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陛下啊,好巧,难怪今日瑾竹出了门听见鹊鸟报喜,敢情是今日要踫到您啊。”没为什么,黎续只得转过身来拍马屁,表情极为谄媚,毕竟这皇帝是不能得罪的,看得一旁的小竹子极为无语,而多福海却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那里,原本就是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在此处瞧见了瑾竹,嗯,还是这副富贵的打扮,看来瑾竹也是个惜财之人啊。”盛元帝并不想就此道明自己是专程来瞧他的,应该是觉得时机未到吧。
黎续当然听得出来这盛元帝语气中的取笑之意,又拐着弯说自己是个财迷嘛。
“陛下说得是,这瑾竹也是俗世中人,当然免不了这些俗气。”说完又朝着一旁的多福海看去:“多公公今日可真是英俊帅气呢,出去溜一圈,不知会让多少小姐些芳心暗许呢。”
其实黎续说这话还是有三分真意,毕竟在宫里这内侍都是千律一变的黑色,看着老气沉沉的,今日换上了一身鲜艳的衣服,原本多福海皮肤就白,五官也属赖看型,这样一打扮也确实让人心生好感。
“黎公子可真爱开玩笑,折煞老奴了。”多福海瞧了一眼盛元帝的脸色才小心的开口道。
“走吧,陪我出去逛逛。”
“是。”
几人出了酒楼,盛元帝斜眼看了看身旁的人,这些日子未见,脸庞有些消瘦,眼角也有些乌青,想必这些日子不好过。
只是这十日腐,盛元帝眼神一咧。
“今日瑾竹此番打扮是有何原由。”对于今日黎续的如些模样,盛元帝极为好奇。
黎续抓抓脑袋,傻笑两声:“也没什么,就府上出了个小贼,前些日子丢了些东西,今日听说此处有线索,所以就跟来了,又怕打草惊蛇,所以瑾竹就自己侨装了一番,陛下别见笑啊。”
“如此说来黎续还有这破案的本事,如此浪费了就太可惜了,有考虑过为朝庭效力么。”随后盛元帝甩出这样一句话,听得黎续有些云里雾里。
虽不知这盛元帝是何意,但黎续还是恭敬的回答:“陛下谬赞了,瑾竹这些小把戏哪能上得了台面,更何况是为朝廷效力。”
盛元帝的原本打算就没想过让黎续入朝堂,毕竟这天子与臣子的关系可又是隔着一层,以后下手可就不方便了。
“听太子说你府上出现了十日腐。”
“回陛下,是的。”
“瑾竹如何识得这十日腐的药性。”盛元帝也不是怀疑黎续,只是这十日腐出自倭国,这土生土长的临城人怎么会知道,虽说这瑾竹也确实博学,但还是想弄清这其中的原由。
“其实瑾竹也未见过这毒,只是无意中翻了一本典籍,再加上这药奇特,因此就多留意了几下,只是不曾想还能亲眼见上一回。”想了想黎续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嗯,这事我会让人好好查查,如若真有奸细,也应早早拨除才是。”
于是黎续就陪着盛元帝逛了一下午的临城,虽然盛元帝身后只跟了多福海一人,但黎续清楚,这暗地里也不知隐藏了多少大内高手。
盛元帝是到了快傍晚时才回宫的,而回到府里的黎续先是去昭安苑给黎老夫人请了安,听她叨念了一阵子,提起这刚过逝的李雪艳,双眼一红,双抹了一阵子的泪,最后黎续忍着心酸安慰了半响才消停下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用过晚膳,随后就吩咐小竹子打来热水准备沐浴。
木桶里,黎续伸手抚了抚水面,思绪飞得老远,沉默半响,表情一变,缓缓站起身来。
“小竹子。”
“少爷,怎么了。”应声的推门而入,问着正在穿里衣的黎续。
“明日你去效郊挖一些离合草。”离合草在大凌是一种非常普通的杂草,小竹子一听顿时就有些好奇,这少爷要那草干嘛。
“少爷,这离合草有什么用。”终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拿来钓鱼呢,去多挖些回来。”黎续也不想多说什么,有些敷衍的说道,此时已穿好里衣,朝着床前走去:“这夏日里有蚊虫,晚上你就睡房里来吧,明日去搬一张小床凑合着睡。”
黎续原本就不想让小竹子守什么夜,但至从经过上次刺客事件,说什么这小竹子也要开始守夜。
“是,少爷。”小竹子想想也是,同在一间房也能更好的照看少爷。
“今日就与我挤一挤吧。”
“少爷,这怎么行。”小竹子一听顿时就摆手摇头,与主子同寢,那可是天大的不敬。
“听少爷我的,去沐浴。”黎续脸色一正的看着小竹子。
“哦。”无法,只得同意。
也幸好今是慕阳寻有事抽不开身,否则还不扒了小竹子的皮。
深夜,黎府的另一处院子里,案几旁正坐着一人,手里正拿着一张信笺,斩草除根几个大字格外醒目,看了内容,随手就将纸用烛光点燃,一眨眼,便灰飞烟灭。
随后就将抽屉里的画卷拿了出来,覇气的身影跃然纸上,身姿挺拔,看得黎继极为痴傻,想着今日酒楼里的身影,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受太痛苦了,这连想上去假装偶遇也不敢,因为黎继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黎续,呵,自己名义上的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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