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之后的这些时日,焦七也只见过银子、银票和铜板。
此时金子一出,焦七的目光便被这金晃晃的颜色所吸引。
有钱好说话,见二人没甚恶意,收了钱,焦七便坐了下来。
杜墨才消失不到半个时辰,焦七就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身处女人窟,他却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默默的将怀里的乌龟掏出来,焦七倒了杯茶放在它的面前,金钱龟便慢吞吞的喝起茶来。
见焦七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老乞丐”便自己说了起来,他道:“在下复姓左丘,单名一个冷字,”说着他又指着一旁的人道:“这位是冯倾。”
左丘冷道:“上次之事多有误会,大家都没有损失,便当事情过去了,如何?”
他若不提,焦七早就忘了曾经被乞丐追过的事。
想起那日的事,焦七就想起抱着他的杜墨,心情瞬时低落,如今他没心情想成亲,没心情想生孩子,更没心情知道这伙人的身份。
焦七无聊的往桌上一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杜墨提着一个人的衣襟,将他扯了进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杜墨,焦七鼻子发酸,想到这个人无缘无故的跑了,他又生气起来。
杜墨看见焦七才将手中的人松开,他几步跨到焦七面前,将焦七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确定他没事,才责怪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焦七歪着脑袋不看他,嘟囔道:“是你先跑的。”
“我去捉贼了,”说着,杜墨将怀里的银子和银票都拿了出来,交给焦七,道:“你数数看,对不对。”
被扔在一旁的小贼拍了拍身上的灰,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
冯管事吩咐他办的事,他没办好。
可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啊,他偷了焦七的东西,本以为二人会追着他跑,他一路将二人引到春风阁便算完成任务。
谁知焦七根本就没发现丢了东西,追上来的杜墨手里拿着把匕首,像是要杀人一样,吓得他忘了原本的目的,在城里东绕西拐,最后还被杜墨逮了正着。
还好他聪慧,事先给焦七留了纸条,否则以杜墨发现焦七不见时的眼神,他觉得脖子有点凉。
人回来了,钱也回来了,焦七立即来了精神。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道:“上次的事,这一锭金子就算赔偿了。”
“不过今日的事,你们若是说不明白,可不是一锭金子能解决的!”
“至少得两锭。”
左丘冷先是抽了抽嘴角,后又面容严肃道:“既然二位都到齐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杜墨乃是京城杜家的长子嫡孙,父母双亡,前些日途径宁县时,船舶出了事,落水失踪,我说的可对?”
见他点头,左丘冷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道:“焦七,查无此人。”
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不是一般人,焦七二人顿时紧张起来,毕竟焦七的身份特殊,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恐怕会起贪念。
鲛人善织,泣泪成珠,哪怕是对其中一种起了邪念,对焦七来讲都是巨大的威胁。
二人面上镇定,焦七道:“你又不是阎王,不司生死簿,哪那么容易查到我的身份。”
“便是,”想不起人类的统治者叫什么,焦七道:“那个谁,他也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子民不是。”
左丘冷本没当焦七是恶人,但查不到焦七的身份,他心中多少有些疑虑。
此时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左丘冷道:“今日引二位来,在下想知道渔村现在如何了。”
“渔村挺好的,村民们都回来了。”焦七道。
听闻这话,左丘冷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已经回来了?”
“回来有两日了,”焦七奇怪道:“捕完鱼当然回来了,难不成还在海上落户不成?”
左丘冷对着冯倾使了个眼色,冯倾便急急忙忙带着人出去了。
左丘冷这才讲起了渔村的事。
原来如今的渔村并非真的渔村。
第18章
这几年,江亭府以南的一些沿海城村不时遭到海寇的侵扰,那些海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每次都是突然出现,一击即离,接着便会安生几个月,让人寻不到踪影。
直到去年年末,有人发现江亭府知府衙门中有人收受贿赂,中饱私囊,事情才有了转机。
当朝默许丐帮的存在,丐帮帮主乃是皇帝亲自任命,丐帮便在无形中成了皇帝手中的一股力量,随时关注地方的情况。
左丘冷去年之前还是帮主,自得了眼疾,他便退位做了长老。
江亭府之事乃是府中经历犯事,尚不值得派钦差来查,皇帝有意让丐帮收集证据,左丘冷便自请来此地调查案情。
左丘冷来到江亭府后,自然不能直接去找知府。
下官出错,上官只有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监察不严,另一种便是隐瞒包庇、同流合污。
左丘冷与一众丐帮弟子化作乞丐,每日游走在街上,收集那经历的罪证。
在此期间,他们发现经历有一笔收入,与渔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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