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说这话。欠银行是欠,欠你就不是欠了?”孟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还有啊,我知道你手头可能不缺钱,但以后千万不要在外头说借钱不借钱的话了。财不外露,懂不懂?我虽然是你的朋友,但朋友也不是绝对可信的,万一朋友坑了你的钱跑了,你到时候怎么办呢?”
“你肯定不会啊。”
“万一呢?”孟正忍不住给沈独清举了个例子,“我村里有一个人,有个当兵时一起认识的战友,战友想要贷款,他傻乎乎地去给人家做了担保。结果战友跑了银行找他还钱。也不多,就三万的样子,但我们农村人哪里拿得出来这么一笔钱啊?他爸妈的棺材本都赔了进去。所以啊,你凡事多长个心眼吧。”
沈独清有点不高兴,觉得孟正太看轻他自己了。
他不能容忍孟正这种自行抹黑的行为。
沈独清正要张嘴反驳,沈非浊忽然翻了个身。
两位做哥哥的立刻闭口不言了。
意识到沈非浊只是在睡梦里翻身,并没有被吵醒,孟正才继续说话:“对了,你要是手头真的很宽裕,要不再去买几个铺子放着?房价每年都在涨啊,现在买了铺子肯定不吃亏。不过,买铺子时要注意下城市规划。一般来说,铺子的地段好了,光是那个租金,就都是逐年上涨的。别的都不说,光这个租金的收入,就比你把钱都存在银行里的利息高多了吧?”
孟正倒是不知道沈独清具体有多少钱,但如果有个几十万捏手里,真的不如去买房子、买铺子。现在的几十万还能全款买房,再过个十年,只怕刚够一个首付了。换到京城那种地方去,这几十万在房价面前更是不够看了。
要是沈独清现在急需用钱也就算了,活钱放在银行里更好周转,偏偏他接下去好些年应该都不会有大额的支出。因此这个钱肯定是换成房产更加合算。
沈独清若有所思。
他和弟弟名下现在有三套房子、两间铺子和一笔数额不小的存款。徐女士去世时,沈独清年纪还小,因此徐家人只是帮他把铺子租出去而已,除此以外并没有做什么,那笔钱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久而久之,沈独清也习惯这样了,并没有理财的概念。要不是孟正这会儿提起来,只怕沈独清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我要好好想想,还要和我舅舅他们商量一下。”沈独清说。
“嗯,肯定要和家人商量的。”孟正并没有狠劝。他陪着长辈们买了一次房就知道了,人们的观念真的很难改变,并不是他信誓旦旦说房价会飞升,大家就真的毫不怀疑房价会飞升的。反正就算沈独清现在不买房子铺子,他名下也有房子和铺子呢,无非就是日后少赚点,这都没什么;买了则是锦上添花。
沈非浊又在被窝里拱了拱小屁股。
孟正忍不住笑了,说:“睡吧睡吧!再说下去,真要把非浊吵醒了。”
“晚安?”
“晚安。”
沈独清那家教补习班的成绩还算不错。试用期结束后,一个学生都没有流失,哪怕二期要加价,家长们从自己孩子们嘴中知道了沈独清他们教得很好,一个个都挥着钞票来了。只要家教补习班有效果,家长们还真不心疼这几个钱。等到三期时,家教补习班倒是流失了五六位学生,一方面是因为三期费用更高,另一方面也是这五六位学生比较均衡,并没有什么特别落后的知识点需要补。
整个三期教学持续了一个月。炎热的七月就这样过去了。
沈独清他们几个打算在八月时再开一班。有了前一班的良好口碑,这一班吸引来了三四十位学生。但沈独清出于教学质量的考虑,还是只收了十几位。
整个暑假,沈独清过得非常忙碌,都没时间带弟弟了。沈非浊小朋友主要是由沈外婆带着。但沈独清作为统筹者,确实从日常的忙碌中学到了很多。
徐老师和他妻子生的三胞胎已经一岁半了,比以前好带了很多,家里的保姆又没有辞退,因此沈外婆就解放了。她现在能够一心一意地照顾沈非浊了。
再开学时,沈独清和孟正就是高中生了。沈非浊也要上一年级了。
其实沈非浊年纪偏小,等明年再上一年级也是可以的。但他自己强烈要求要上小学,再加上他年纪虽然小,上课时却不吵闹,绝对不会影响其他的学生,正好双秀小学一三班的班主任是徐家的亲戚,徐老师就托关系把他塞进去了。
一切好像都很顺利,但是……
雅和高中是寄宿制高中。所有学员必须住校!
哪怕沈独清的家距离学校只有走路十几分钟的距离,哪怕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要照顾,他也被要求住校。雅和高中管理很严。据说,在他们前几届,有一位得了小儿麻痹症上下楼梯都困难需要特殊照顾的学生都被要求住校了,到了沈独清这里,他弟弟又不是彻底没人照顾了,沈独清自然也被要求住校了。
雅和高中一周放一次假。一周中只有周六晚上可以回家住。
这个消息对于沈非浊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竟然一周才能见哥哥一次?他以前每天都是和哥哥一起睡的!哪怕他还有外婆外公舅舅舅妈表弟表妹,但他也舍不得哥哥啊!沈非浊嚎啕大哭。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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