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那封加急信就被快马加鞭送出了京城。
另一边,仇罪看着当着自己的面读小纸条的卫云苏,想装瞎都装不了,于是假装好奇地问:“那个小掌柜给你写了什么?”
卫云苏坦荡荡的,看完后不仅没按掌柜的预想的那样对仇罪防范起来,反而笑着把纸条递给了仇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仇罪一眼扫完纸条上的内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似是不敢相信地低喃:“盯着糖葫芦不放的隔壁小孩?”
他抬头看着卫云苏,用手指了指自己:“朕?小孩子?这什么破比喻?”
还有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这破比喻形容得还挺形象?
现在卫云苏在他眼里确实就跟糖葫芦在小孩眼里的地位差不多,想要,一瞅见就移不开眼,甚至没人管的时候还想偷偷舔两口尝尝味儿。
不过最后一条仇罪没敢让卫云苏知道,他怕对方知道后自己不仅没舔到人不说,还又挨上那么一拳。
一想到自己嘴角还没好完的伤,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就神经性地抽疼了一下,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揍过他,当然,除了卫云苏,这件事他算头一个。
当然,仇罪也没忘,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谁。
回到正题,仇罪看着手上那张劝卫云苏小心防范自己的纸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后他用鼻子“哼”了一声,把纸条还给卫云苏后不高兴道:“赶明儿找个时间让他知道知道朕的身份,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背后议论朕。”
卫云苏听见这句话就知道仇罪没有真生气,他把纸条销毁后笑着帮掌柜的说话:“他这也不是为我好吗?你的事咱们心知肚明就成了,局外人误会了也实属正常,毕竟人家又不知内情,不知者无罪不是吗?”
仇罪莫名被“咱们”两个字顺了毛,一点气没有不说反而还生出两分高兴来,他暗地里将这俩字来回品了几遍,都快品出花儿来才大发慈悲地开口:“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不跟他计较。”
不过回去后倒是可以让御膳房做几串糖葫芦呈上来。
仇罪表示他才不想自己吃糖葫芦呢,他只是……只是想看看糖葫芦的红有没有太后口脂的红好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之后的仇罪:都好看!
☆、一起睡
两人在香满楼简单用了点饭后就赶往卫云苏的住处。
卫云苏落在京郊宅子处的东西收拾起来反而比处理回春堂的事情用时少了很多,仇罪看着宫人手上拿着的行礼,挑了挑眉,问:“就这么点东西?”
“嗯,就是几本医书还有几套衣服,银票我在宫里也用不着,就全给掌柜的让他帮我存起来了。”
卫云苏一边说着一边往马车走,走了两步才发现仇罪没跟上来,于是停下来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仇罪闻言收起脸上牙疼的表情,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你真不带点银票在身上?必要时拿来应急也可以的。”
他觉得进宫一分钱都不带的人这世上除了卫云苏估计找不到第二个,难道他不知道在宫里生存或者求人办事是最需要银子开道的吗?
卫云苏一愣,下意识反问:“应什么急?”
仇罪彻底没辙了,失笑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对于你来说也不用应急,没事,走吧,咱们赶紧回去吧。”
毕竟对方不久前还把自己气得发疯,结果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仇罪拍了下额头,觉得自己大概是昏了头了,在宫里敢惹他生气还全身而退的人,怎么会怕其他什么牛鬼蛇神呢?
因为他就是这宫里所有牛鬼蛇神需要供着的主子,他护着的人,谁会不长眼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两人回了宫后仇罪又拉着卫云苏陪自己吃了点东西,吃着吃着他想起自己之前惦记的糖葫芦,转头就问卫云苏:“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啊?”卫云苏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懵了一下,想了会儿才回答道:“还行,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仇罪收回放在卫云苏唇上的眼神,然后看着他手上的彩色琉璃碗,转移话题道:“一会儿陪我批会儿奏折吧,你上回没看完的书我让赵忠福给你收着呢,还有几本其他的书,都在书房里,待会儿你看看感不感兴趣。”
卫云苏瞬间忘了糖葫芦,满脑子都是医书,兴奋地拉着仇罪问:“是和我之前看的那种书差不多的吗?也是孤本?”
“嗯……”仇罪垂眸扫了卫云苏抓着自己的手一眼,看见那片玄黑色的布料上金线绣成的飞龙正张牙舞爪地瞪着自己,忍不住勾了勾唇,缓缓道:“是,我还让人帮你去民间寻书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卫云苏更开心了,但又找不到什么能表达自己感激之情的方法,于是只能看着仇罪诚恳道:“真的很感谢你,你放心,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早日治好你。”
如果说之前卫云苏对仇罪的病还没有多大的把握的话,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试探,他脑中已经初步形成了一套治疗方案,完全能保证让仇罪的眼睛恢复正常。
对此,卫云苏信心满满,只要不是先天的基因缺陷导致的全色盲,仇罪这种情况依照他的经验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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