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很久,萧子兰恨不得长长远远地就这么霸占着他几万年,苏子瑜几乎被他吻晕过去。
苏子瑜喜欢甜甜的味道,萧子兰特意将这药液调制地带着微微甜味。淡淡的甘甜味道在唇齿之间缠绵流连,却带着致命的狠毒。苏子瑜一直试图抵抗,还是被萧子兰灵活的舌尖推入咽喉。
苏子瑜的喉结本能地一动,一口药水便被迫咽了下去。
直到把口中所有甘甜的药液都让苏子瑜咽下,萧子兰方才依依不舍地退出苏子瑜的唇齿之间。退出来之后,又忍不住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苏子瑜轻轻阖着双眼,静静地垂下了头,已经如同萧子兰刚来的时候一样不省人事。
萧子兰的手微微一动,束缚着苏子瑜的锁链都自动松开。苏子瑜失去意识的身体没有了依托,直直地向前倒去,被萧子兰接在了怀里。
萧子兰垂下头,在苏子瑜的眉心轻轻一吻,轻轻地柔声道:“子瑜,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知道吗?”
苏子瑜静静地躺在萧子兰怀里,没有丝毫回应。
萧子兰望着他静静的睡颜微微一笑,俯身将人横抱起来,走向地牢的另一侧。地牢的另一边,穿过一道石门,竟然别有洞天。
地宫内水晶为壁,珊瑚为灯座,灯光四面光华熠熠。地宫的中间,是一张纱幔轻笼的柔软的大床。
这所地牢萧子兰从没关过除了苏子瑜之外的任何人,可以说从萧子兰设计出这所地牢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为了有一天把苏子瑜像这样藏起来,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找到,让他永远完完全全地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萧子兰将苏子瑜轻轻放在床上,手脚分别锁铐在床的四个角落里延伸出的锁链中,替他盖好被子。
由于方才苏子瑜在挣扎抗拒中倒掉了将近一半的药水,萧子兰恐怕剂量不足,他醒来时不知道还能记得多少,还不放心将他放出去。然而这药一旦过量又会伤了身体,萧子兰不敢直接给他多喝,决定等他醒来再看情况决定。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苏子瑜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看到眼前坐着一个人影。
苏子瑜抬手揉了揉眼睛,只听耳边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锁着一条长长的链子。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子瑜茫然地抬起头,正好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那个人一身蓝衣,长得很好看,看起来温文尔雅十分和善。好像不认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坐在床边的蓝衣人一直注视着苏子瑜,从他醒来开始,眼神就未曾从他身上挪开过分毫。他温声道:“子瑜,你醒了。”
苏子瑜愣了一下,迷惘地问道:“请问,你是在叫我吗……”
萧子兰也微微一笑,道:“是啊,子瑜,我在叫你啊。你认识我是谁吗?”
苏子瑜又看了萧子兰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对不起,我认不出来。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剂量不足似乎并没有影响效果,他竟然已经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萧子兰微微放下心,正想继续试探他几个问题,却只见他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垂眸自言自语地轻声道:“嗯?我的东西呢?”
萧子兰问道:“你找什么东西?”
苏子瑜抬起眸子望着萧子兰,认真地问道:“我记得我脖子上有一块玉,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你看见了吗?”
萧子兰摊开手心,问道:“你问的可是这个?”
看到萧子兰手心的玉佩,苏子瑜原本迷离的双眸中忽然光华一闪,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可以还给我吗?谢谢你。”
萧子兰暗暗地咬了咬牙,却不忍拂了苏子瑜的意思,将那块玉佩递回到他手中,微笑着问道:“子瑜,你可是还记得什么?”
苏子瑜接过玉佩宝贝地捧在手心里,看到了玉佩上的字,想了想,十分诚实地回答道:“我记得我有个喜欢的人,我一直叫他‘阿琰’。可是我不记得他在哪儿……你、你不是他罢……”
萧子兰冷冷地挑了挑唇,问道:“喜欢的人?那你可还记得什么恨过的人?”
苏子瑜沉默了良久,方才摇了摇头,答道:“既然是恨的人,那应该记着都嫌累吧。”
记着都嫌累……原来自己是记着都嫌累,云寒琰却是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也要记着的人。萧子兰垂眸,轻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
萧子兰将准备好的药从袖中取出来,整整一瓶,足以让他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本想只要他不记得云寒琰便罢,如今为了让他彻底忘记,也顾不得此药过量伤身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阳光正好,湖边微风阵阵,杨柳初青。湖边宽阔平坦的草地上到处都是放风筝的孩子,当然也有不少童心未泯的大人,以及为了和另一半增进感情趁着东风出来放风筝的情侣。
孩子们放一边跑一边扯风筝线,不断把手中的线放出去,风筝便乘着风越飞越高。孩子跑起来也不看路,一个小男孩跑着跑着就撞到了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身上。
小男孩愣了一下,愣愣地抬起头看了一眼。
苏子瑜正扯着手中的风筝线,背后猛地被人撞了一下,眉头轻轻一蹙,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回头见是个小孩子,垂眸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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