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倾面带微笑:“我不过时由己及人罢了。”
说到这个,钱二才开口:“关于您那庶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刚刚上钩就又缩了回去。似乎是在忙活什么事情。我安排那人还没能把人彻底拉拢住。不过之前已经让他赢了一些,只要他贪心,这事儿就好办。而且看他那意思,也是想出来而出不来。就是那个武合我们实在是摸不透。这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干什么都让别人出来。哦对了,那五合堂最近在偷偷购买大量樟脑,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沈晟倾闻后眉梢一挑。这樟脑虽说也是常用香料,可因为气味和毒性的问题基本不会贴身的香方里用。而且即便是有用量也不会太多。大批量购买这是为了什么?对于武合这个人,他实在是没办法把他的一切行动往好的地方想。“这倒是不急。只要他还在京城就好办。我也有派人盯着他。实在是不行大不了直接抓人。”
“那不就不能让他把偷了沈家的钱吐出来了?何况那样也没办法把沈夫人的嫁妆给要回来。您放心吧,这事儿我们能办好。何况四爷也叮嘱这件事不能懈怠。哪儿有忙帮到一半儿就撒手的道理。”钱二言道。
沈晟倾给钱二斟满了酒:“实在是太感谢你和周四爷了。原本这只是我们沈家的事,现在还要劳烦你们操心。”
钱二赶紧恭恭敬敬的双手举杯:“您这才是太见外了!别说您和夫人对我还有救命之恩,就说是您对我的赏识,我都无以为报了!”
宁晓枫这几日哪儿也不能去,关键是什么都不能干。除了看看书之外,就连写字都要被管束着时间。
今天听沈晟倾回来说起钱二主动要帮忙找李大的事,他十分好奇:“你说钱二这个人也挺有意思,在赌场里这么多年混得也算有头有脸吧?可是心性还真是不算坏。”
“人性善恶只看他本身如何,心邪心正并不只看他生活在什么地方。想想那些整日读圣贤书的,出的奸臣佞党还少么?”
宁晓枫点了点头:“倒是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还真能遇上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主儿。”
沈晟倾被说笑了:“这词句不错,却用不到他身上。他大概也是曾经被亲近之人坑害过,所以对这样的人和事格外用心。不然真要是个悲天悯人看不得歪的邪的,怎么可能在银趟子混得这么好。”
宁晓枫挑眉:“那你还用他?”
沈晟倾笑道:“那却不妨事。这个人至少忠心且重情义。而且他对温顾之看得出是一心一意,至少现在看是如此。所以这样的人通常不会做背叛之事。用着也会放心得多。”
“我倒是不会看人,但相信你的决定。你要是觉得他行,那肯定就行。何况你也不可能让他知道咱们这酒的秘方。”说罢,宁晓枫重新躺回了回去。“我这几天天天什么也不能做,就这么躺着实在是难受。不然明天我去师父那儿吧。门口就坐轿子也不会露面。不然师父也得担心。这两天还老是让两位师兄来回跑。”
沈晟倾点头:“好。明天我也跟着你去。今天听钱二说五合堂在偷偷购买大量的樟脑,这事儿我觉得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得去跟师父和两位师兄好好说说。要注意一下。”
宁晓枫听后立刻坐了起来:“大量樟脑?要那么多这玩意儿做什么?”
沈晟倾摇头:“这个钱二他们打听不到。我过会儿让赵汉去问问咱们自己的人。”
宁晓枫微微皱眉:“樟脑虽然在熏香里用得还算频繁,但数量却不会太大。因为这东西有小毒,所以用的时候要格外谨慎。如果大量购置,也没准他们在想什么缺德的招数。虽然我不是特别清楚,也不是学这个的,但是我好像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说樟脑里面的成分能让人精神倦怠头晕头痛,还有其他一些症状,这事儿还真得赶紧告诉师父。武合这种人谁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系统里没有更详细的说明?”沈晟倾问。
宁晓枫这才想起查阅一下系统。片刻之后他才道:“查了一下,这上面只有记载是天然的樟脑,也的确是有小毒的。不过我这个系统里没有其他方面的资料。只有性味基本疗效和注意事项这些。上面只有‘不可过量,不可入眼’这几个字的提示。”
“既然咱们没有头绪,还真是要去问问师父了。”
第二天小两口一大早就离开本了茂隽老人的府邸。
看到小徒弟,茂隽老人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身为一个制香大师,在医药上也多有所建树,茂隽老人虽说不能去行医,但对各种伤病也是十分了解的。“倒是没什么大碍。注意一下也不会瘤疤。”
宁晓枫笑嘻嘻的:“那是。我自己还是有分寸的。”
茂隽老人却瞪了他:“你还有脸说?万一那丫鬟指甲里藏毒呢?哪怕仅仅是不干净,都有可能在你脸上来这么两条子永远都下不去。”
宁晓枫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上已经结痂的位置。“我已经知道错了师父。在家里都听晟倾和如姨说了好几天了。三师兄和四师兄也每天都唠叨。”
茂隽老人“哼”了一声:“自己犯蠢还不许旁人说了?”
沈晟倾赶紧打圆场:“师父,馥儿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说到底也是我的亲戚惹的祸。这事儿还是我的不是。不过馥儿有疤没疤我都一如既往,大不了他要是留疤,我也在脸上来两条儿陪着他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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