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也是宫门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刚出宫门,不远的角落处,便停着一双普通的马车。
慕阳寻拉着黎续,快速的上了马车。
马夫正是王源,原本为了怕露馅,但此时,王源认为无论是何人前来,他都不放心,还不如自己来。
看见两人,心终于放下了:“殿下,公子。”
“走吧!”
马车缓缓驶向远方。
一上马车,黎续便感觉困意来袭,毕竟紧张了一夜,此时一放松,黎续便有些昏昏沉沉的,随着马车的一摇一愰便睡了过去。
慕阳寻楼着黎续,见着对方已熟睡,随手将一旁的靠枕放在黎续的腰后,孤后将黎续小心的放下,马车外面看着普,但里面也确实应有尽有,空间也够大,黎续睡在里面也不会难受。
“夫人那边可按排好了。”顿时掀开车帘,用力的压低了声音,生怕吵着熟睡中的黎续。
“放心吧,殿下。”
慕阳寻点头,对于王源办事,还是很放心的,
宫门那边也早已打点好了,寅时,天空划过鱼白,柔嫩的阳光缓缓的倾斜而下。
眼看着宫门口正马上便到了,只是离了这宫门,以后便也摆脱了。
慕阳寻心里一紧,隐隐不些不安。
但看着熟悉的黎续,心里柔软得化不开,以后如若只要父皇不再纠缠,就平静的与阿续平淡一生也极是自在的。
当然,前提的他不再来犯,如若不许,自己也不会就此罢休。
这一次的妥协就当是给父皇最后一丝面子吧!
宫门口,守卫正刚打开城门,马车加力便驶出了城外。
突然马车一阵猛抖,熟睡中的黎续差点便甩了下去,还好慕阳寻手快。
顿时,马车猛的停住。
“殿下。”王源的声音传了进来,隐隐有些不安。
经过这一甩,黎续也醒了,朦胧的睁开眼:“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在里面等着,我出去看看。”慕阳寻轻声安抚道。
看着慕阳寻并无异常的笑,黎续却突然觉得不好。
但慕阳寻已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黎续也只得听慕阳寻的话,坐在马车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慕阳寻掀开车帘,而外面的情形却是让他眉头紧皱。
王源已下了马车,手里的剑已出,紧盯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此时的城门外,出现了一大队人马,而盛元帝正坐在马背上,冷傲的看着下了马车的慕阳寻。
视线也转到了马车上,那里面有他一直想得到的人,如今又要私自逃离。
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贱踏自己的心。
盛元帝紧紧抓住马绳,马儿好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怒火,不安的转了两圈。
“慕阳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朕的人私自出宫。”盛元帝怒吼道,对于这个儿子,有心痛失望,但两人早已水火不容。
“呵,父皇,阿续可从来就不是你的人,如此颠倒黑白,就不怕世人耻笑。”慕阳寻不惧的回答道。
而马车里的黎续,此时也听到了,手用力的捂着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行踪暴露了,功亏一篑。
“放肆,你以为你们就这样逃得了,真是幼稚,天下之天莫非王土,还能以为朕瞎了不成。”盛元帝手拉着马绳,身子一跃,随后便下了马,缓缓的朝着慕阳寻走了两步。
“瑾竹留下,你,离开大凌。永生不得回。”盛元帝冷冷的吐出这样一句话,听得慕阳寻眼神一紧。
“父皇。”撕裂的喊道:“如若那便从儿臣尸体上踏过。”
盛元帝愣了愣,记忆中那个精致的小男孩,曾经总是仰慕的望着自己,如今,仰慕已不复存在,只剩浓浓的恨意。
“寻儿,放手吧,朕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盛元帝一叹,终于还是有一丝不忍。
“求父皇成全儿臣与阿续,自此儿臣答应永不踏进临城一步。”慕阳寻双腿一并,随势便跪了下去,语气中也充满了哀求。
但盛元帝一听,猛的一冷:“你走可以,瑾竹留下。”
“你”慕阳寻自嘲一笑,站了起来:“哈哈哈哈,父皇,不,皇上,今日,要命有,要人没有。”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不无为之震惊,称皇帝为皇上,这中的意思。
纷纷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人一身坚定,就那么静静的护在马车之前。
盛元帝大怒:“来人,将这逆子给朕拿下。”
“是。”随后盛元帝身后的侍卫猛的涌上前,此时也只有慕阳寻与王源两人。
但两人知道。在离这不远五里之外,那里正有自己的一千精锐。
但为了不引人注意,慕阳寻早已吩咐各自隐藏好。
只能拖延,如若再过一刻,便到了约定的时间,反之便定有突然,定会前来援救。
盛元帝这边人多,但慕阳寻与王源两人身手不凡,这些人不也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但两人身手好,也经不起车轮打法,慢慢的,两人体力己有些不支。
慕阳寻一不注意后背与前胸各自被伤了一刀。
刀光见影,尸首遍地,马车内,黎续仿佛听见了慕阳寻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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