做个暂时的踏板。因此再长远的事情,他也不必在多做打算了。
鬼无情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颔首应下了,他变脸比川剧的戏家还要灵活,脸皮比土垒的城墙还要厚实,虽然刚刚才对南宫舒摆了脸色,但却也半点都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又放缓了气势,询问他,今日自己能歇息在何处。
“………………”
南宫舒心道:好罢,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位小殿下,他这翻脸如翻书的架势,却是半点也不曾含糊的。
他心里头一时之间无奈了,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也跟着鬼无情换了态度,只挂上笑脸儿,道:“殿下的居处,自然是一直为您备着的。”
他又转眼看了看玉妃,也不再等鬼无情开口,只贴心道:“阿玉姑娘的居处,臣也马上着人去办。”
第七十一章
这一晚上, 鬼无情到底也没和玉妃分离开来。
可以说他警惕心强, 也可以说,这是他对云朝诸人, 做出来的无声姿态。
——他还未曾真正相信这些人。
不管这些人目的为何, 到底是真真想要找回他这个“殿下”,还是有其他的什么打算, 鬼无情都不打算信任他们。
他之后若是留在这里,做个二殿下, 那么定然便会被迫性地, 掺和到到谋逆这一类事情中去。而这些人若是别有所图, 那么不管此刻情况如何,到了之后,他都少不得要受制于人,成为被他们所掌控的傀儡。
这两个结果,鬼无情都不怎么想要。他到底从骨子里头是个现代人, 或许可以理解云朝诸人反褚之心,但却无从认同。
他只想走完这一遭,改头换面, 寻个安生地方,安安生生活过去了,也就是了。
鬼无情已经经历过了许多轰轰烈烈的事情,也便明白了安静度日的难得。热闹有热闹的活法, 平淡自然也有平淡的好处。
端看诸人选择罢了。
鬼无情本想把床榻让给玉妃, 被玉妃严词拒绝了, 她道:“你本来就受了伤,这会儿把床让给我算是什么事?你安心睡,我打地铺。”
鬼无情本来还想逼逼一句这点儿伤又碍不着什么事,看玉妃一副愁得头顶都要生出乌云朵朵的模样,到底还是熄了心思,没再说话了。
他两在一起歇了一晚,一觉起来,整个地宫之中的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凤黎九惜 穿书 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