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竹子与慕一慕二此时还在人海中挣扎,却不知自家少爷已入险境。
傍晚,黑森森的地牢处格外的阴冷,时不时便会传来一阵阵的凉意,地牢的四周都是被封死了的,铁栏上全是血迹斑斑,地面上全是脏乱的杂草,成群的老鼠时不时吱吱的跑过,掀起杂草上的灰尘。
地牢里气味很是刺鼻,不仅霉味冲天,而且里面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
里面很暗,微弱的光线还是靠着大牢的正堂处的火把,而此时想是火油有些快要烧尽了,上面的火光已经快要全灭了,但他还在苦苦支撑,好似要一直耗到油尽灯枯一般。
而借着火把微弱的火光还能隐约看见不远处的刑架上挂满了刑具,品种齐全得让人一看便头皮发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微黄且有些惨淡的火光映衬在那些刑具上面,看着上面好似还有未清洗的血液在上面流趟,地牢里一直有滴滴的声音,让人仿若听见血液缓缓从锋利的刀刃上滴落在地面上一般。
让人无端的感到恐怖发麻。
但地牢里又很静,一个人也没有,甚至是这个地牢连一个犯人也没有,只有会发出吱吱叫声的老鼠,还有铁柱上时不时爬来爬去的蟑螂,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里既怪意又有些寂静的扭曲,仿若眼前的种种都不真实一般,如此肮脏恶心的地方也不知是谁的秘密基地,但很显然,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如若真有人被抓进来关在这里,就算大难不死,怕也会狠狠的脱一层皮。
突然寂静的地牢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但随即又像是幻听一般,好似根本不存在。
也是,如此像地狱一般的地方,如若真有人被关,怕也是生不如死吧。
地牢不算太大,约有四五间牢房,看这里的种种一定是个私牢,像在临城,虽然说这是天子脚下,私直建地牢可以谋逆罪论处,但话又说回来,在朝为官,尤其是官位越高,总会有此需要除掉的人,但又不能太明,因此达官私下都会建个,这是用在做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啪,啪。”地牢里唯一的火把眼看着就快要熄灭了,火熖一跳一跳的,发出如垂死般的挣扎。
突然,也不知是从那里吹来的一阵阴风,风里夹杂着一丝哀怨,仿若是成千上万的怨魂发上的哀鸣一般,让听都不由得背髓一寒,头皮发麻。
而奇怪的是,原本按理来说,这快要熄灭的火焰如此被风一吹应该会直接被吹熄的,但却没想到会越吹越旺,难道真是这里的冤魂不愿意让这里唯一的亮光就此熄灭,让这个黑暗的地牢能有最后一丝光明?
这时先前的呻吟声又出现了,由轻若风声到最后越来越清楚,这时才发现原来最里端的牢里正躺着一个人,从外形上来说应该是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此人面朝下面,根本就瞧不见模样。
不多时,地牢里的人慢慢动了,纯白的杉子上满是污垢,撑起双手,有些吃力的爬了起来。
坐起来转过身,一张精致的小脸上也满是污渍,眉头深深皱着,左手伸到后脑勺处,轻轻一按:“嘶。”随既便忍不住的咧了咧嘴。
原来这便是被人抓了的黎续,刚醒来,周身好似被轮子碾压过一般,疼痛难忍,而后脑勺的疼痛让黎续脑袋有些不清醒,但用手按了按,剧烈的痛意让黎续顿时清醒了过来。
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黑暗暗的,看不太清楚,但浓烈的刺鼻霖味还是让黎续忍不住胃里一阵作呕。
而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更是让黎续瞬间便吐了起来。
“呕。”黎续身子一侧,便低着头吐出来,但今日确实胃里空空如也,早点也没怎么吃,午餐更是被慕阳寻给讽刺起了,根本就没机会吃,而晚餐,这黎续如今还不知这是何地,别说晚餐了,连小命保不保得住也不一定。
因此黎续在一旁吐了半天,也只吐了一些胆水出来。
良久,黎续终于感觉这胃里好受一些了,但嘴里的酸味让人有些不舒服。
这时黎续才站起来打量周围的情况,还好大堂里的火光明亮了一些,因此也能看清这里面的情形?
地牢,这是黎续最先涌入脑海里的想法,不过此时他也只记得晕迷前也准备去看什么枯荣大师,最后只觉得后脑一痛随即便无所知觉了。
难道又是被人给抓起来了,黎续走到铁门前,门已经锈迹斑斑了,原本打算抓着铁门的黎续一看那黄黄的东西,顿时便收回了手。
可黎续左右想不通,自己也没什么仇家啊,除了那黎继与王姨娘,可如今黎继已死,王姨娘先不说没有能力,要是有也不会选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刻,更何况她如今还有养胎,想是也无瑕顾及,那到底是谁呢。
“有没有人啊!”突然黎续心一横,大叫了起来,有人回应,但可惜不是别人,面是他的回声。
寂静的地牢里,空洞的回声听得黎续有些惊悚,尤其是是还不知是生处何处时,人对于未知的东西,会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就好比现在的黎续,心没由来的咚咚的跳着:“请问有没有人。”
见无人应,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喊道,毕竟对方抓自己来,肯定不可能就放在这自生自灭。
“吱。”突然牢里一阵异响。
黎续大惊,原来是几只老鼠从对面的草堆里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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