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多很是谨慎,微微摇摇头:“我不认识。”“呵呵,”一句话说的杨氏笑了出来。
“十一少爷别怕,我是来探望你的。少爷长大了,夫人让看看你有什么需要。老奴都会回禀,少爷尽可放心。”杨氏看他有些紧张又胆怯的模样,温声细语的安抚他。
张多只是显着软弱而又胆怯的模样,默默的摇摇头,没再言语一声。只是沉默的看着杨氏,清亮的眼神不带一丝杂质,纯真的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面对着他,杨氏也不忍再用什么别的心思。抬头往院里看了一眼,一股破败荒凉的气息迎来,对面几间房屋,年久失修,岌岌可危的耸立在那里,四周都光秃秃的,一眼望到底,比预料之中还要差些。
“少爷,夫人要给你做几套衣服,给你量量身。”杨氏一脸微笑,显得很是和蔼亲切,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的丫鬟。
“呼,”张多长出了口气。心里虽然不怕,但还真是有些紧张。毕竟拿不准对方的来意,不想惹麻烦,还是低调些好。
楚恒看着二弟气嘟嘟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气什么啊?不值当,也没如他们的意。我们还是抓紧收拾妥当,马上就摆新家什了。”
“我知道,没完没了的算计,真是让人烦。他们就盯住我们了,我看以后还消停不了。”楚毅很是烦恼,又为以后担心。
“别担心,解决了宋氏,别的都不算什么。有哥在,保得住你们。没几天就到婚期了,我们抓紧吧。”楚恒毫不在意,只是担心婚期就要到了,要把屋子收拾好。
张府正院里,杨氏正在向大夫人回禀十一少爷的情况。
“唉,是个可怜的孩子。”大夫人听完杨氏回禀,叹了口气。
杨氏也一脸怜悯:“真是看不下去眼,夫人吃斋念佛,老奴这心肠也跟着变软,都说虎毒不食子,真是开了眼界。”
“哼,”大夫人一脸冷笑,“能活着就不错了,没机会下手,否则怎么会等今日。”
“唉,”杨氏虽然是夫人奶娘,很得信重,但也不敢随意多言,有心想帮却也无力。
大夫人沉思了很久:“罢了,说了便宜他,那就便宜吧。去告诉二姨娘,把嫁妆准备好,按府里的份例来,聘礼也全都带回去。”
“阿弥陀佛,夫人慈悲,菩萨心肠。这个十一少爷天真淳朴,知道了一定念着夫人的好。”杨氏恭维着,马屁拍的很响。
“呵呵,我又不是要他念着我的好,一个可怜见的,只当只小猫、小狗,行善积德罢了。”大夫人心情愉悦,面带得意的微笑。
“是,夫人说的是。这些年夫人可没少行善,福报都应在我们少爷和小姐身上了。”杨氏一边继续拍着马屁,一边心里凄然。
这个十一少爷,自己也只能帮到这里了。自己这个得脸的奴才,说不上哪日也落到这个地步。
都是没把当人看的,充其量也就是当小猫、小狗宠信着。杨氏心里凄凉,但就是这奴才命。
“好了,你去安排吧!张府也算对得起他了,毕竟是庶子,还嫁出去,也算是给张府丢脸。告诉他,好好在那过日子吧!不用回门,不要再惦记张府了。”大夫人一脸冷漠。
“是,老奴知道。”杨氏告退。边走边寻思,这是彻底把他赶出张府。这样一来,十一少爷在那面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这门亲事具体如何?楚家高攀的用意自己可是一清二楚。要好好嘱咐嘱咐十一少爷,日后如何过要多留点心眼,可不能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张多躺在床上,想着这乱哄哄的一天。上午那个杨嬷嬷带人来量身做衣服。下午又带来一群人,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说是各院的随礼。
末了,又给了自己一叠银票,说是礼金和聘金。吩咐自己拿好,不要随意让人知道,这是暗里的贴己钱,万万不能让第二人知道,这是以后自己的倚仗。
又嘱咐自己,明里的嫁妆虽然过了明路,但也属于自己一人所有,不要轻易拿出去。那些都是留给以后自己子女的,自己没有子嗣就要留着以后养老用,谁都不要给。
想到这里,张多不禁笑起来,也不知道这个杨嬷嬷是什么人,不是说大夫人身边的吗?怎么居然带着些许关心和担忧,一遍遍嘱咐,又一次次提醒,一定把这些钱财藏好,嫁妆也要看好,一丝一毫也不要拿出去。
不管怎么样,都是对自己有好处,自己记着这个好。没想到没人管、没人问这么久,要出府了,到来了这么些人关心和帮助,自己好运气要来了吗?
最让张多感兴趣的事,是黄昏时分,那个自称是自己二哥,叫张子文的绝美经纶的少年。
真真是好看,张多不会形容,但是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精致的五官,欣长瘦弱的身材,配上一身白衣,飘飘欲仙,就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小仙人。
特别是那文弱的气息,温和的面目上居然显示出一副慈悲。一看就是心肠柔弱,良善可亲之人。但也就是这样软性子的人,才容易被人欺辱,甚至处境不会很好。
他的身上就带着一副凄凉气息,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带了怜惜,难道是自己这个二哥,过得也不如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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