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我一起吃个饭吧。”陆邵清笑容宠溺。
“我晚上要拍戏!”洛嘉恩则沉浸在自责中,越想越气,索xing就气鼓鼓地离开了:“你找王羽去吧,反正他是照着我整的,找他陪你吃饭也差不多。”
陆邵清跟上去,听到洛嘉恩这么说不禁笑出了声:“我找他做什么?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他。”
洛嘉恩用手推开陆邵清,试图与他拉开距离:“你看我以前喜欢陆渊,我就来找你,现在你去找王羽,我们也就都两清了。”
陆邵清一懵:“可我是被替身的那个啊,我又不是喜欢王羽才来撩你,这怎么两清?”
洛嘉恩这才惊觉自己举错了例子,但又不愿意在陆邵清面前落下下风,索xing胡搅蛮缠:“我说两清了就是两清了!”陆邵清从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竟然敢和他顶嘴?!
洛嘉恩又生气了。
两人又吵吵闹闹一阵,最后还是没能吃成晚饭。洛嘉恩晚上有戏要拍,陆邵清则又突然多出了个饭局,故而只能作罢。
洛嘉恩后来才知道王羽那天为什么生气到连形象都不顾,平日里在公司端着的架子怎么突然就装不下去了,据杨依依通过可靠途径挖来的小道消息说,那天《狐裘不暖》剧组试镜结束后,王羽明知自己不可能被选上了,但仍然不死心,还想加入剧组,便让田翔给他牵线,主动和编剧助理睡了一夜,希望他能说服编剧再在剧里添加一个角色。
一部影视作品在拍摄过程中总是会或多或少地改动一些,或者增加删减某个角色的戏份,或者编造删除出个把个角色来。王羽敢这样想,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编剧助理被他哄得各种高兴,就答应他回去向老师说说,再增加一个模样像极了厉知的角色,待厉知去世后,郑匀从民间将他寻来命他伴在君侧。
虽然戏份不多,但但凡能在冯导的片子里露个面也是好的啊。
谁知道编剧老师一口回绝了,这个角色根本没有添加的必要xing,郑匀对厉知的qíng深是不需要通过转移到旁人身上来体现的,他既然能提出这样的想法代表他根本就没有读懂自己的剧本所要表达的意味。
编剧助理被编剧老师骂了一通很不服气,又因着自己应下了王羽没能做到觉得丢了面子,就和编剧老师大吵了一架。
这件事本就是私下里的事,不知怎的风声走漏到了冯导那里,冯导向来看不起潜规则一类的事qíng,当即拍板决定,以后但凡是他导的戏就绝不录用这位编剧助理和王羽!
王羽本来就因为金主倒台了失去了靠山烦躁不已,又被冯导永远地排斥在了京圈外,自然忍不下去了,就在公司里发起了疯。
也说那天他还和方绵吵了架。
洛嘉恩听完后一阵唏嘘。王羽这两年上位太快了,也让他变得心高气傲了起来。眼下受了一点小挫折就想着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弥补。
但转念一想,自己其实同王羽这类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要不是他陪陆邵清睡了两年,陆邵清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白白地给他送资源吧?
不成熟的人的世界里才讲究qíng感与对错,大人的世界里,只有利弊。
《狐裘不暖》的戏继续拍着,转眼就到了洛嘉恩要拍的最后一场戏——
[厉知与郑匀的关系被太后(原德妃娘娘)知道了,先后威言相bī了他几次,尽管厉知有所回避,但郑匀依旧执迷不悟。太后无法,便设下全套意yù置厉知于死地来让郑匀死心。
适逢匈奴来袭,王朝继续派出军队前去前线抗战,当这件事在朝堂上被提及之时,垂帘听政的太后便指定厉知前去带队抗敌——
“厉大将军素来英明神武,想必其子也一定不会比其父逊色,只怕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这次便由厉爱卿去吧”
朝堂上下无不唏嘘,郑匀当即黑下了脸:“我朝有如此多的谋士勇将,太后为何非要指定厉爱卿一人?”
太后面不改色,振振有辞:“皇上这是在质疑哀家的决策有误?”太后轻捻手中的那串佛珠,继续道,“皇上,如今大敌当前,您还打算意气用事吗?!”
郑匀自登位以来就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哪怕朝堂上的群臣也认为太后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发落厉知,但真要是让他们一个个找出来表明意愿,怕都只会说“太后所言极是。”
郑匀面色苍白,可厉知却坦然站了出来:“臣领旨,皇上太后所托重负,微臣必当誓死完成。”
京城无人不晓,厉大将军府所育一女与一子,女儿骁勇善战纵横校场,儿子却醉心于读书就职于翰林院。
无疑,让从未上过战场的厉知带兵打仗,不过就等同于送死。
郑匀绝望地瘫软在龙椅上,听由太后宣了一声“退朝。”
半个月后,厉知换上铠甲奔向边境。郑匀站在城楼上目送着他远去。
战场不比其他地方,任何的不小心都有可能造就生命危险。
厉知拼死搏命了四个月,眼见着终于击退了匈奴打赢了战争可以回朝了,正松了一口气,却不知自己的军队里何时混进了旁人,趁其不意朝厉知she了一箭。
厉知暗叹,这一天终于到了。太后是不可能让他活着回去的,这一箭必然也是他授意旁人击中他的。他嘴角带着微笑,从战马上倒了下去。]
这场戏洛嘉恩先后拍了几次,因为战争场面不好拍,许多地方需要补景,他只能配合拍了一遍又一遍。
冯导也询问过他是否需要一个替身,洛嘉恩为了能够有更好的效果,摇头拒绝了。
却不想这最后一条偏偏出了意外!
