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齐瞻竹打了个呵欠,“好无聊。”
他趴在桌上,眼神不受控制地向书架深处飘: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该发生。
忽然,图书馆的大门被暴力推开,声音吓了齐瞻竹一跳,他转头一看,是个陌生人。
说陌生好像也不对,可能在哪里见过?长得帅的人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嘛,难道是哪个明星?齐瞻竹暗暗想着。
对方则笔直地走向他,齐瞻竹立即拿出专业的态度:“您好,请问要还书吗?您好像不是我们的老读者,要办理借书证的话……”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是霍许。”自称霍许的人说。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记性不太好?”齐瞻竹感觉他的眼神中有些看不懂的情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门外走来另一个人,嫌弃地看了齐瞻竹一眼,扯着霍许就往外走,齐瞻竹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对他的背影偷偷做了个鬼脸。
褚长青拉着霍许走到角落,一副“我早就说过了吧”的样子:“他已经开始‘迷失’在自己的思维领域里了,你得快点结束实验。要不然他会彻底失去回到现实的机会,你也会回不去的,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他说过,宁愿被谎言欺骗着活下去,也不想面对残酷的真相。”霍许看着图书馆大门的方向,齐瞻竹还在过着日复一日的“星期四”。
“所以他就是个逃避现实的胆小鬼啊!霍许,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就直说了。他们家集体自杀,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本来精神就不太正常,会主动参加脑电波实验计划,还自己给自己写剧本,我没见过第二个。”褚长青急了,把自己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会参加计划就不正常了,那我们算什么,天生的疯子?”霍许反驳他,“导师说过,如果志愿者没有觉醒,不能强制结束观测实验。”
褚长青无语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导师担心再不唤醒你就会出事,这才把我派进来的。”
“那导师有说要把他带走吗?”霍许问。
“这、这倒没有。”褚长青支支吾吾道,“他说判断权交给你。”
“二位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拿着手套玩偶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你就是齐瞻竹的最终保险吧?我可告诉你,你的存在是违反规定的,我们随时有权利结束这次实验!”褚长青提防地看着他。
玩偶摇摇头:“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没想过要抵抗,但是你们能不能别带他走?”
“理论上可以。”霍许拦住褚长青的动作,“可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如果是齐瞻竹的话,大概会这么说:这是他为自己设计的,最有趣的葬礼。”玩偶的笑容竟然看得出悲伤和嘲讽,“即使回到现实,他也只是在等死,还不如留在梦里。”
霍许不能理解:“我不相信,我见过的齐瞻竹不像是有自杀倾向的人。”
“他通过了心理测试,他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出于规定和人性,我们有义务让他回到现实,我们不想承担杀人的指责。”褚长青在一旁补充。
玩偶盯着霍许:“我是他参加计划前留下的意志的残片,我可以代表他发言。”
“人是会变的,我需要一个完整的齐瞻竹回答我的问题。”霍许也看着他,“你把他的记忆藏在哪里了?”
“他的记忆……和你失忆的状态一样,必须有特定的刺激才能恢复。”玩偶说。
.
天色暗了,齐瞻竹收拾东西回家,路过小区楼下的告示版,看了看上面的新闻。
“南湖公园放生了大量野生保护动物……”齐瞻竹不由自主地念出来,“总觉得看过好几遍了,是不是没换新闻版啊。”
把异样的感觉抛之脑后,他回了家。
因为不会做菜,今晚的晚饭是楼下便利店的盒饭。吃完晚饭,他就洗漱休息了。
夜里,他久违地做了个梦。
梦里,他报名参加了一个叫做“图书馆计划”的脑电波实验,作为志愿者,他将进入睡眠舱。他的身体在睡眠舱中沉睡,但意识却会因为大脑收到的虚拟反馈,而清醒地模拟各种事件,实验方想借此获得各类实验数据。
因为人的大脑就像储藏了无限知识的图书馆,所以这个计划被命名为“图书馆计划”。
这个说法莫名触动了齐瞻竹,他申请成为了志愿者,甚至给自己写了模拟事件的剧本。主导实验的教授对他很感兴趣,提前约见了他。
他坐在一间办公室里,一位老教授在他对面,旁边还有两个学生,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生无聊地在玩手机,还有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扶着脑袋,看向窗外。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从窗口洒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就像专门为他而生的光芒一样。
也许是齐瞻竹的偷窥太明目张胆,男生斜眼瞪了他一眼。齐瞻竹偷偷吐了吐舌头,假装乖巧地坐在老教授对面。
“你是哲学系的同学啊,为什么要参与‘图书馆计划’?”老教授问道。
“图书馆计划,其实我到现在还是没搞懂原理。我的理解是,志愿者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剧本,在实验装置中进行模拟现实,对吗?”齐瞻竹说,“我觉得它对我的毕业论文写作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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