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是奉命杀了谢严?”林奕皱了皱眉,“你想让我帮你混入军营?”
当然不是,武越在心里嘲笑林奕的愚蠢。义父要是真派人去暗杀谢严,找本就在军营里的人岂不是更合适?怎么可能找他?他去见谢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跟谢严讨论箭术。
反正即便他任务没完成,义父也不舍得杀了他,他可是难得一见的神箭手,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待遇总会好很多。
“怎么,你做不到还是不愿做?你也要背叛义父?”武越冷哼一声。
“可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林奕表示拒绝。
不耐烦的武越踢了踢墙,皱着眉头,“什么事比得上杀叛徒重要?”
林奕唇角一勾,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武越面前,“你若能帮我把这些药材集齐,我就帮你进去。”
扯过来一看,武越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成了跑腿的药仆?行吧,我去找,明天还在这里碰头。”他说着就将那张纸随意一揣,跑出了巷子。
林奕蓦地低笑一声,这人压根不明白,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回到营中,林奕来到囚室,这是专门关押军中重犯的地方,进了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
囚室外,曹金抓耳挠腮,急得团团转,见冯扬一脸愤怒的模样,心中大感失望,忍不住捉着他的衣领,几欲咆哮:“冯扬!你怎么也不相信小谢?你也觉得他是细作?”
冯扬推开他,敛眉道:“当初在山上的时候,是你怀疑他乃细作,怎么?没几天就改变主意了?”
听他这么一说,曹金瞪大双眼,气喘如牛,觉得整个胸腔几欲爆炸,他狠狠捶门,痛心疾首道:“我当初就不该说那些浑话!是我害了小谢!可是老冯,你一直都很聪明,小谢到底是不是细作你还不清楚吗?现在将军要用刑审问,小谢那身板怎么可能受得住?”
冯扬:“……”将军要是舍得用刑他就吞剑自杀!没见到小谢进囚室的时候,将军那依依不舍的委屈眼神吗?既然将军和小谢要演戏,那他也不能错失这场好戏。
就是看老曹这情真意切的蠢模样,有些不忍心。
林奕走近,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见曹金找到同好的模样,冯扬连忙拉住他,用凉薄的口吻道:“不过一个细作,有什么好看的?”
要不是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就冲他这话,曹金就能一拳挥过来。
林奕一心想着解毒之事,没对冯扬前后相差的态度多加思考,想了想,问道:“这流言是谁传开的?”
一问到这个,曹金抬手就要扇自己巴掌,被冯扬无奈拦住,“行了老曹,这事儿不怪你,你别太自责。”他是真的看不下去曹金在这自虐了。
见没法进入囚室,林奕只好离开。
囚室内,光线昏暗,寂静无声。
谢厌靠在沈寂身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对曹金不禁抱有深深的同情和轻微的愧疚。
“猜猜看会是谁来杀我?”
沈寂额上青筋鼓动,“我看谁敢。”
被他浑身的煞气震到,谢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这他们当然不敢,所以,你该走了。”他说完就对上了男人委屈的眼神。
在心里赞了句可爱,谢厌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吻好几下,眉眼含笑,唇角生情,“可以了吧?”
还差得远呢。沈寂腹诽一句,但也知自己一直留在这不妥,便狠狠抱了一下谢厌,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囚室。
翌日,林奕来到和武越约定好的巷内,见武越手中拎着一个大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便问:“全都买齐了?”
从训练营出来的人基本上没有蠢蛋,武越又是里面的佼佼者,收集一些药材对他而言简直太过容易,他高傲地点点头,“走吧,带我进军营。”
林奕将麻袋拿在手上,却没有立即动身,反而问武越:“义父让你来杀谢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谢严的毒已经解了?”
他话音刚落,武越就一拳捶在墙上,满目煞气,“老子就说嘛,让谢严那小子死于毒药不挺好的吗?为何要我走一趟?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目光陡然落在麻袋上,“所以你从谢严那里得到解毒之法了?”
没有谁不会动心,武越也不例外。林奕性格算得上温和,能忍,可武越早就忍不了了,他这次没完成射杀谢严的任务,没有立刻回去告罪,而是来寻谢严讨教箭术,就证明他已经不太将性命放在心上。虽说义父不太舍得杀他,但万一呢?
“你想得太过简单,”林奕摇摇头,“谢严与我们一样,不可能将底牌全都暴露出来,这些药是用来解毒的,但解毒的具体方法,只有谢严一个人知道。”
直到此刻,武越才由衷佩服起谢严来。
“那我们赶紧进军营,找谢严给我们解毒。”只要能解了毒,谢严让他做什么都成。
“你忘了?谢严因为细作身份,现在被关在囚室,正在接受审讯,我们根本没法见到。”林奕皱了皱眉,他的期限也即将到来。
之前送解药的是孙大夫,如今孙大夫被军法处置,还不知道接替他的人是谁,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种被人掌握生死的感觉他真是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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