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杜皇后爬到盛元帝的脚边,拉扯着盛元帝的龙袍哀求道。
“皇上,娘娘并无大错,一国之后怎么能因为一个庶民而受牵挂,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杜仲叩着头,痛心劝道。
如若杜皇后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杜家可就完了。
“皇上,娘娘也是太心系陛下,看在娘娘这么多年并无大错,求陛下网开一面。”紫兰也哭着哀求道。
盛元帝一阵心烦,心里又挂念着黎续的伤势。
“皇上”这时一阵苍老的哀慽声传了过来。
而慕阳寻抱着黎续出了杜府,紧接着便加快马力回宫,毕竟此时黎续的伤势着实严重,定要让太医来诊治慕阳寻才能放心。
太子东宫,今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各宫都心下疑惑,怎么太子一回宫就将整个宫里的太医全都召去了。
东宫的卧房里,黎续还晕迷的躺在床上,身上已被清洗干净,因此身上的伤与脸上的伤更为醒目。
自始自终慕阳寻都守在一旁,尤其是看着因清理身上的烂衣杉时,黎续虽未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每次一清理伤口上的脏东西时,黎续便痛得脸色发白,嘴里不自主的发出一丝丝痛苦的呻吟。
见此,慕阳寻都恨不得将侍候的下人都推开自己亲自打理,更是望能为他爱罪。
当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好不容易将黎续身上清理干净时,满身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伤痕纵横交错,里面的嫩肉也清晰可见,也不知当时在受刑的过程中是怎么熬过来的。
慕阳寻心里也是悲痛不已,握着拳得手对着茶几猛的一拳砸了下去。
“嘣。”瞬间木屑乱飞,刚刚还完好的茶几转眼便不复存在,只剩下满地的木屑,有的甚至扎进了慕阳寻的手背,拳头上还隐隐流着血。
慕阳自责万分,望着床上毫无生机的黎续,第一次对自己的恨如此浓烈,生生想将自己千刀万剐,如若不是自己,阿续又怎么受如此大的罪。
慕阳寻瞧着满屋的太医,思绪也凌乱了起来,原本在杜府好不容易将地牢的位置找到时,先是将杜云蝶打发了,再将杜府的下人连同杜臣相弄晕。
地牢的入口便在杜仕林的书房处,找到入口,终于到地牢门口时,正准备推门而入,突然杜皇后尖锐的声音传便透过地牢门清晰的传入慕阳寻的耳里。
很可笑对不对,一国之后是完壁,一国太子非亲生。
而连一旁的王源眼里都不敢相信,还好慕阳寻这次带的人不多,除了王源,也只有另外三个,都是慕阳寻的心腹。
听见这种消息,慕阳寻推门的手一顿,面色一僵,身子也跟呛了两步,仿佛受了很严重的打击一般。
此时,慕阳寻怎么也不敢相信,真相是如此让人难已接受,叫了二十年的母后却非亲生。
这不是生生打了自己的脸么。
还好王源提醒:“殿下,小公子还情况未知。”
慕阳寻到此时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不是杜皇后亲生的。
陈锦华,慕阳寻丝咀着这个名字。
这时房里传来重重的叹息声,慕阳寻身子一颤,急忙问道:“太医,阿续可有大碍。”
众大医又都是纷纷摇动,满脸的惋惜。
慕阳寻心里一个咯噔:“说啊,给本宫说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回殿下,这黎公子伤得太重了,原本这身子就好几日都未进食,又被用了如此重的刑,筋骨被伤,怕是危在旦夕啊!”一位约三十多岁的太医叹息的说道。
“是啊!是啊!”众太医纷纷咐和。
慕阳寻听后:“什么叫危在旦夕,给本宫想办法治,想办法啊,给本宫想。”说到最后慕阳寻已经吼了起来,额前的青筋突显,像是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这时外面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大惊,连忙恭身准备迎接圣驾。
只有慕阳寻并未动作,随后盛元帝走了进来,满脸的怒气。
还未等见礼便不耐烦的问道:“瑾竹可有什么大碍?”说着便想走到床前去看看情况,却不想慕阳寻上前两步,站在盛元帝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盛元帝看了一眼眼前的慕阳寻,冷冷的开口。
“你还嫌害阿续不够么,如若不是因为你,阿续又何须受这些罪,生死不明,如此你还想怎么,继续害他。”慕阳寻根本没给盛元帝一丝面子,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的嘲讽着。
“放肆,来人,将这逆子给朕拿下。”盛元帝怒吼一声,随即便进来了一群人,将慕阳寻团团围住。
慕阳寻身子一防备,警惕的看着周围,而对于自己的父皇也有说不清的心寒。
“怎么,你想造反。”盛元帝阴凉凉的飘了这么一句话。
慕阳寻只得不甘心的垂下手臂。
房里的太医更是个个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都杵着干嘛,说啊,瑾竹是什么情况,都哑巴了?”盛元帝走到床前,看着苍白如纸的黎续。脸上两道醒目的伤痕格外刺眼,转头又看了看房内的一大群太医。
心里压抑着的怒火瞬间便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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