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回去吧,当心着点,别摔着。”沈茵茵羞愤交加,自己真笨,刚才顾师兄和药王爷爷都那么提醒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居然还躲在屋里哭鼻子,好了,这下他们肯定在笑话她呢。
见她好像听懂了的样子,容落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好”,就迈着两条不大稳当的小腿回去了。
自从生活有了这三个活宝,付昀泽每天都过的无比轻松愉快,当然,更重要的身边还有个顾凌之日日夜夜守着他。
“昀泽,你们明天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买些好酒吃食,总吃这些早都腻味了,而且药王前辈前几天还问了有没有酒来着,他说自己酿的药酒总觉得没沾烟火气没啥味道……”顾凌之絮絮叨叨的说着,听得付昀泽都快睡着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顾凌之又去端了刚刚熬着的汤药递过来:“别睡着了,把药喝了再睡,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懒?”
付昀泽闻声从床里沿打了个滚到床边边:“以前那不是忙吗?现在这么清闲还不能让我懒会儿?”说完将两手交叠枕在脑后,从下往上的看着顾凌之。
“那你还喝不喝药了?”顾凌之看他这个无赖样子,故意板着脸问道。
“不!喝!”付昀泽拖长声音,看顾凌之板着脸好玩,故意逗他,“拿我怎么着?”
好,不喝是吧?顾凌之端着药碗喝了一大口,付昀泽正疑惑之际,只见顾凌之的脸越来越近……
两片温热的唇轻轻贴了上来,随即被突如其来的舌头撬开牙关,一大口又苦又涩的汤药溢了满口。
第二天顾凌之出去了,药王看着付昀泽状态不错,爽朗的笑着:“我就说我的法子才好,师兄那个人,就是太古板太保守,不敢大胆的用药,殊不知有许多药材都是可以以毒攻毒的,就会用那些温吞吞不痛不痒的药!”
“其实空明大师医术造诣很高的,之前我的腿都已经废了,他又给救回来了,”付昀泽知道他们俩是师兄弟,仍忍不住替空明大师辩驳道,“只是不知道他这么高明自己的双腿却怎么废了……”
药王刚刚还开得跟朵大菊花儿似的脸又皱起来:“师兄的腿怎么了,我记得以前他的腿好着呢,没什么毛病啊?”
看样子药王前辈啥都不知道啊,本着替人解疑答惑的好心,付昀泽比了一下自己的腿说道:“从这里以下,全没了,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锯了去……”
药王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那时自己和师兄还都十分年轻,但是却在功法和医药方面都有了极高的造诣,难免有着心高气傲。
于是作死的去招惹了神兽,自己的腿被神兽咬伤了,一条腿被那神兽从膝盖以上咬断,另一条骨头也断了好几处,直接破出皮肉来。
当时自己以为双腿肯定没救了,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脾气暴躁的乱扔东西,直到师父说他的腿还能治好。
师父给他打了麻醉,醒来后双腿缠满了白布条,说是过几个月才能拆下来,到时候腿就长好了。
师兄也是那时候失踪的,师父说是他被仇家追杀,不想连累他们俩于是跑了,后来一直没有音讯,师父说是可能死在仇家手里了。
当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师兄一向性格极其温厚怎么可能有仇家?还有自己的腿,明明已经没有,师父还能给治好,世上真能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那师父为什么不教给他?
但是几百年过去了,许多的疑问也终究化为了尘埃,不信,也没有办法。
可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不,是肯定,师兄把双腿换给他了!
付昀泽看药王前辈神色有些怔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更不知从何劝起。他觉得空明大师人都去了,现在知道人家曾身患残疾也不必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过了好一会,药王一言不发,回去拿了空明大师留下来的那卷手札,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个洞来。
正在付昀泽纠结要不要让容落去哄哄他这个忽然魔怔的爷爷,院子里忽然来了一大群人。
来者中有人也有魔人,一会就围满了院子,一个魔人率先开口道:“付昀泽是哪个?给我滚出来!”
付昀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我就是,我好像并不认识各位吧?”
“少说废话!是付昀泽那个狗东西就对了!”持着长剑的修士也怒气冲冲的骂道。
无缘无故被人找上门来一顿臭骂,任谁也不能有好脸色,付昀泽瞬间脸就黑了下来:“诸位若是无故生事,就别怪付某出手无情!”
“呸!”刚刚说话的那个修士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看来空明大师也没能感化你的恶念,现在他老人家圆寂了你又蹦出来害人了不是?他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定要被你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说他如何他还能忍几分,说空明大师他就没法忍下去了,当即斩风出鞘……
那人跳将开去,仍旧满嘴喷粪:“看看看,这狗急了要咬人了罢!”
说完后又转身跟那些魔人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吧,这人连自己的同胞都残害,杀你们兄弟的那人肯定是他没跑了,更何况证据确凿,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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