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有些为难:“大少爷,您怎么能进厨房里,里面脏得很。”
沈晟倾微微皱眉:“脏?做食物的地方如何脏得?何况大少奶奶可以进,我为何不行?”
婆子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都是水啊油啊的,弄您衣服上也不好洗。不过您自然是行的。我给您撩帘儿。”
沈晟倾无意为难这个婆子,只是方才的事情一肚子气才口气不好。“你去忙吧。我想给他个惊喜。”
婆子见大少爷没有真的生气,暗自舒了一口气。虽然大少爷平时看着脾气不错也不常说什么,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真要是惹恼了大少爷,那可是一点儿情面都不会讲的。当初大少爷把院子里的婆子丫鬟都打发走了那件事,就让很多下人不敢再他面前造次了。
进了厨房,立刻热气扑脸。宁晓枫已经做好了几道菜,而且锅里正熬着高汤,所以厨房里的味道香得诱人。再看到宁晓枫在灶前忙碌的背影,沈晟倾方才恶劣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馥儿。”
虽然这个名字听的次数不多,但宁晓枫也已经习惯并认可了这个属于原主的名字。所以没有片刻的迟疑,他立刻扭头:“晟倾?你怎么过来了。厨房又是油又是水的,弄你身上可怎么好。”
沈晟倾笑了:“你都不怕我怎么就得怕了?”
宁晓枫放下手里的汤勺:“我换了件儿粗布的衣服啊,而且我还系了围裙。你过来了还是去陪母亲说说话吧,我还要好一阵子才能做好呢。”
沈晟倾看了一下厨房里的几个婆子丫鬟。“你们几个替大少奶奶看一下灶。我有事儿要跟大少奶奶说。”说完拉过宁晓枫的胳膊。“一会儿再回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沈晟倾做事向来有分寸。这顿饭其实对他俩来说挺重要的。既要说悠然食府的事,又要说自己其实懂制香的事,可是不容有差。这时候叫自己出去有事说,那就已定是大事了。于是他赶紧把勺子放下,叮嘱厨娘看好火候,解下围裙就跟沈晟倾出去了。
到了乔氏夫人的书房,沈晟倾让白术看着门口。然后将宁晓枫拉了进去。
宁晓枫有点儿紧张了。“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沈晟倾摇头:“不能说不是大事,但也不一定是大事。”于是他把沈七回来禀报的事情告诉了宁晓枫。
宁晓枫眨眼:“那能代表什么?藏的银子还是藏的尸体?”
沈晟倾动了下眉梢:“你这也太直白了。”
宁晓枫看着他:“可是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其实没什么需要忌讳的。我们那地方就不怎么忌讳这些。”
“所以你的胆子很大?”沈晟倾笑问。
宁晓枫咧嘴:“我就是说一说。胆子真的不是很大。你是想去看看?”
沈晟倾摇头:“不。我已经让七子去看了。他会给我回报的。如果是好东西,就让他藏回去,明天带着你和父亲过去,让父亲眼看着再挖出来。图个吉利。如果是个晦气的,就让他送去妥善的地方处理。”
宁晓枫点头:“这也挺好。那你听到之后就过来跟我说这些啦?”想到沈晟倾有事情就要第一时间找自己分享,他心里就甜滋滋的。
“是啊。这么要紧的事自然是要先跟你说了。而且我心里多少有个猜测。”
“嗯?这怎么个猜测法?”宁晓枫好奇。
沈晟倾回道:“那个庄子原本是一个富商的外宅。那富商的妻子娘家势大,富商的钱财也多事靠丈人家才赚回来的。所以一直以来不敢纳妾,却在城外一里的庄子里养了个外室。后来富商重病暴毙,外室的儿子想要争夺家产,被富商妻子和嫡子以招摇撞骗为由送去了衙门。而后这庄子就低价转让了出去。最后落到我手里。那富商也是做香料生意的,所以我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他在外室那里藏了什么值钱的给自己留后路。”
宁晓枫睁大眼睛:“这靠谱!我现在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心里有了期待,接下来宁晓枫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脑子里也时不时的在思考,到底那个地下埋的是个什么东西。如果真的能是一坛金子或者珠宝更好,要挖出吓人的玩意儿,那那个地方也真的不适合拿来给父亲做生意用了。
脑子里想的东西一多,手上的动作就没那么利落,加上他除了看过的食谱多之外,本身对烹饪的操作远没有那么精通,按照系统的步骤在制作荔枝肉滑油时溅起的油花把他的手给烫了。
这下宁晓枫倒是没怎么样,一旁的婆子丫鬟们吓坏了。让主子在厨房里受了伤,这可是她们的罪过。于是大家紧张兮兮的说要去找郎中,被宁晓枫给拦住了。“这不值当去找个郎中。用冷水泡一泡就好。也不过是黄豆粒儿大小的红印子而已。你们别这么紧张。”
厨娘王婆子可不这么想:“大少奶奶,这事儿可不是我们能做主说不请就不请的。奴婢去禀报夫人。再不济也不能只用冷水泡泡。”
见王婆子这么说,宁晓枫也只能点头,毕竟让这些人担责任的事情他也不能干。“你别去了。留在这儿按照我刚刚教的步骤我相信你们也能做得好。我自己去找母亲,擦一下药膏再回来。”
因为是大少奶奶要给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亲手做一顿酒席,婆子们也不敢劝宁晓枫不继续做了。于是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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