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找我干嘛?”焦七奇怪道:“你找他儿子去啊。”
“咱们楼里概不赊账,让他赶紧给钱,不给钱让他儿子给,他儿子也不给,就抓他儿子来抵债!”
“一桌菜都是鱼,怎么也得几十两,就让他儿子免费给咱们刷一辈子碗吧!”
说到这,焦七又问:“他儿子今年几岁?”
那店小二哭丧着一张脸,磕巴道:“东家,那人说,说他是,是你爹。”
“什么?”难不成南海鲛王也上岸了?
焦七顾不上吃鱼,他整了整衣裳,道:“走,走,走,赶紧带我去看看。”
待看到雅间内的情景时,焦七整个脸都绿了。
一个斜眼老头盘腿坐在椅子上,屋内还放着两个木箱子和一卷似是被褥的东西。
见那老头双手捉着鱼骨啃得不亦乐乎,焦七一手指着他,怒道:“左丘冷,你竟敢到我的酒楼里白吃白喝,还冒充我爹!”
左丘冷今日穿着一身体面的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当日的乞丐形象天差地别。
见焦七出现,左丘冷嘴角翘起,他拿着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又将布巾折了一下擦了擦手。
“第一,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他指了指一旁的行李道:“我还是来白住的。”
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喝了一口,又道:“第二,我今日不是你爹,不一定哪天就变成了你干爹呢!”
这人与指挥捉海寇时判若两人,之前沉着内敛的长老不见了,只余一个插科打诨、蛮不讲理的老头。
焦七见他打定主占自己便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焦七道:“你信不信我这就叫人将你和你的东西都扔到大街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个臭老头休想欺负到我头上!”
“要不给钱,要不出去,”焦七将脖子一梗,道:“你自己选吧。”
“哎,”左丘冷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这么个‘解甲归田’的老人家,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真是太可怜了。”
“你被丐帮除名了?”焦七点头道:“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见焦七没有一点同情心,左丘冷将喝干的茶杯放回桌上,怨念的看着他。
许是这些年操劳的多了,左丘冷才五十左右的年纪,已经头发半白,脸上的褶子也清晰可见。
被他有疾的双眼盯了一会儿,焦七的气焰便灭了,他挥退跟在后面的店小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略带犹疑地问道:“你是被皇上厌弃了,还是得罪了新帮主?”
听了他的问题,左丘冷双眼泛红,嘴角下弯,看起来好似受尽了屈辱,但他却不能说的样子。
二人也算同患难过,左丘冷也帮了焦七不少,焦七受不了他这副样子,道:“你既然无处可去,就先住我家吧。”
“我家虽然只是两进的院子,但房间很多,你去了随便挑。”
见示弱之策得逞,左丘冷一改刚才颓废委屈的模样,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细竹签,边剔牙边道:“那你还不赶紧让人帮我把东西搬走,我住门房就行,进出方便。”
直到下午被牙行的人唤走,焦七还在跟左丘冷生气,他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为了赢得这次龙舟比赛,焦七以酒楼的名义招人。
训练加比赛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算,每天训练半天,管午饭,坚持到比赛结束,那么每人能得一两工钱。
若船队得胜,则另有红封。
当然还有附加条款,表现优异者可以进渔鱼愉酒楼。
渔鱼愉酒楼的待遇在江亭府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得到消息的人,自然趋之若鹜。
焦七到牙行的时候,经过筛选的三十个人早已等在了那里。
为了那几两银子,牙行的人也是费尽心力,找来的都是些五大三粗,身材壮硕的人。
正是春末时节,江亭府地处海边,气候宜人,这些汉子有的袒露着胸脯,有的挽着衣袖,可以瞥见结实的肌肉。
焦七将人一一看过,不住的点头,心道这几两银子没白花,有了这些人,他就不信他还赢不了。
这厢焦七正与众人签契,那厢牙行的门口传来了吵闹声。
一个个头不高的汉子喊道:“我也举起了两石的石头,昨日还说有我,为何今日便没了?”
一个略显苍老的是声音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为什么今日就没他了?”
本来这热闹焦七是不想看的,但听到后面那个声音,他便硬着头皮去看怎么回事。
这一看不要紧,这事儿还真跟焦七有点关系。
原来昨日焦七来牙行下过定之后,牙行便四处寻人。
经过现场试验,能举起两石石头的人便可登记留名,今日过了午时来牙行集合。
门外叫嚷的这个人昨日利索的举起了石头,今日却被告知没有他的名字。
牙行的人跟着焦七走到门口,喝道:“袁洋,你莫要吵闹,你若再这样,以后牙行有何活计都不会再找你了!”
其实三十个人中本是有袁洋的,但昨晚有人听到消息,想接这个活,给牙行的人上了点小贡,牙行的人便将袁洋换掉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铲屎官兔 爽文 生子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