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越来越亮,朝阳已经露出了脸,院子里也看得很清楚,他才迈步出了厨房。刚听到的动静在大门那边,他刚要过去,就看见地上扔了个大包裹。
嗯,这是什么?刚才那动静就是扔这个?谁扔的?张多往门外看看,这么长时间了,人可能早就走了,这是不想让人知道,要不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感觉没什么坏心,凭他现在的处境还能有什么可图,如果有也就不会躲藏了。
他过去捡起包裹拿进屋里,打开一看有很多衣物,衣物上面还有一个荷包和一个油纸包,打开纸包一看笑了,里面包着包子、鸡腿、鸡蛋。
呵呵,张多笑了一会儿。唉,和昨天那个小男孩脱不了关系,又拿起那个荷包,荷包里装着银子、银豆子、金豆子,可真够舍得。
虽然张多不知道价值,可感觉不少,快一荷包了,同时也看出这个人银钱也不足,要不也就不会是几小块银子了。
又看了看包里的衣物,虽然都有些肥大,但也能将就上身,好像比照自己身量拿的衣服。
从这一点来看,确定和那个小男孩有些关系,但又觉得不是他,感觉应该也是孩子不是成年人。
唉,不管怎么说,这应该是帮自己,只是奇怪除了奶娘和小男孩,也没见过别人啊!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如果真想帮自己还会出现的,总有知道的时候。
张子乾刚一回来,就听到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他微微一笑把手背到后面,就见张子安跑了过来,“哥哥回来了!”一脸喜意的看着自己。
“嗯,子安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张子乾笑着逗弄弟弟。张子安揪着两只小手,一劲儿往他背后看,“在等哥哥,想哥哥了。”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张子乾。
“哈哈哈”看着他这个表情,就像讨食的小狗,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等着喂食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疼他。
平时就跟在自己后面跑,只希望自己能多陪他玩会儿,每次自己都不舍得让他失望,哪怕再没时间也要陪他一会儿。
昨天他看着自己闷闷不乐,居然知道为什么,还主动帮自己出主意,虽然也有些胆怯,但还是去见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兄弟。
想到这里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他,“吃吧,以后想吃再买。”“嗯”子安嘴巴里咬着糖葫芦,一个劲儿点头。
张子乾回到自己屋里,四处看看心里很难受,憋闷的狠,自己的弟弟,一胎生的弟弟,自己竟从来都不知道,住在那么个破烂不堪的地方,穿着的衣服满身补丁,还不够大。
明明和自己同胞,却受那样的苦,看着他和子安站在一起,自己都不敢相信,就比子安高不到一个头,虽然没看得太清楚,可也大概看到那模样,和街里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张子乾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没人会管这事,要不也不会这么多年没人提过。
张多,多余没人要的意思,他这么说的,看来他可能知道这些。想想他会是什么心情那,一定很痛苦吧!孤苦伶仃的被关在那里,比坐牢还苦吧!毕竟是自己亲娘关的。
此时,张子贤也在自己的书房里,想这些事情,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自己那个弟弟接回来。
但慢慢冷静下来,能接回来吗?接回来又能好吗?自己的姨娘会怎么闹腾,府里又会怎么折腾,自己父亲又会如何?
他就像不相信姨娘那些话一样,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一无所知。自己儿子从出生就没谋面,他都没想看看吗?不想关心关心自己体弱的儿子?那可是被关了十几年啊!府里会风平浪静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就这么冷眼看着,看着自己儿子受苦,一点也无动于衷吗?是不是以后谁闹出这事,他也会顺水推舟的处置了。
想想都可怕,这么多年张子贤头一次感觉到了惧怕,还是来自自己的亲生父母。张子贤感觉到自己发冷,冷的直发抖。
这是自己亲人啊!自己一直为之自豪,为之骄傲的骨肉至亲。
他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来,我要救他救我的弟弟,冲到门口停了下来,怎么救,怎么保证他平安无事?冷静,不能冲动,我一定要冷静。
张子贤在屋里走来走去,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当局者迷啊!她们不是要把他嫁出去吗?那就嫁啊!
嫁出去了以后你们这些夫人、姨娘还会谋划什么还想怎么利用。出府了,姨娘你还碍眼吗?想着法的给他安罪名,掩饰你残害骨肉。
出府了,父亲你就不用冷眼看着了,也不用你哪天费心发落了。一走了之,你们谁还想把手伸出去,就别怪我剁了它,姨娘、父亲你们也别再有心思,拼了不孝我也要护他平安。
那是我弟弟,我亲弟弟,你们的骨肉至亲,你们怎么忍心啊?来人,小厮周路推门进来,张子贤和他低语几句,周路点点头转身出去。苦了你了,哥哥以后护你,我的兄弟。
朦胧的月光下,一个黑影闪过,一路来到了废院门口,趴在门上往里看看,一扬手扔了个东西在院子里。
张多这几日因为吃的好,又喝了井水,身体渐渐强健起来,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有了些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炼功法的缘故,竟有些耳聪目明,浑身轻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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