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见!”
“明早见。”
孙迟羽升起车窗时看见叶思朝踉跄了一下,估计脑袋里的余热和嗡嗡声还没散。
第二天没有太阳,孙迟羽驱车带着郑骥归到了这里。郑骥归留在了车上,孙迟羽则是下车,从陷阱一般的杂物堆里左避右避地摸到了楼道口的电线杆。
老城区的电线杆小广告贴了一层又一层,边角处带着一些烧焦的痕迹,低头便能看见一些烟灰,却不见烟蒂。
孙迟羽缓了下,抬头看见楼梯口正好下来两个人。
叶思朝用围巾将小半张脸埋起,鼻头有些大,且红,一身棉袄穿上去也不显臃肿,反而有些宽松。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羊毛线衫,呢子大衣搭在手肘处,穿着都有几分讲究。孙迟羽等叶思朝完全走下来后才看见这个男人的全貌,发梢残余的金色也被完全剪去,半长的头发服服帖帖地被打理好。
至于颜值……主神手下就没有丑的剧本人物。
“孙哥。”
“孙先生!”不得不说花想暮还是比叶思朝年轻一些,活力都多几分。
孙迟羽应了声,带着两人去停车的地方,两人也不矫情,开了门便上去。
孙迟羽仍旧坐到了副驾驶座,将安全带扣上的时候正听到后座的两人聊到薄荷糖。
孙迟羽将汽车发动,发动机带着车身抖了几抖,他操控着方向盘转弯的同时调侃道:“咱们的朝思暮想也喜欢吃糖?”
郑骥归轻咳一声,转脸盯着窗外,而后座的二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将两个人的名字连了起来。
叶思朝从身旁那人手里顺来一颗薄荷糖,道:“孙哥要来些吗?”
“少吃性凉的,你的身体可不是开玩笑的。”孙迟羽在古代待了好些年,现在又是医生,自然也唠叨了些。
“不是我吃的。”
“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顺手抓的,平常也会在办公室里备一些,小陈来的时候也会顺一颗。”
花想暮口袋里鼓囊囊的,一抓便是满手。
“陈思地平常会来办公室?”大学不比初高中,学生与老师少有来往,会去办公室的若不是闹出了什么事,便是比较优秀的学生。
“嗯,”花想暮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我没有助教,平常若是要收什么东西,他都会来搭一把手。只是他这个人只是点到为止,平常不大说话,更别说套近乎了。”
陈思地是楚州大学中文系二年级的学生,在这个肉多狼少的中文系,他被一群女生推上了系草的宝座。起先活跃在各个社团里,上下一片赞誉,但在大一下半学年却不知怎的突然断绝了一切学生活动,成绩也从一般般突然掉到了及格线。
只是这事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只当他是原形毕露了。
在这个世界,学生宅一些才是常态。
可偏偏在大二上学期的时候突然出了欺凌这一档子事。
在大学中,几乎所有人都有了负刑事责任的能力,没有其它的争议点,按理来说不应该受到如此广泛的关注,可是这一次事件偏生就是受到了这样广泛的关注。
如果说这背后没有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叶思朝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
当然,这起事件也不是没有关注度。
一个“同”字。
受害人是楚大附中的一名高一学生,男,而施|暴者也是男子,这里头还牵扯到一个性|字。
孙迟羽回味了一边原剧本,这件事情是唐逢久和他的恋人一一相遇并结缘的一个事情,最终陈思地的爱成了被打碎的玻璃,而唐逢久也了悟何为珍惜。
于是唐逢久和他三个恋人在一起了……
这什么神逻辑!
孙迟羽对此无言以对。
他转头看后座上正低头漫不经心地刷手机的叶思朝,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花想暮,突然想到这两人大概是清楚什么是珍惜的。
相遇即是缘。
“说起来……思朝是怎么和想暮认识的?”熟稔之后,他便如此称呼二人。
“啊……孙哥……这个……”花想暮面有难色,但叶思朝则是终于抬头露出了一个笑:“挺有意思的。”
“等等,朝哥!!!”
然而花老师还是没有能够阻止好不容易找到乐|子的叶思朝,或者说在看见叶思朝笑容的那一刻起,他的阻止就只是欲|拒|还|迎了。
在叶思朝二十三岁那年,谈的第三个女友又在交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分了,还有些浪漫,在一场电影后分的,理由是“自私自利”。叶思朝的确很少想到别人,有也是只对唐逢久一个人的,尤其是在那个时候,唐逢久还在和真正的初恋男友交往,叶思朝的心思就这么埋在心底里头酿啊酿,从酒成了醋,还是没有挥发出来。
这时候年仅二十岁的花大少爷华丽登场了,他对女友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在一场电影中就喂了身旁数对小情侣一口的狗粮——不是单身了还要被喂狗粮,天理呢?!
叶思朝的女友指着花想暮说——你要有人家的千分之一就好了!
就在女友气愤离场之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叶思朝转头便看见了花想暮红肿这半边脸,一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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