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陆金留手忙脚乱的把人抱住,“怎么了这是?瑾儿乖,都是我不好,我都不知道......”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不止不知道,我饭都吃不下,每天就能吃点荔枝,凉凉的吃着舒服,你也不让我吃,还,还要骂我......”
“那我以为你是吃多了荔枝才吃不下饭嘛!瑾儿大了,别哭了好不好,我给瑾儿做点凉凉的东西吃好不好啊?”
如此这般好话说尽才总算把人哄得收了声,等醒过神来柳晗瑾又不好意思了,偷偷摸摸的看了陆金留一眼,期期艾艾的靠上去蹭了蹭,软声道:“哥哥,对不起,你平时都那么累了,我还和你闹脾气!”
陆金留笑了笑,“你有脾气不和我闹还想和谁闹去?那我才要不高兴呢!”
一席话说得柳晗瑾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陆金留安慰道:“别难过了,还有两天就要到了,我们的新家里有冰窖有小湖亭台,到时候搬张软塌到湖边亭子里,放上冰盆,风一吹别提多舒服了!”
柳晗瑾想了想,很快被脑子里的画面征服了,只一点让人不高兴,“哥哥,你老是说过两天就到,这我都听腻了!”
陆金留尴尬不已,急忙保证道:“这次是真的,我保证,这次的两天就是大后天,大后天就能到!”
“真的?”
柳晗瑾惊喜不已,得到陆金留的确认后更是欢喜,然而欢喜过后便双手捂颊懊恼不已。
“怎么了?不是开心的事吗?”
柳晗瑾哀怨的抬头看看陆金留,嘟嘟囔囔的又垂下头去。
“说什么呢?”陆金留把耳朵贴上去,逗着柳晗瑾顶脑袋。
柳晗瑾小小声抱怨道:“大后天就到了,你怎么不早说嘛!”
“有什么不一样?”
“哪里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就好比晚年失节的老先生,多惨呐!”
陆金留喷笑出声,“这什么比喻,哪跟哪啊?”
柳晗瑾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只有两天了呢,这么久都熬过来了,结果赶在这时候闹脾气显得我多不懂事啊!你要是早说,我肯定能忍的!”
陆金留哄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不过也没差啊,反正只有我知道,我不说别人也不知道,我们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嘛!”
“那你不能告诉别人!”
“我保证!”
“扶我起来,”柳晗瑾抓着陆金留的手,信誓旦旦道:“别说两天,其实我还可以再坚持两个月!”
陆金留不敢笑,他害怕柳晗瑾恼羞成怒,何况听了柳晗瑾的话,他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便商量着想让大夫过来看看。
“不要了吧,我没病!”
柳晗瑾为难的搓了搓衣角,一点都不愿意看大夫,陆金留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哄道:“我知道你上火,看不看的都知道,你刚不是说不舒服么,就看一下!”
柳晗瑾脸上有些挂不住,反驳道:“我那是没吃饭,饿的没力气,才不是生病!”
“这样吧,看了大夫,明天保证不克扣你们的零食好不好?”
柳晗瑾立马高兴了,他还以为这几天都没得吃了呢,当即点头答应。
陆金留便去请了大夫,反正他家瑾儿自己说的这马车里的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他过去是不爱吃,不代表明天后天以后也不吃呀,不光吃,他还得多吃点。
因为燥热不吃饭吃荔枝,然后更燥热,更吃不下饭,这不是恶性循环么,必须遏制住!
柳晗瑾不知道陆金留这坏主意,还乐滋滋的以为占了个大便宜,心情很好的等吃饭,又心情很好的让大夫诊脉,然后大夫捏着脉,沉吟沉吟,不说话。
本来没什么事,这一看反而让人担心,陆金留忙道:“大夫,这没事吧?”
大夫回过神来,“哦,没事!”
“那可要开点药?”
大夫犹豫了下,道:“先不忙,老夫诊着像是喜脉,可是一来老夫不擅长这些,二来月份不足不是很肯定,药可不能先乱吃了!等到了城里,找个擅长此道的大夫看看便知!”
“真的?”
柳家三口都很开心,自从柳晗瑾生了小宝五年都没有过动静,他们都以为这是遗传了柳家不易生子的‘毛病’,再加上小宝还姓了柳,别提心里多觉得对不起陆金留了。哪怕这次在一个不合适的时机有了孩子,也再没有比这更让他们高兴的了。
他们哪里知道,陆金留知道柳晗瑾生小宝有些难产后便很注意这些,而柳晗瑾也有些怕,陆金留不提他也不提,两人人工避孕很久了。
至于这次嘛,回想下一个月前那天晚上逛过的街赏过的景说过的情话,想来大概是那晚窗外的花香迷了心浓了情......
想着想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只有赵梅淑还记得正事,“那大夫,最近瑾儿说不太舒服,是?”
“这天如此闷热,路上又颠簸,好好的人都不舒服,何况是孕夫。再加上没胃口不吃饭尽吃些上火的零食可不得难受嘛,这两天可得注意些了!”
柳盛林犹豫道:“那要不休息几天再赶路?”
柳晗瑾忙道:“不,大后天就要到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舒服地,都不知道是休息还是受罪,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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