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然让整个剧组都等你吗,你明天所有媒体都要报道你咖位不大,脾气挺大。”小王已经走到顾左非旁边了,拽住顾左非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内的祁廷舟,后者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王瞬间僵成了一条笔直的人棍。孤男寡南,小王自觉他可能打扰了什么好事,干笑道:“祁总也在啊。我先带顾哥去做点正事,等会原封不动的给你送回来。”
祁廷舟满意点点头:“去吧。”
小王如蒙大赦,拉着的顾左非一溜烟的跑了。
祁廷舟隐约还能听到小王在数落顾左非。
什么场合,都不知道注意一下。
一转眼,顾左非从前门进去,消失在祁廷舟的视线里。
祁廷舟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拿起来一看,打电话的是祁离。
祁廷舟走到大厅尽头的玻璃窗旁边,接通了电话。
祁离开门见山,说到:“哥,我发现顾南归在吸du。”
祁廷舟:“吸du,你碰了吗?”
祁离冷笑一声,声音颇有点玩世不恭:“我有分寸,为那玩意,不值当。”
他们这帮子太子爷,虽然平日里吃得开,玩的也开,但是大家心底都有数,不能碰的绝对不碰。
祁廷舟对他这个堂弟还算有点了解,没再啰嗦,说了正题:“怎么发现的?”
祁离道:“昨天夜晚,我们哥几个一起去蹦迪,顾南归突然跟疯了一样,浑身抽搐,鼻涕口水一块下来了,别提多恶心了。他反应还挺快,自己摸着包跑到卫生间。过了好一会才出来。我看他状态不对,就留了个心眼,在卫生间里捡到了一根吸管。”
祁离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在溜冰。我找人验了一下,高纯度的。”
祁廷舟:“溜冰?他怎么接触到这个的?”
祁离道:“不清楚,明天我去和他套套近乎。肯定能把他摸清楚了。他自己把握不住分寸,早晚把自己玩死。”
祁廷舟叮嘱道:“你小心点,别把自己套进去了。”
祁离不屑道:“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诱惑,还禁得住。对了,哥,上次你交代我的事我办的差不多了。那小子私房钱花光了,没敢和家里说,现在四处凑钱,听磊子说,他偷偷撤走了投电影的几个亿,还要继续博一吧。”
角落里的灯光十分晦暗,祁廷舟背着光,整个人半笼罩在阴影当中,祁廷舟说道:“早晚都会知道的,随便他去,堵的越大,获益越多,对于谁都一样。”
祁离笑了一声:“哥,还有一件事。”
“说。”
“顾南归没少在我们面前抹黑大嫂,听他说,他撤资的那部电影,大嫂好像有点兴趣,顾南归一直在吊着他,要不是现在紧急撤资,他还准备黑大嫂的档期,把他下段时间的工作安排都给搅黄了。”
祁廷舟对顾南归如何编排顾左非不感兴趣,反正是没什么好话,先让他嘚瑟一阵子吧。
祁廷舟反而更关心后半句话“有导演联系方式吗?”
“当然。”祁离立即说道,“到时候别忘了我的车啊。”
挂了祁离的电话,祁廷舟自二十层垂眸往下看。
楼层不高,但依旧能看到下面车灯如昼,霓虹如彩。
祁廷舟转身走回大厅。
十九二十层呈环形复式的双层结构,二十层的大厅是空的,围着一圈玻璃栏杆。
祁廷舟走过去靠着栏杆,看着楼下的顾左非。
这次首映里还来了一小波应援的粉丝,人不多,但是够铁。
其中有一部分顾左非已经眼熟了。
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围绕着顾左非又是要签名,又是要合影,有时候还闲聊一句。
顾左非鹤立鸡群,笑的跟多花似的。
祁廷舟一边看,一边酸溜溜地想,自从那次尴尬的求婚之后,顾左非对他就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旁边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祁总。”
祁廷舟扭头看他一眼,很快又扭了回去,淡淡道:“你好。”
中年男人站到祁廷舟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朝下看。
大厅里,顾左非的签名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
中年男人心想,他果然没猜错。
“我是《月落霜》的制片人吴鸣,祁总能来这次首映礼真是不胜荣幸,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祁廷舟淡淡道:“不用客气,谢谢你的票。”
“。山。与。氵。夕。”
吴鸣笑呵呵地道:“这是哪里话,后面厅里今晚设宴,还请祁总赏个脸。”
祁廷舟没说答应,还没说不答应。
吴鸣一时间有点踌躇,他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楼底下顾左非和粉丝短暂的见面会已经结束了,工作人员隔开双方,护送着顾左非离开大厅,进了电梯,看起来是要上楼了。
祁廷舟回头对吴鸣说:“带路吧。”
与其说这是个宴会,不如说是场酒会。
名副其实的酒桌社交。
这个小成本电影的首映礼来了不少大人物,都是冲着一个目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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