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用木盆盛了满满一木盆的雪。
杜墨手把手教焦七堆小雪人。
隔着棉手套玩雪没有真实感,但焦七仍旧玩的很开心,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独身一人的他,没事的时候,就在海底堆沙子。
现在他有人陪了,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当个人也挺幸福的。
北地的冬天特别长,过去了干冷的三九天,仍旧要冷好一阵。
雪还没有消融,焦七的肚子就已经浑圆了,二爷不得不在年后携家带口来到别庄。
九王爷自从知道二爷真身的那一刻起,就对异常之事有了很高的接受能力。
但几个月后再见焦七,九王爷淡漠的脸上,还是出现了好奇。
只是这种好奇不方便问出口,也不好上前一探究竟,九王爷只能望肚兴叹,很是遗憾。
为何二爷不是下面那个,如果二爷也有这般圆滚滚的肚子,他就可以贴身观察了。
临生产前的半个月,焦七基本上不出门了,二爷、杜墨、九王爷轮番陪着他。
四个人若都在,就会聚在一起打打纸牌,输给焦七几锭银子,哄他高兴。
若是九王爷单独在的时候,他会跟焦七下围棋,焦七在棋盘用白子“画画”,他则用黑子填上空白的地方。
待焦七跟他说画了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九王爷就会认真点头,道:“像。”
若是二爷陪着焦七的时候,二爷会给他讲自己这些年东奔西走的所见所闻,精彩且吸引人。
若是杜墨陪着焦七,他就会跟焦七一起画画衣裳样子,想象一下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二爷预计的日子十分准,到了这一日焦七便觉浑身不得劲。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这么快就要生了
据说下章有惊!喜!
第90章
春寒料峭,天再蓝,太阳再大,也挡不住冰雪融化带来的凉气。
房檐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滴答声像时钟一般提醒着杜墨,焦七在里面有多久了。
杜墨已经站在外面近一个时辰,屋内没有传出焦七痛苦的叫声,也未听到婴孩的啼哭,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等待是最煎熬的,杜墨动了动几近僵硬的身体,心里焦虑不已。
等的时间越久,心里越害怕,二爷抱孩子出来的时候,杜墨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
忙活了大半天,二爷甚是疲累,他抱着孩子给杜墨看,道:“恭喜恭喜,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女孩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他爹怎么样了,杜墨敷衍地扫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就要往屋里冲。
二爷伸手拦住他,将孩子放到他的怀里,道:“莫急,我有话跟你说。”
小小的婴孩不过几斤的重量,习武数日的杜墨紧张地抱着怀里的棉球,不敢使劲,也不敢放松。
细细看来这孩子倒是与焦七有几分相像,熟睡的时候一样地安静可爱。
今日别庄内有喜事,下人们都能领到一个红封,二爷打发了候在外面的下人,让他们寻管家去领赏。
见没了外人,二爷才郑重地对杜墨道:“有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焦七醒过来之后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失忆。”
没等杜墨发问,二爷低头看向他怀中的孩子,道:“这孩子与焦七小的时候像极了,母后生了焦七之后有近十日的时间根本不记得自己生过孩子。”
那是一段伤感的记忆,那时候二爷已经不小了,他清楚的记得南海鲛人王后生了焦七之后,就陷入了昏睡,等她醒过来之后,竟然完全忘记了焦七的存在。
虽然没过几日她又像没事人一样都想了起来,可那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只是当时南海鲛人王族的人都没在意,以为是偶然。
后来南海鲛人王后弄丢了焦七,大家才恍然明白,王后的记忆出了问题。
似乎是想起了焦七出生时的模样,二爷伸手摸了摸婴孩的脸,若是那时他们都上心一点,也许后来焦七就不会丢。
二爷道:“这孩子,你亲自带几日吧,等焦七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不要吓到他了。”
“若是你们只要这一个孩子,那就再好不过,日后切记,莫让他受刺激。”
认真听了二爷的告诫,杜墨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只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第二日一早,杜墨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焦七已经不见了。
再可爱的婴儿也是小恶魔,昨夜小鱼仔饿了哭,尿了哭,拉了哭,睡不着也哭,杜墨在小鱼仔的屋子里陪了他大半夜,着实累的不行。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回到卧房陪焦七睡觉,这一睡就睡得沉了,连焦七起床他都没感觉到。
匆匆收拾一番,去看了一眼睡熟的小鱼仔,杜墨便准备找焦七一同吃饭。
顺着下人们的指引,杜墨在别庄后面的池塘边找到了焦七。
这么冷的天,焦七衣衫不整的坐在池塘边,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才生完孩子,怎么能坐在冰冷的地上?好好的衣裳松松垮垮的,你就不冷吗?
杜墨赶紧上前去劝,可他的脚步硬生生地停在了距焦七一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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