洛嘉恩照着剧本从战马上摔了下去,洛嘉恩的腰上系着威亚,地上也铺了厚垫子,他自然不会摔在地上,却不想战马突然间发了狂,不受控制地从洛嘉恩的腿上狠狠踩过,围着场地四处乱跑。
剧组顿时乱成一团,驯马师立刻去制服发狂的马,其他人则立刻来看洛嘉恩。
洛嘉恩的小腿在被马落脚踩上的时候就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绕是腿上为了安全绑了很多沙袋,他疼得面色苍白,额头上都冒满了汗!
这可比拿啤酒瓶砸在自己脑门上疼多了,怕痛如洛嘉恩,当场就不顾及别的哭了出来!
冯导带着跟着剧组的医疗团队赶来,一边询问着洛嘉恩的qíng况,一边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派救护车来。
没过多久,救护车就迅速赶来,将洛嘉恩送往了B市信息封锁xing较高的私立医院。
洛嘉恩出事的事qíng,陆邵清也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立马驱车奔向医院守着。
尽管剧组封锁了消息,但是仍被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们知道了洛嘉恩坠马的事qíng,不出一个钟头,就把医院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 wuli嘉恩受伤了,
洛嘉恩全球粉丝后援会会长陆邵清表示心痛万分!
明天微博发车,是一篇古风ròu啦,想写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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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第一次写开车→_→有点方
☆、坑深三十六米
《狐裘不暖》剧组出事的消息很快地就被发散了出去,医院门口不仅围满了前来了解详qíng的媒体,还有着洛嘉恩粉丝群体中的几个消息灵通的大粉头自发形成了一只队伍守在医院门口为洛嘉恩静静祈祷。
当时在现场的剧组人员回忆起当时的qíng况,无人不发出一阵唏嘘。实在是太惊险了,也不知道该说洛嘉恩的运气太好还是太差——拍了这么多天的马戏都没有问题,偏偏就出在了他即将杀青的这一天,可好也还好的是战马虽然发狂失控了,但洛嘉恩除了受惊和伤到小腿造成骨裂意外别无损伤。
趁着洛嘉恩还没醒,陆邵清赶忙询问医生洛嘉恩的qíng况。医生只当陆邵清是洛嘉恩的经纪人,白了陆邵清一眼,建议洛嘉恩接下来能够静养,能推的通告都给推了吧。
陆邵清忙不迭地点头,连声应是。医生走后,他就又守回洛嘉恩的病chuáng前。
杨依依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冲进了病房,正想抱住洛嘉恩放肆地哭一场,却撞见了病房里的陆邵清,只好屏住。
“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通告吗?”陆邵清记起医生的话,问道。
杨依依迟疑了两秒,报出了两三个洛嘉恩这一个礼拜内的行程。
陆邵清满是心疼地伸手抚摸洛嘉恩前两年受伤了的额角,目光一凛:“把接下来一个月内的行程都给推了吧。”
杨依依哑口无言:“这……”想想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陆公子,艺人哪能缺少曝光率啊!出了这样的事qíng大家都不想的,但是嘉恩现在正处于上升期,先不说公司那里同不同意,就是嘉恩自己也不会同意啊!”
陆邵清并不理会杨依依提出的现实问题,这个关节眼上,他满心满眼里都是洛嘉恩,他的手紧握住洛嘉恩的:“等电影拍完,我就帮他准备转签寰亚的事qíng,违约金我会帮他支付的。”
杨依依倒吸一口冷气,只觉槽多无口。杨依依并不清楚陆邵清与洛嘉恩之间过去的事,只当陆邵清如同那些纨绔子弟,把洛嘉恩玩厌了就甩开了,现在又回头来扮演痴心汉的样子,心想:“你要真有这么爱他,洛嘉恩过得最艰难的那阵子你也就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了。”但见陆邵清又是一脸qíng深的模样,没忍心说出口。
洛嘉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也听到了二人的谈话,用力把自己的手从陆邵清手里抽出来:“我的事qíng不用你管。”
陆邵清不愿在这个时候和洛嘉恩争论,只好说:“好好好,我先不管,等你身体好了些再说吧。”
病房里的三人静坐着,不再jiāo谈。
后面江珺、林影、冯晋导演等人陆陆续续带着水果篮子来看洛嘉恩,见洛嘉恩醒了也都松了一口气。
冯导尤其愧疚,如果不是他执意要补拍这么多镜头,也不会出现战马突然间失控的qíng况:“你先好好养身体,工作什么的都先放到一边去。”他知道洛嘉恩在怕什么,被雪藏多年的演员突然间有了翻身的机会,自然会格外得重视每一个机遇,突然间因为受伤而导致所有计划暂停的滋味必然是不好受的,便放言安慰,“你只管放心,从我冯某人的戏里出去的演员从来不用担心接不到戏拍的。这不,老徐那里下半年还有一部戏要开机呢,我会给他推荐你的。”
洛嘉恩听得心间暖暖的,冯导向来严苛,安慰不来人,眼下却对他说叨了这么多,他赶忙致谢。
洛嘉恩受了伤,但《狐裘不暖》剩下来的戏份还得接着拍,冯晋没坐多久就又回了片场。
公司里有关洛嘉恩受伤一事的通稿还没出,洛嘉恩又怕粉丝担心,便让杨依依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洛嘉恩左腿被绷带吊住,尽管面色还有些苍白,但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石膏上却被人用记号笔签满了名,放大看去都是《狐裘不暖》剧组里的前辈、老师们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