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七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货真价实,连洞房都入了好几次了。”
焦七的话太过直白,李媒婆的脸上登时露出尴尬,她当媒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给有妻的人说亲,可不是媒婆该做的。
只几息的功夫,李媒婆就下了决定,她对焦七说了几句赔罪的话,便急匆匆地告辞了。
见碍眼的人走了,焦七赶紧往杜墨身旁凑,他用一根手指挑起杜墨的下巴,问道:“小娘子,为夫刚刚的表现如何?”
杜墨双眼含笑,焦七没问女人是哪家的这一点,取悦了他,他就着被调戏的姿势,闭眼向前,亲上了焦七的唇。
唇瓣一触即分,杜墨道:“大人真是奴家的主心骨,奴家恨不能将你拴在身上,省得你被别的男男女女看了去。”
焦七:“我真的对你有这么重要?”
杜墨:“重要的程度嘛,咱们可以晚上再讨论。”
焦七二人高兴的太早了,说亲之事,并没有因焦七的坚持而结束。
才过午时,酒楼门前便停了一辆马车。
待车停稳,一个丫鬟便从车上跳了下来,她板着一张脸,走进了渔鱼愉酒楼。
那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康秀敏的贴身丫鬟,她走到酒楼大厅的柜台前,道:“我找你们东家。”
也是巧了,正在账房先生为难的时候,焦七从二楼下来了。
那丫鬟见来人,便冲了过去,抬手拦住焦七,道:“你个忘恩负义之人,你既然成亲了,为何还要收我家小姐的香帕,还不赶紧将帕子还回来。”
焦七吃饱喝足,有些犯困,他给杜墨捣了一会儿乱便觉无趣,正准备回焦府睡个午觉。
见个不认识的丫鬟跟他要帕子,焦七一脸莫名其妙,他道:“什么帕子?”
“你收了我家小姐用金线绣的帕子,难不成还想抵赖!”丫鬟自然是向着她的主子,她没想到焦七竟然是这种货色,早知道他是这种人,丫鬟定要阻止她家小姐的单相思。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丫鬟气愤道:“你将帕子还来,我家小姐便与你恩断义绝。”
提起金线绣的帕子,焦七隐约有些印象,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杜墨抱着他走来走去的场景,那个姿势二人只试了一次,实在是太浪了,不好意思再试。
见焦七脸色泛红,丫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替小姐不值。
焦七贪财取之有道,想着那个帕子不值钱,他便应了丫鬟的要求。
可焦七回到府里,将卧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帕子。
若是为个帕子赔钱,焦七自然是不愿意的。
就在焦七翻箱倒柜准备再找一遍的时候,候在院中的丫鬟见到一个奇景。
院中的木盆里,一只绿色的小乌龟正叼着一块帕子擦着大龟壳。
乌龟常见,会擦龟壳的乌龟可不常见。
丫鬟被这只有灵性的小乌龟所吸引,不知不觉就蹲到了木盆旁。
待看清小乌龟叼的帕子上隐约有一抹黄色时,那丫鬟赶紧上手去拿。
乌龟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所有物随便让给别人,一人一龟立时成了争抢之势。
焦七听见院内的喊声出门探看,见丫鬟扯着帕子喊着:“你松口。”他赶紧过去查看。
“哎,就是这块,”焦七拍了一下乌龟的脑袋,道:“金钱龟,你赶紧将帕子还给人家,我再给你买一更好的。”
好好的帕子如今已经脏污不堪,丫鬟拿着帕子眼睛泛红,她恨恨地瞪了焦七一眼,转身便跑走了。
就在焦七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酒楼门前的地上多了一条剪烂的帕子。
本以为事情便这样过去了,可谁知龙舟比赛的前一天,袁洋急急忙忙地跑到酒楼找焦七。
袁洋边擦额头上的汗,边道:“焦公子,大事不好了,水手们都跑光了!”
“跑光了?”焦七听到这话甚是稀奇,他问道:“今日不是给你们放假了吗,你说什么跑光了。”
“康成康老板花重金将你请的那些水手挖走了,他们明日都会去给康家划船。”袁洋道。
乍一听辛辛苦苦训练了大半个月的水手都跑光了,焦七面露难以置信,他问道:“牙行签的契也不作数了?”
见焦七的反应,袁洋颇有些不忍心地回道:“康老板算是牙行的半个东家,他挖人自然是想挖就挖。”
“岂有此理,”焦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还从没见过这么阴险的人,想着自己官府有人,他问道:“能不能去官府告他?”
“递状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得结果的,更何况这事他们顶多赔些银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袁洋道:“可明日酒楼的船就没人划了,现请人也来不及啊!”
焦七只烦躁了一会儿,便静了心,他看着袁洋好奇道:“你倒是懂得不少。”
“我以为你只有一把子力气呢,没想到还有些学问。”
“别人都跑了,你怎么不跟着,难不成你也贪恋本公子的风度?”
见焦七一点都不急,袁洋颇有些皇上不急急太监的感觉,他苦着脸道:“我以前给状师做过学徒,告状的事多少知道一点。焦公子于我有恩,我自然要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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