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枫也没隐瞒,毕竟没有可信度的谎言说出来也没有意义。“她一开始以为我软弱可欺。只不过每一次都被我给顶了回去。她虽然是管理后宅打理中馈,可到底也只是代母亲打理罢了。跟我比起来,她只是半个主子而已。我不行差走错,她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何况晟倾和母亲都处处护着我。”
婉娘听后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可她在沈家既能赢得了主母害得了嫡子,就自然有过人之处,至少沈老爷得对她言听计从才会如此吧?你刚进门就处处与她顶撞,她必会怀恨在心。这样的女人心机极重,岂是你这小儿能摆弄得了的。纵然有姑爷和沈夫人的维护,可他们之前不也一直被压着一头,且还被暗害。”
宁晓枫拍了拍娘亲的手背:“娘。您放心。那只是表面上的功夫。沈老爷这个人是非常好懂的。而且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嫡子。所以只要晟倾身体康健,过几个月行过冠礼,家里的生意就要逐渐交由他来打理了。到那时候大权在握,她们之前的手笔也算白做了。而且您别看沈夫人和晟倾这么多年一直看似身体不好,但其实都无大碍。不过是隐忍着到晟倾接管生意时再一并还回去罢了。况且您儿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反正我也不需要估计宁家是好是坏。与晟倾有利的事我该做是一定会做的。毕竟我们两个既然成了亲,不管什么原因也都不会再分开了。”
婉娘叹了口气:“你若是这么想,娘也就不多说了。我看玉如的品性不错,以前应该也是在大宅门里伺候过的。你想办法得她的忠心,这些后宅的事她是个女人自然比你更懂得如何处理。”说到这里,她眼圈又红了。“是娘没有用,若娘不是个奴才,你也不必堂堂男子去做他人的妻子,还要困在后宅跟女人争短论长。”
宁晓枫赶紧劝:“娘,您别又要哭啊!我真没什么的。不是都跟您说过,我本就不喜欢女子。其实晟倾也是。我俩这也算是千里有缘了。”
婉娘瞪大眼睛:“真是如此?那日后姑爷的子嗣该如何办?他是沈家嫡子,必然要有子嗣继承的。娶了男妻他还可以娶一平妻或者纳一个侧室。就是纳妾之后妾生下来的孩子交给你抚养,你也要忍着他三妻四妾的苦啊!”
其实想到这样的事,宁晓枫也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在他跟沈晟倾交了所有底,也对其倾心之后。身为一个现代人,他怎么可能接受爱人跟别的人生孩子。就是精神出轨他都难以忍受。“他答应过我,这辈子就我一个人。但之后的事其实我也说不准。大不了我就一个人过。反正钱财方面也亏不到。只是我是绝对不会跟其他人共享一个伴侣的。”
婉娘擦了擦眼泪,看着儿子也有些情绪低落的样子,只能选择换一个话题。“好了。咱们不想这些。我听宁华说姑爷给你置办的铺子是要开香粉铺的。你怎么会想到干这个?”
这些话宁晓枫早就编好了。所以婉娘一问,他立刻回答:“娘,这件事儿这么多年我都没对第二个人说过。我在宁家的时候不受重视,就知道自己将来即便是大了也分不到什么。何况夫人也不会允许我考取功名压过长兄,思来想去,就只能偷偷学一些手艺。家里是卖香料的,我自然就对这些东西比较上心。小时候一次偷跑出去逛街,在一个老者那里买到了一本香谱。那时候我识字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好东西。但我是想着学会和香,将来即便长兄当家之后把我们分出去,我也能有本事养活您养活自己。不过后来慢慢认识的字多了,就知道那本香谱是好东西。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有偷偷的学习,只是谁也不敢让知道而已。就是蚌儿日日跟着我。我也是瞒着他的。”
婉娘没想过自己那木讷怯懦性子的儿子居然自小就有这样的心思,她既高兴又心酸。“若你不是这般身世,该是大才之人啊!”
宁晓枫笑了。“我现在也可以做大才之人啊!晟倾说了,香粉铺子让您管,那铺子和宅子就当是他送我的新婚礼物。铺子里的一切收益都是归我自己的,不用交给他和沈家。至于我那和香的本事,他也说要跟我单开铺子,算是我俩的私产,不会让沈家其他人占去便宜。所以您就放心吧。还有啊,沈夫人还送了我不少东西,都是很值钱的。咱们娘儿俩将来就算到了相依为命的那一天,估计什么都不做也能不愁吃喝的。”
虽然也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可婉娘并不希望儿子真的跟沈晟倾和离。她倒不是看中了沈家的家财万贯,而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沈晟倾对儿子的呵护和喜爱。她这辈子没能体会到何为心爱感何为情,但她希望儿子可以有人心疼有人宠爱。既然一辈子只能有这么一个人,那还是千万别改变才好。“以后这不吉利的话不要再说了。我看姑爷为人正直,不是那说了不算的。夫妻之间最要紧的是信任。他既然承诺了,你就要信他才好。不然被姑爷知道,他也是要伤心的。”
宁晓枫笑着点头:“知道。您儿子其实可聪明了。才不会做傻事。”有些话他不能跟别人说,但心里却是明白的。人的幸福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切的美好都要靠自己去专心经营。自己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人,这个人也看上了自己,那他就没有想过放手。将来注定有太多的难事会夹在他们中间,他可不会只凭着“信任”就放任自流。让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这才是最安全的。他要的感情一定是对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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