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来的疼痛让他大叫起来,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死去。但天不如人愿,他的双臂被一层特殊物质层层封住,竟是没有一滴血落出来。
而在不远处,他的几个小弟连挣扎都没有,已经成了无主的躯壳。
“你见过这把匕首没有?”有人把一把格桑花的匕首拎到他的面前。
在翼火蛇的视野里,只有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不是他认识的无名兄弟。
“你觉得你还有别的路可选?”抱着双臂的男人见他看自己,转头冷笑。
“既然都是死,还有什么差别?”
他们这么说,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翼火蛇是这么想的。风听和孙迟羽对视一眼,一枚水剑射去,直接了结了翼火蛇的姓名。
“我还以为你会开条件。”闻海声上下打量了风听一遭。
风听毫不在意:“不急,总会碰到一个肯说的。”虽然他已经杀了二十八名星宿。
“你还打算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为什么不先调查幕后主使?”
“调查?那才是无意义的,比起报仇,倒不如说杀几个心术不正的人更符合我的心意。”风听侧头看闻海声,那种表情看上去不像是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
也难怪,他能沉寂三十年专心杀敌。
“你身上是什么怪味?”风听忽然皱了眉头,和闻海声说话倒是没有一点的生疏。
“黑龙泽的泥,里面有翼火蛇的气息。”
怪不得翼火蛇一直没有发现闻海声。风听恍然大悟,莫名觉得闻海声这人的确可敬。
然后他远离了闻海声一点。
闻海声看见风听的小动作,最终还是没有将黑龙泽的泥抹在对方身上。
“其他门派快来了,我们先走。”孙迟羽收拾好从翼火蛇身上搜刮出来的东西,看了一眼闻海声,对风听说。
风听点头,向闻海声道别后消失在夜色里。
闻海声走过去唤醒那名被他打晕的弟子,对一脸恐惧的弟子安慰道:“已经没事了。”
在这夜色中,人们陆陆续续赶到,只看见了翼火蛇几个随从的尸身,却没有看见翼火蛇的尸身。对此,闻海声只是在闭目养神时不情不愿地抽空说了一句“逃了”,就任凭别人在那边义愤填膺。
·
一份密报,一只火烛,一块辰宿宫的令牌,这是他们第十五次收到这样配置的战利品,而在刺杀第十三个二十八宿之前,他们还没有收到过那一份密报。
密报的内容还无法破译,而火烛的材质也始终成谜,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块令牌,是二十八宿每个人在辰宿宫独属的印记,看上去能够卡在什么上面,最终开启什么。虽然,这只是孙迟羽脑洞大开的结果。
风听第一次看见这块令牌的时候脑海中会有阵阵刺痛,等次数多了之后才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而那一份令他刺痛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他在凤连枝的手里见过这样的令牌,上辈子。
谜团越来越多,真相也越来越扑朔迷离,风听一度生出过放弃的念头,只是脑海中前世死前的挣扎让他从继续沉迷之中醒来,不得不面对最为现实的问题:“他要找的,到底是正道,还是魔道。”
“正魔之分,在于本心。”孙迟羽解释,而他所说,也正是天君所言。
“接下来去魔界如何?”风听提议,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嘈杂,二人起身查看,却看见隔壁冯春正趾高气昂地入住凤家的小楼台,而天澈门的弟子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和他们的大师兄分开,住到客栈去。
这本来是一间简单的事情,但就是坏在了闻海声也随着闻海言来了。
凤连枝以为他是要住进自己家,高兴地为他介绍自家的小楼台,羞涩道:“这还是师兄你在三十六年前离开我家后第一次回到我家。”
“回到”这个词用得有些微妙,听得风听条件反射地磨了磨牙。
孙迟羽噗嗤地笑一声,看一眼对面已经发现这边动静的闻海声,打算到下面去找了风悦再要两间房。
孙迟羽回来时顺手帮风悦媳妇提了鸡笼,还在杀价时出了不小的力,又沾了风听的光,将两人接下来数日的住宿都搞定了,反正这些修者白日都不在这里,有没有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妥。
听到要三间房时风悦还愣了一下,却听孙迟羽含笑解释:“我师弟有个比较粘人的好友,可能会住进来。”
“比较粘人的好友?”风悦似乎并不明白这两个词为何会组合到一起去,只听见孙迟羽继续解释:“而且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师弟,也算是同门。”
既然是将来的同门,风悦也就爽快答应了。
而风听那边,他看见闻海声在看了一眼这边之后转头对凤连枝温声说到:“李师兄是天澈门的掌门大弟子,万不可怠慢了他。”
“可以在后院收拾出一间客房。”凤连枝急道,凤连翼听了嗤笑一声,扭头不看自己丢脸的姐姐。
后院是自家男子和女眷住的地方,住了基本上和窥见女人脚踝差不多,怎么能是随便就收拾出来的地方?
本来因为闻海声变脸差点白眼翻到天上的李舜予这时候只能乖乖收了自己的白眼,这样的女人,大概也只有闻海声能够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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