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凤见她长时间没动静,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刘春花竟然会挑这个时候跳出来。
童大凤为人阴险,可心理素质不行,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自乱阵脚。
她被刘春花一顿乱呛,慌慌张张回道:“你又在放什么屁,王萍萍干的事情怎么又栽到我头上了。”
刘春花潜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予童大凤致命一击,哪里容得她狡辩。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做生意的时候,暗地里耍手段,散播谣言说我的饭团有毒?”
时隔这么久,一提起来这事儿,刘春花还是恨得牙齿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把童大凤给掐死。
如果不是后来有人说漏了嘴被她听见,她到死都不知道,竟然是童大凤坑的她。
“你不要血口喷人!”童大凤怎么可能承认,“我从来没说过你家东西半点不好,不信你去问问街坊邻居。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
刘春花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抖落出童大凤的阴损手段,自然不会没有证据。
她从祠堂隐蔽的角落里扯出一个人来,指着那个人:“这种事情你当然不会亲自出面,可你是让你手下的人去干的。”
见那个人被拉出来,童大凤心知不妙。
许佳抬头快速瞥了一眼童大凤,然后向刘春花,也向周围的人确认道:“没错,她是我的老板,就是她让我散播谣言,说你们做的吃食里都有毒。”
大牙村里有不少人都认得许佳。
作为一个带着儿子生活的寡妇,她先是跟着王萍萍,后来又被童大凤挖走。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嘀嘀咕咕,觉得王萍萍不念旧情,雇人干活这样好的事情宁愿交给一个外来的女人,都不愿意留给村里人。
许佳反水的时候,他们还在背后幸灾乐祸过。
如果雇佣的村里人,即使是为着自己的脸面着想,也不可能干出这种背信忘义的事。
可没料到,在背后坑害村里人的,竟然是出身于大牙村的童大凤呢!
村长的表侄是最愤怒的一个。
因为三爷爷的那起中毒事件,不仅村民,连整个做食品生意的县里饭馆饭店都把帐算在了他的头上,隔三差五就来找麻烦。
他在大牙村耀武扬威,靠的不过是当村长的表叔,去到县里,可没人理会。
迫不得已之下,表侄只能收掉饭团摊子,继续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现在终于有人能背锅,也能让他发泄不满,表侄立刻指着童大凤连声责问。
童大凤慌了:“这个外地女人就是一个满口谎话的撒谎精,你们宁愿听她污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人吗?”
她又看向许佳,开始施以利诱:“你自己说说,你在我手下干活这么久,我有没有亏待你,今天竟然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来泼东家脏水,难道她给你的能比我给你的更多吗?”
不提还好,一提许佳就炸了。
许佳横眉倒竖:“你还有脸说!童大凤,你让我散播谣言,说某某家的饭团有毒,你让我偷偷换掉别人买的食材,把坏了的肉肠扔进去,我替你干了多少亏阴德的事,到头来,你竟然连工资都不愿意发给我!”
童大凤见这些私下的事情都被抖到台面上来了:“你闭嘴!”
许佳确实拿了刘春花的钱出面指证,但她这样做并不仅仅为了钱,她对童大凤的怨恨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能有机会让她吃瘪,许佳别提多乐意了。
此时留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利益相关的,不是在县里卖过饭团,就是在县里卖过菜,因为食品有毒的传闻,使他们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他们本来以为这一切都是王萍萍的手脚,这才联合了村子里的人,想要逼迫王萍萍弥补他们的损失。
没想到却是童大凤在耍手段,恼羞成怒之下,众人齐齐逼向童大凤,要她给一个交代。
他们原先的目标,王萍萍一家子已经被遗忘在外了。
童大凤被人围攻,一时慌乱地说不出话来,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弟弟童为龙。
童为龙可没有功夫搭理她。
因为童潜走到他面前,仰着脖子问,“你把户口本带哪去了?”
补办户口本,需要户主本人亲自前去,童卫龙带着户口本跑了,他们娘四个上学办事都很不方便。
童为龙梗起脖子,本来还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儿子。
可当童潜朝他灿烂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小白牙时,他就莫名怂了。
要知道,村长他妈刚走,凄凉的丧乐还响彻在大牙村的上空中。
自己这个并不了解的儿子,真邪门。
想想自己自从离开家,好运就来了,每次一回来,就一定会闹出笑话。
可见这儿子是个丧门星,专门生来克他的。
童为龙在南边好的没学,坏的倒学了一堆,比如封建迷信。
他现在越想越觉得,这个儿子可能命中带煞,只要一沾上都不好过。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儿子,只想离这小子远远的。
因此转变口风道:“户口本我带在身上了。”
童潜满意地点点头:“那行,你跟我妈离婚去,今天民政局上班,现在去还来得及。”
童为龙虽然也是这样想的,可被儿子指挥,显得他多没面子,“你个小屁孩,我跟你妈之间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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