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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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十一把沈弘的手机放在门口,然后站得远远地给沈弘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沈弘沙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手机放在门口,你待会儿出来拿一下。”
沈弘犹豫了一下,说,“你进来。”
王十一随口一扯,“我不进来了,还有事情。”
沈弘皱眉,“公司年假,你现在有什么事情,大早上,相亲?”
“我已经走了。”王十一撒谎。
沈弘秀气的眉皱得更深了,“你不是还站在墙边的吗?我的每个手机都有连接监控,你抬头看一下。”
王十一抬头,和监控摄像头打了个照面。
沈弘裹着浴巾开门,本来就留得有些长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脑袋上,稍显凌乱。
王十一站在门口,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他看着沈弘的那张脸有些心虚,更不想去看沈弘赤-裸的胸膛,至于盯着人家的浴巾看什么的,是不是太猥-琐了。
沈弘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又在厕所吐了半天,酒精和胃酸让他的嗓子不如以往清澈,带上一种难以形容的沙哑。沈弘懒洋洋地:“嗯?”
“嗯?”王十一不知所措。
沈弘笑:“不进来你站在门口当门神吗?今天初五,迎财神的日子,你可别挡财神的道,我家做生意的。”
王十一坐在沙发上,有些拘束。沈弘站在他旁边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道:“不就是看个片吗,至于么你?”
男人之间互相发现对方看片绝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还会就兴趣爱好进行一番交流分享。但问题就出在,沈弘是同性恋,王十一刚好看的是G-V,并且面前这个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人还曾经暗恋过他。
沈弘无端地叹了口气。他在想,如果让王十一单独来解决那摊子事情,王十一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沈弘坐下来,一只手捂着头,宿醉之后,后脑勺一阵一阵海潮般的钝痛。
王十一却问:“吃饭了吗?”
“没。”
“想吃什么?我去做。”
“吗-啡。”
“......你家里有别的止痛药吗?”
“没。”
“要不要我去帮你买......”
沈弘轻轻打断他,“不,别动。”
然后沈弘的身体缓缓从沙发上倒下来,将头枕在王十一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眸。
王十一腿上的肌肉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浴巾下是一具赤-裸年轻的肉-体,皮肤湿润泛着微微的红,全身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让我躺会儿,一会儿就好。”
王十一道,“要不要我去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你这样容易头痛。”
“不,吵死了。”
好吧。但头发湿着不好,王十一拿过叠在沙发上的干净毛巾,将沈弘整个头包起来,一边动作缓慢地擦干头发,一边按摩着头皮。
沈弘像小猫一样“嗯”了一声,语气里夹杂着惬意。
沈弘闭着眼睛问,“王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关于你的亲生父母。”
王十一的手一顿,“小时候天天想,后来长大了就习惯了。”
习惯了无父无母还是习惯了天天想?沈弘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很粗心大意的人吧,”王十一干笑了两声,“有一天出门逛街,不小心把孩子丢在福利院门口了。”
沈弘皱了皱眉。
“痛?”王十一以为自己按摩的时候下手太重了。
“没事。”
沈弘继续闭着眼睛问,“王先生,说一下的资产,我估个值。”
王十一不明白沈弘突然问自己的身家干什么,不过肯定没有恶意。他回答道,“市区一套房,180平,郊区两套,其中一套还在还房贷,那个区最近在搞开发。理财产品差不多都甩出去了,剩下的不多。工资你也知道,存款20万左右,主要用来应个急。”
“你还挺有钱......”
被沈弘夸有钱,王十一受宠若惊。
沈弘久久没有说话。
“王先生,你......”沈弘闭着眼叹了口气,“你不行。”
???问完家产突然来一句你不行?哪方面不行?
王十一刚想问,沈弘又说,“有些人,会像水蛭一样慢慢吸干你的血,直到死后,他们还要压榨你的剩余价值,直到你成为一具干尸,成为齑粉。”
“什么人?”王十一听不懂沈弘话里的意思,“怎么了,沈弘?”
“我在想你父母真粗心,竟然一不小心把你丢在福利院门口了。”沈弘淡定地瞎扯一通。在知道王十一对生父生母的态度后,沈弘坚定了不将那件事情告诉王十一的决心。
王十一的工作能力很强,为人处世也饱受好评,从福利院考进国内名牌大学,在教育上实现了一次跃迁,甚至能在毕业后短短几年内小赚一笔,懂得看市场行情。
平心而论,王十一是个很优秀的人,但他没有任何家庭背景,这注定会成为他的天花板。
如果生在乱世,王十一这样的人没准能在阶级跨越中大展身手,但时代越和平,阶级固化就越厉害,王十一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非常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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