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不傻,一听沈晟倾这口气,而且还点出了玩法,就知道这是有谱。“听大人这意思是有功夫啊?”
沈晟倾也没瞒着:“还真跟师父学过几招。一直没机会试试。今儿是第一次到场子里来,的确想试验一下当初学的本领有没有用。你放心,我家家教严着呢,昨天知道我今天要过来,我家夫人就好一顿叮嘱。我哪儿敢真的沉迷赌博啊。”
端看钱二为了温顾之命都不要那个样,就知道也是个妻奴的命。沈晟倾这些话让钱二听了之后更觉得亲近了几分。“沈夫人说得对。”
“自然了。民间不是有话说叫‘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吗?我可得好好听着。”沈晟倾来了这么一句。
钱二当时就大笑了起来:“您这事儿哪儿听的啊?那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沈晟倾一点儿都不害臊:“那也没法子。我家的老人也听我夫人的。在我家就得听老婆的。”
俩人说说笑笑的到了楼下。下面的荷官和伙计们看到钱二都赶紧见礼叫二哥。钱二对这些人脸绷得很,架子也十足,看得沈晟倾心中好笑。倒也看得出钱二在银趟子果然地位不低。
钱二到了一个人少的骰台子,让站在这里的荷官挪个地方。又跟台子上玩的几个人说了一下原因,然后就站在了沈晟倾对面。刚刚沈晟倾说不让他叫大人,他就换了个称呼。“沈公子,这骰子一落您就得选好买什么。买大买小都是一赔二。豹子是一赔五,可您要是能押中是哪个点儿的豹子,那可是一赔十。”
沈晟倾点头:“明白了。你来吧。我先押少点儿试试。”
沈大少爷说的少点儿是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别看银趟子是京城最大的赌场,但来的人也不都是达官贵人。普通百姓行商客旅还是多数。这里没规定下限金额是多少,一个铜板也欢迎。楼下的散台却是有上限的,最多五百两。多了就请到单间儿有人陪着赌。五两银子算不得多,但赌骰子是最快输赢的方式,一般人花大价钱玩这个的不多,所以沈晟倾这五两也足够让一些人惊讶了。
既然沈晟倾是想试试自己的学的本事,钱二自然也就没放水。他这边而把三个骰子放到骰钟里上下摇晃。看着骰钟在钱二的手上翻飞,沈晟倾心里赞叹了一句好手艺。不过他却没有分神,而且仔细听着骰钟里不同的声音。
最终钱二将骰钟放到台子上。看向沈晟倾:“沈公子,请下注。”
沈晟倾直接把银子推到了大上。“头一次下注,来个保险点儿的。一赔二也不错了。”
钱二摇出了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看到沈晟倾押了大,他面带微笑,立刻打开骰钟的盖子,赞叹了一句:“沈公子好耳力!”
沈晟倾拿回十五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果然会让人上瘾,这眨眼之间就多了两锭银子,哪儿有多少人能扛得住呢?”
钱二把骰钟的盖子重新扣上。他打算给沈晟倾个教训看看。不然看这意思,真有上瘾的嫌疑。“那再试试第二把?”
沈晟倾笑着点头:“自然是要试的。”
结果这一连玩了二十把。头十九把,沈晟倾从大小点押到了豹子无一不准。直把钱二弄得满头大汗。他倒不是在乎输这俩钱儿。而是沈晟倾的眼神让他觉得跟那些初尝赌博滋味儿的赌鬼差不了多少。他是真怕自己把恩人带入歧途。
光是钱二冒汗也就罢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要把沈晟倾但赌神看了。要不是庄家说好了是单对单,这台子现在不允许别人下注,那些人都能把身上所有的东西拿下来跟着沈晟倾押。
不过沈晟倾这最后一把却是输了。这回拿出五两银子揣回口袋,然后直接就把所有赢来的钱都推到了小上。
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大失所望。一旦有一个人让他们觉得赢钱是很容易的事情时,他们会兴奋的如同是自己赢了一样。于是一旦这个人输了钱,他们也就跟自己输了没什么区别。一个个垂头丧气。直叹这是好运用光了。其实若是有那有脑子的,想想也知道,一个这么有运气的人都能刹那间输个精光,就应该转身离开不再赌下去。可在这里混的有几个不是赌瘾深重的,想到的,都是再押下去肯定能翻盘。
沈晟倾却是站起身不再玩了。“酒菜估计也差不多了。”
钱二擦了擦头上的汗,赶紧点头:“可不是。走,上去喝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最后这一把沈晟倾是故意输的。走到楼梯那里,周围没了人,钱二才道:“大人,您这本事高了!”
沈晟倾笑了:“那还是你没动手彩儿,不然我赢的可能性只有一半。”
钱二点头:“您说得对。但就您这本事的,哪家都赌场都不敢让您进。”
这次换沈晟倾大笑:“我这也是第一次试,可见师父交给我的这些还是有用的。”
这事儿周四也已经听到了。本来他是想让钱二带着沈晟倾赢俩钱,也就是凑了乐子。却没想到听人抱说沈晟倾这个人耳力超群,钱二愣不是他的对手,弄得满头大汗。一看就不是因为给面子。周四这儿几年也遇不上一个真正的高手来砸场子,所以冷不丁听到这个心里就是一激灵。这不刚要下去亲自看看,迎面俩人就上来了。
看到沈晟倾,周四这次好奇极了。“听闻贤弟本领极高,倒是哥哥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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