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的,不止景泰帝这么一个。
只是暗生的流言没直接将矛头对准景泰帝,而是剑指独霸后宫的何婉清。认为何婉清从前是祸国妖妃,如今成了皇后则是祸国妖后,上天降下天灾便是在警示世人。
景泰帝勃然大怒。
何婉清对此嗤之以鼻,什么祸国妖妃,还不就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再说洪灾?她记得在现代时都是用水泥沙袋来堵决口来着。
水泥配方何婉清却是不知道的,宠妃系统也没有这样的奖励。
理所当然的,何婉清就想到了安安分分呆在灵台观的长生。
可想到归想到,何婉清却没想好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景泰帝。
说到底何婉清自认还没有那么冷血,明知道可能有法子抗洪,却什么都不说;再者她转念想到流言背后某些人的丑恶嘴脸,她可不是别人打她左脸一巴掌,她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的包子。
只是她可不觉得长生能应付得来,万一他到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想到这儿,何婉清还是觉得长生是个不定时炸弹,还是早点拆除得好。
不过何婉清还不够快,那边暴怒下的景泰帝已想到了长生,派了禁卫去灵台观拿人。
等何婉清得知此事,她站起来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便淡定了下来。
归根到底,景泰帝对她的好感度在那儿放着,无论长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都能全身而退。
长生就不一定了。
又看在长生救了她父亲的份上,秉承着不欠人情的原则,何婉清稍后有叫来昭华宫得用的大太监张成敬,让他悄悄传话给小道长生,说是让他谨言慎行,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一个不慎,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张成敬:“喏。”
张成敬躬身退走,到了殿外竟出了一额头的冷汗:难不成陛下发觉了皇后娘娘和那小道的奸情?
不不,该当没那么糟糕,不然陛下早该大发雷霆了。
于是张成敬为了未来计,在禁卫将长生押到正乾宫前,好生威胁了他一通。不仅如此,张成敬还跟着入了正乾宫,言皇后娘娘忧心江山社稷,特派他来旁听。
景泰帝自是允了。
正乾宫为皇城第一宫,威严肃穆。
更不消说如今殿内宫人肃立,禁卫列队,景泰帝御座上威仪满满,更衬得殿下身穿道士服的长生弱小,无助又可怜。
好吧,长生他并没有瑟瑟发抖,相反他还透着一股天然的好奇。在这大殿内还好奇地左顾右盼,等瞧见景泰帝时元气满满道:“万岁!您叫小道来做什么呀?”
他这不说是直视圣颜了,简直就是藐视天子。
李起麟当即大喝:“大胆!”
景泰帝摆摆手,不怒自威:“朕来问你,你姓谁名谁,何方人士?”
长生:“呃。”
张成敬暗自提起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顾青:洁癖人设不崩:)
第18章 无宠皇子(6)
景泰帝也没用长生答什么:“普觉真人告诉朕的禁卫,言他在太行山下云游时,见你从天而降。穿着打扮皆和时人不同,问你来历,你所言城名非是我大周所有,对此你作何解释?”
长生:“这。”
景泰帝冷道:“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的禁卫司有得是手段叫你开口!”
长生看起来还是没心没肺的,竟还大咧咧道:“等等,这个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好说啊。”
景泰帝见状沉声道:“来人!”
长生看起来倒也不是怕,跺了跺脚喊起来:“皇后娘娘!我要见皇后娘娘!”
景泰帝:“!!”
张成敬:‘!!!’
景泰帝怒到极致后反而有几分冷静,只因他想到当日何婉清说这长生和她同一祖籍,可就他所知的这长生无根无前影的,怎么能和何婉清扯上关系的?
思及此景泰帝怒火重新上涨,盯着假装无辜的长生道:“朕看你是死不足惜,竟敢攀扯皇后。而你又何德何能竟和她同籍?莫不是你是这次流言背后那心怀不轨者,特意安排来构陷皇后的?”
“什么?皇后娘娘被构陷了?是因为我吗?”长生看起来不明所以中带着痛心疾首,皱了皱眉又松开来:“那好吧,不能因为我连累皇后娘娘,我说便是了,但我不能和万岁你多说哦。”
还“哦”!
景泰帝挑了挑眉。
张成敬内心呐喊状:‘快他娘住嘴啊!!!’
比起来李起麟就泰然自若得多,哪怕心情也是随着这事态发展起起伏伏的。
“其实我确实非是此间中人,而是从一个我不能多说的地界来。至于我怎么下来的?这么说吧,我的一个先生他没有遵守既定秩序,眼看就要被一辆货,我是说有着钢铁打造的外壳,外带八个车轮,跑起来比骏马都要快好几番的大车撞到魂飞魄散,我看不过去就推了他一把。再睁眼我就从天上掉了下来,遇见了我如今的师父普觉真人。”长生边说边还比划着,只是他那关于货车的解释,显然超出了殿内一干人等的认知。
便是景泰帝都满头问号。
没人打断那长生就继续往下说:“那天在灵台观见到皇后娘娘,我一见着她就觉得面善,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我想皇后娘娘大概也有这样的念头,所以皇后娘娘才说我们同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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