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那些人都是谁吗?”
“记得。”
周明晏便带着小陈同学,把三个主要嫌疑人指认了一遍,最终确定,前段时间一直在陈妈妈的小圈子里散播流言的,正是刘春花。
“我就知道是这个女人!”
童潜咬牙切齿,“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治治她,让她知道,谣言不是随便造的。”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一阵,很快便商量出了对策。
这天,刘春花吃完饭,离天黑还早,她闲着没事,就去找村里几个时常聚在一起说话的妇女,想要继续交流交流关于王萍萍的八卦。
想到王萍萍,刘春花冷笑两声。
叫你天天装,这下被人发现你的真面目了吧!
她已经完全忘了,所谓的“真面目”正是自己无中生有造谣的,只记得王萍萍确实是个荡妇,天天勾搭男人。
流言传出来之前,王萍萍偶尔还和村里的人们打打交道;流言散播开来之后,女人们已经把王萍萍当成了需要提防的头等大敌,哪个男人和她多说一句话,立刻会被好事者捅到自家老婆娘亲跟前,免不了一顿训。
就这样,王萍萍一家在大牙村完全被孤立了。
还不够,最好能叫那个小贱人跟童为龙一样滚出村子。
刘春花在心里恶毒地盘算着,也就忽视了村里人看向她的奇怪目光。
“哎,晓兰,你们今天怎么跑这来了,我找你们半天了。”
刘春花找了几圈,终于在一个不常去的村民家的小棚子里找到了聚在一起说话的妇女们。
听见她的声音,本来窃窃私语的女人慌慌张张停下话头,和她打招呼。
刘春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没想太多,拖了一张椅子,挤到人群的最中心去。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呗。”
女人们互相看了几眼,一个性情活泼的小媳妇忽然开口,“我们在说童潜妈的事。”
刘春花立刻来了精神:她来这儿,不就为了这事吗?
于是滔滔不绝起来:“她啊,我跟你们说,我今天又看见她和一个男的往小树林那去了……”
那小媳妇插嘴问:“春花婶,你没事去小树林那干嘛呢?”
刘春花一僵:她为了败坏王萍萍的名声,刚刚随口就把赵寡妇做过的事按王萍萍头上了。
但她此时又不能把赵寡妇和赵学义的事情抖落出来,一时想不出别的借口,卡壳了。
见她如此,那个小媳妇和其她妇女们交换了一个隐蔽的眼神,似乎确认了什么。
“哎,”见气氛尴尬,平日里为人比较和善的一个女人主动岔开话题,“今年的服装生意不错啊,我娘家侄子的一个小学同学,听说赚了不少……”
其她人纷纷应和起来。
刘春花坐在众人中心,大家的目光却刻意地绕过她,让她觉得怪异极了,也十分不舒服。
怎么回事?错觉吗?
接下发生的事情,让刘春花坚信,那天的事绝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天,童家的一个叔子从刘春花家的地头经过,刘春花知道这人老实,便特意开口叫住人家,寒暄几句,那老实男人果然主动提出要帮她拿农具。
刘春花精于算计,不但不感激,反而觉得这男人是个傻蛋,就跟自家的童为民一样。
她一贯看不起老实巴交的童为民,嫌弃他没本事,才害得自己整天做活,当不了阔太太。
要不是看在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家里的钱也都归自己管的份上,早甩了这男人。
提起钱,刘春花又想起了王萍萍。
记忆里,童为民还是头一回违背自己的话,不仅借钱给人,还不准自己要利息。
王萍萍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刘春花咬牙切齿地暗骂。
一晃神,就到了叔子的家门口,刘春花假装没看见,这离家还有老远的一段距离呢,要是这时候开了口,谁来帮自己背这又重又沉的农具。
叔子也是实在人,背着东西就往王萍萍家的方向走去。
不料,一道略显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谁啊,在学大禹治水,从自家家门口走过都不进去的。”
刘春花笑道:“婶子啊,叔叔好心,看我一个女人抬不动这些,就说要帮我拿。”
这婶子一点也不给刘春花面子,呛道:“拿不动就叫你男人来拿,别整天扒着别的男人不撒手,我们家男人老实,可不是由你使唤!”
刘春花横惯了,不记得多久没人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说什么!”
第42章被发现了
刘春花平日里在家对童为民横惯了,一时忘记面前的这个婶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这一还嘴,那婶子更来劲了。
“说什么?说的就是那些故意勾搭不要脸的小贱人!”
刘春花把手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卷起袖子就冲过去,“你骂谁小贱人?”
婶子叉着腰,嘲讽地说:“哦,我忘了,你今年都快奔40的人,哪里是个小贱人,明明就是老骚货。”
她骂得十分难听,气得刘春花怒火中烧,举起两只粗壮的手臂就要挥过去。
婶子不比刘春花懒惰,农活家务活一把抓,轻轻巧巧躲过了她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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