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廷舟咬牙切齿:“白鑫这个大嘴巴子。让白鑫去休息室等我,我有话和他谈谈。”
白鑫就这样被叫到休息室了。
当时他得到的消息是:总裁夫人知道他说总裁出轨,想要和他谈谈。
当白鑫颤颤兢兢推开门,看到的是祁廷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吓得头都快掉了。
祁廷舟全程一句话都没和白鑫说。
白鑫觉得每一秒钟都像有一把小刀在剜他的肉,坐立难安。
另一边,祁廷舟和顾左非还在自顾自的讲话。
顾左非的头发已经快干了,柔顺的贴在脑袋上,祁廷舟揉了两把,温柔的说道:“宝宝想怎么改这里,这座山庄就是为你买的,都按你喜欢的改建。”
顾左非揪了一撮头发说道:“我想在房子后院弄两个小菜园,种一点黄瓜西红柿,可以摘了吃的那种。前面餐厅搭上秋千,还有小板凳能乘凉吹风……”
“还有,秋汛不能对外开放只能我们两个去。”
顾左非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对虎泉山庄未来的规划,当然不是随口瞎掰,十多亿投资还需要后续营业。于是祁廷舟威胁着顾左非背了《关于虎泉山庄的未来规划表》。
为的就是,顾左非说完,祁廷舟能温柔体贴又霸气侧漏的说:“宝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后,祁廷舟突然叫恨不得把自己缩到角落里的白鑫:“听到了没有,虎泉山庄就这么建。”
白鑫坐立难安,其实一句都没记住。
但是他还是很识相的连声说道:“是是是。”
你是老板你说的都对。
祁廷舟接着补充道:“在B区7栋收拾出一套房,我今天晚上搬过去。让他们别过来打扰。”
住在同一件房是一种信号。
有事要干,闲人勿扰。
顾左非已经被拉到祁廷舟身边,没精力和一群二世祖追求刺激了。
祁廷舟补充道:“转告夫人的朋友,明天中午,我请他们吃饭。”
白鑫问道:“不知夫人的朋友是哪位?”
祁廷舟冷冷的说道:“就是你分享故事的哪一位。”
白鑫瞬间冷汗就下来了:“祁总,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对不说半个字。”
祁廷舟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走吧。”
白鑫如蒙大赦,转身走了。
等他要出门的时候,顾左非突然说道:“今天在秋汛的人,其实就是我。”
白鑫差点摔了一跤。
当天晚上顾左非就和祁廷舟搬进了同一间房。
顾左非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一个旅行包,一拎就换了一个房间了。
白鑫准备的新房间位置很偏,是套件一个,外面客厅,里面是卧房。
此时,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房间里有点昏暗,地上还有一堆烂七八糟的玫瑰花瓣。
白鑫不知道脑子里塞了什么浆糊,竟然给这间房换上了粉色的卧具,还撒了一层玫瑰花瓣。
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强的香水味儿。
浓而不烈,反倒有点好闻。
顾左非拉开抽屉一看,整整齐齐的摆着好几盒套套。
如果顾左非和祁廷舟真的是夫妻关系,白鑫勉强还能够得上善解人意。
但是现在,顾左非和祁廷舟并没有注意到气氛布置的有多旖旎,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面面相觑,谁也不让谁。
只要他们两个待在一个房间里,必定要因为床位问题争斗不休。
顾左非坚持认为,上一次打架的结果是自己睡床,这一次应该贯彻继承上一次的结果。
祁廷舟坚持认为,顾左非打不过他,所以应该他睡床。
双方僵持不下,各持己见。
最后祁廷舟说:“再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顾左非言辞拒绝,他打不过祁廷舟是前车之鉴:“我是伤患,这不公平。”
祁廷舟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看了一眼顾左非,连个针眼大的伤口都没看到:“打不过就直说。”
“你把我按在池子边上撞到我的背了,现在还有淤青。”顾左非解释道。
祁廷舟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相信。
顾左非作势要脱衣服:“不信你自己看。”
祁廷舟眼疾手快的按住顾左非搭在腰上的手:“看就不用了。要不我们换个方式……”
顾左非不由分说的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祁廷舟:“反正我睡了,睡沙发和和我一起睡床你自己选吧。”
顾左非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先是舟车劳顿,后是提心吊胆,最后还要和祁廷舟斗智斗勇,现在脑子已经快要转不动了,干脆耍赖皮。
反正祁廷舟不能把他从床上扔下去,也绝对不会和他睡一张床,那祁廷舟只能睡沙发了。
顾左非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祁廷舟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左非一气呵成的钻进被子里,光明正大的耍赖。
在祁廷舟和顾左非的斗争中,床还是沙发,已经从简单的舒适度问题一路上升到了面子问题和尊严问题。
祁廷舟认为不能输第二次,他今天一定要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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