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偌对自己父亲敷衍的语气很是不满:“我要学的是怎么练这些禁术,不是什么加来加去的算术!”
“胡闹!”父亲终于气得朝她怒吼:“女孩子家学什么禁术!”
花偌抿抿嘴,斜眼看了目光呆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秦子桓一眼。
还想再开口,父亲直接将她推了出去:“出去出去!”
听见背后传来的闭门声,花偌收起了笑意,回头透过窗户再次看了秦子桓一眼,看见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心里的算盘咔咔打得直响。
你不教我我就不能学了吗?
内里忙碌的父亲自然是无法知晓自己女儿的如意算盘,他只是拍了拍秦子桓的肩头,对方会意一般站了起来。
将人带出了这件小屋,他一路沿着大道走向了天隐教的主殿,躲在一旁的花偌赶紧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看见眼前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进了隐蔽在后山的一栋木屋里,她兴致勃勃地找了一处躲了起来。
木屋里有人,花偌认出了他是老教主。
老教主怎么在这里?
“启禀教主,都整理好了,那里应该没人发现异常。”父亲拱手道。
老教主点了点头:“想不到……彼岸那里今日居然发生了变故,谁也预料不到的,你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就能渡血传功。”
“是。”
一旁的花偌听见他们对话却是云里雾里,什么时机成熟了?什么彼岸?跟他们的禁术渡血传功有什么关系啊。
思考不出什么结果,又听老教主开口:“原本并不是他,但最后却留了他下来……彼岸那边也是什么解释都没有,暂时就这样吧。”
父亲低头道了声是。
花偌眼珠子转了一转,趁两人还在屋里赶紧先逃之夭夭。
第二天父亲出门去的时候花偌再次蹑手蹑脚地跑来这个地方,轻轻推开门再轻轻关上,花偌提着胆子走进了这个小木屋,里间那个少年就躺在床上,依旧是无神的双眼。
花偌坏笑着靠了过去:“喂,还记不记得我呀?”
少年的眼睛眨了一眨,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是不是死了呀,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她嘀咕着,过去在少年的身上戳了一下。
少年的眼睛再度眨了一眨。
花偌意识到了什么,凑过去低头在他耳边开口:“喂,你是不是不能动?”
少年的眼睛转过了一点点瞥到花偌的脸上,眨了眨。
瞬间恍然大悟的花偌露出了微笑。
“原来你不能动了啊,那应该能听到我说的话吧……”花偌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是的话眨眼,不是的话别理我就行了。”
少年会意地眨了眨眼睛。
花偌满意地点头,问道:“你记得我吗?”
少年没有眨眼。
花偌翻了一个白眼,也对,只有我自己记忆这么好。
“第二个问题。”她开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少年眼珠子转了转,虽然迟了一些,或许是带有一些疑虑,但最后还是眨了眨眼。
“所以是不太清楚自己是谁?大概知道而已?”花偌替他做了结论。
少年又是眨了眨眼睛。
花偌看着少年半响,总觉得少年目前处在的情况有点类似待宰羔羊的感觉……她想起昨日老教主和父亲的对话,好像就是准备把他练成什么兵人之类的。
虽然父亲不肯教自己,但花偌对禁术的传闻这类旁门左道的书她还是看的挺多。
有一种叫做‘不生不死’之术的,实施者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把将死之人放进冰棺里保存,这种往往费时费力,但人可以一直保持活着的样子不老不死,另一种是活体保存,将人救醒后,其灵魂受困于体内,身体被控制。
少年目前的情况像极了第二种。
花偌总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她问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问题:“你死过?”
死过?
少年迟疑着,最后眨了眨眼。
花偌的内心无比震撼。
第二天她依旧是兴致勃勃地赶过来,但是她做了一番调查,终于找到了解除‘不生不死’之术的控制的方法。
怎么找的?自然是又溜进父亲工作的地方找的。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所以她得趁父亲还没发现的这段有限时间里按照父亲的手稿来解除控制,向她父亲证明小看自己女儿的决心是会后悔的。
不能不说花偌在这方面的确是很有天赋的。
仿佛她天生就是就是如此。
手中念着咒语,花偌看着手稿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手里聚齐内力朝着少年的天灵盖打进去,掌心一阵刺痛。
少年发出了一声闷哼,整个人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花偌看着自己手心渐渐隐去的红痕,几乎是没发觉怎么疼了,才朝着少年看去:“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秦子桓。”
少年虽然依旧是警惕的眼神,但还是小声地朝她开口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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