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感叹道:“早知如此,我便是随便娶一个也好啊,左右我们家有些家底,多养一张嘴还没什么问题。”
一旁闷头喝酒的村长默默的听了半天,不知信了没有,在焦七说完之后,他才张口道:“焦公子豪气,定能寻到合心意的,来我敬你!”
从村长家出来,焦七就有些晕晕乎乎,等他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杜墨早就醒了。
见到身着古装的村长时,杜墨便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不知是被海水泡的,还是穿越后遗症,这几日杜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今日许是灵魂与身体契合了,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发热都好利索了。
这几日他想的清楚,既然老天让他遇见焦七,便是给了他一条活路,他没必要纠结与前世的种种,毕竟回不去了。
当然若是有一日能回去,他也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原身的家事有些复杂,杜墨没想过回京城,毕竟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得留下照顾焦七。
看着眼前破旧的房屋和蹲在地上吃生鱼的焦七,杜墨皱眉紧皱,老天真是给他找了一个好活,他的救命恩鲛简直就是个原始人。
看着焦七身上没换过的浅蓝色鲛绡,杜墨道:“焦七大人,咱们去江亭府买两套衣裳吧!”
焦七舔了舔嘴唇,就着装鱼的木桶洗了洗手,又把自己的小册子拿出来,瞥了杜墨一眼,明显是要记账的架势。
杜墨赶紧解释道:“给你买,那些旧衣裳根本配不上你的气质,咱们去给你买两身新衣裳,旧的我穿。”
焦七扫了一眼杜墨身上棕色的旧布衣,上面还有两个青色的补丁,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将小册子收起来,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倒是有些眼光,咱们这就走吧!”
杜墨废了半天劲劝焦七穿旧衣裳蔽体,又找村长问了进城的路,才带着怀揣乌龟的焦七出发了。
渔村与江亭府相距不到十里,路程不远,可惜没有大路,只能穿过树林步行去府城。
二人按着村长的指点向着府城的方向走去,才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焦七就不走了。
时值春天,林中的绿草早已冒了头,掩盖了地上的不平。
焦七作为一个拥有双脚不过几日的人,走上几步便会滑一下,草鞋又硬得很,磨得他脚疼。
靠着一棵树坐下,将草鞋扔到一旁,焦七揉着发红的脚,气道:“什么破鞋,把我的脚都磨坏了,”说着,他还将一只脚往杜墨面前伸了伸,道:“你看,你看,是不是红了,可疼呢!”
“我救了你,却要上岸来受罪,我一定是那天游泳的方式不对,才会遇见你,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奴隶,让焦七大人我伺候不说,还眼睁睁的看着我受罪。”
说到这里,他还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边低头揉着脚,边道:“你不是一个好奴隶,我要把今天受的罪都记在小册子上,看着我这么难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便是这几息的功夫,杜墨的心情似过山车一般,一会儿愧疚、一会儿无奈、一会儿又堵得慌,他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这是救命恩鲛,要忍耐。
杜墨道:“你待如何?”
“我脚疼,你得背着我!”
杜墨认命的蹲好,焦七麻溜的套上草鞋就往他身上跳。
第一次,杜墨一个不稳趴到了地上,他回头看着焦七的胸前,道:“把你的金钱龟拿出来。”
第二次,杜墨终于站起身来,他的双手空擎了半晌,无奈转头道:“把你的腿搭上来。”焦七猛一使劲,双腿同时向右,杜墨一个不稳,身子向右倒去。
还好焦七反应快,双腿支地,二人才没有摔倒。
焦七用了一个“你们人类怎么这么笨,你是奴隶么,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奴隶!”的眼神看着杜墨。
杜墨呼出一口浊气,走到焦七身后,他双手绕上焦七的颈,左腿搭了他的左腰一下,右腿搭了他的右腰一下,道:“这样,一边一条腿,明白了?”
杜墨的话问出口,空气一下子静默了。
他的手还围在焦七的脖颈上,一低头便能看见鲛人白嫩的后颈,说焦七肤白如玉也不为过,那片地方连汗毛都淡淡的,让人有想摸摸的冲动。
直到焦七嫩白的脸转过来,杜墨才惊觉自己失态,他赶紧背上焦七往府城走。
终于爬到奴隶的背上作威作福,焦七高兴的拍了拍杜墨的肩膀,表扬道:“你的背真结实吗,确实是做奴隶的好身体,以后你……”
杜墨一边平静着心情,一边听着焦七唠叨,心道这鲛人的体重倒是与身材成正比,腿也挺细。
还不等杜墨的思绪飘远,焦七的一个动作,便将他拉回现实,杜墨猛的一回头,惊道:“你干什么?”
第5章
焦七又舔了一下杜墨耳后的红痕,道:“你耳朵后面有块红色的地方,看起来有点像鱼肉,不过味道不像。”
杜墨晃了晃脑袋道:“那是块胎记,你不要再舔了,再舔我把你扔下去。”
“不舔就不舔。”
焦七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他对着杜墨的耳朵缓缓呵出一口气,杜墨的耳朵就会变红,待红色褪去,他再呵气,耳朵又变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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