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们俩长不了,又没说他们俩离了我就怎么样……”赵宝涛说。
“长不了短不了,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依我说,以后也不要讲什么兄友弟恭了,你们就把小琛当成女人来看,自己的嫂子,弟媳妇,脑子但凡正常点的都该知道保持距离。”
赵太太说:“你们别在我跟前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家里已经够我头疼的了。”
“发生了这种事,小琛还在住院,我跟三哥既然知道了,没事人一样不着家也不好吧,要不这几天我们就在家里住。”赵起说。
赵太太没说话,低头继续给赵新之上药。
一直都没说话的赵新之忽然开口问:“小琛怎么样了?”
赵起说:“他伤还挺严重的,右眼现在都看不清东西了,不过医生说没大碍,等伤口消肿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疤。”
赵新之听了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赵太太手上也停了一下,说:“那等会我去看看他。”
她对宋琛的感情一如既往地复杂,手上沾着自己亲生儿子的血,心里又念着宋琛救她和腹中孩子的恩。
要去医院之前,先给赵云刚打了个电话,赵云刚说:“你来什么,好好在家躺着别添乱就好了。”
晚上的时候赵云刚回来了,赵太太又细细问了一遍宋琛的伤情,说:“他从小就不喜欢医院,要是没有大碍,就让他回来吧,回来了,我照顾。”
“哪儿用得着你,家里有这么多人。”赵云刚说:“你怎么样了,我也一直没空陪你。”
“我没什么事,多亏了小琛拉我那一把,不然不光我肚子里的孩子,摔下去受伤的可能就是我了。这都是老大犯下的错,就该我这个当妈的替他偿还。”
赵云刚说:“关你什么事,你现在也是非常时期,不要多思多虑,你能照顾好自己就好了,孩子的事,有我呢。”
赵太太自从检查出怀孕以后,连护肤品都很少用了。妆台上只摆了几个瓶子,她对着镜子抹了抹脖子,垂下头来,便又落了泪。
赵云刚伸出手来,摸了一下她的耳朵,又替她拂开了耳边的碎发。赵太太红着眼回过头来,说:“都怪我,当初我或许不该拦着老大,不然和小琛结婚的就是他了,或许也没有现在这些事。如今看到老大这样,我是又痛心,又伤心。我这几个儿子都教不好,等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我都老了,又能教成什么样。”
“这不是还有我么?”赵云刚温声说:“以前他们几个小的时候,我正忙,没怎么管过,你肚子里的这个,不管男女,我都亲自教导,一定将她教成最懂事的好孩子。”
赵太太透过镜子看着赵云刚,赵云刚说:“别哭了。”
赵太太抹了抹眼睛,用头巾将蓬松的头发挽起来,说:“我现在总后悔,要是能重来……”
要是能重来,她或许会成全了赵新之,也或许会对宋琛和赵近东更好一些。
要是能重来,几个儿子一视同仁,他们或许真的能够兄友弟恭。
但人生最遗憾的就是不能重来,她能掌握的,只有未来。
宋琛发现赵近东说陪护还真不是说着玩的,他是说陪护就是认认真真地在做陪护,照顾的很细心。
他以前都没发现赵近东这么会照顾人。他除了上厕所,几乎躺在那里都不用动,赵近东明明都还在忙工作上的事,可是他稍微动弹一下,赵近东都能发觉,对他的要求也很简单:“不要动,你要什么。”
宋琛就想起自己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常有这种借着生病写小甜章的文,尤其是腿受伤,可以发挥的空间最大,包括但不仅限于抱着上厕所……这个梗简直万年老套狗血但就是很戳少女心,抱着撒尿真是又重口又羞耻。什么“你不要看”啦,什么“尿不出来”啦等等,看得人心花怒放。
不过很可惜,他受伤的只是额头,胳膊腿都好好的,能走能动。
“喝水?”赵近东问。
宋琛摆手,说:“我看你有点陌生。”
赵近东就抬眼看他。
陪护的床离得也很近,赵近东丢下手机,问说:“怎么个陌生法?”
“我以前都没注意你胡子生命力这么旺盛。”
赵近东闻言就摸了一下下巴。
他是每天都要刮胡子的人。
毛发旺盛,是不是说明气血旺盛。他发现赵近东俊美干净的外表之下,其实有着很重的毛发,腋下是,两胯之间就更是,他都见过。
“你倒没怎么长。”赵近东说。
宋琛是三天不刮胡子都不大看的出来那一种,而且即便长长了,也很稀疏柔软。
宋琛忽然下床。
赵近东忙道:“你躺着,想干什么,跟我说。”
“我要去刷牙。”
“……”赵近东说:“你就凑合凑合吧,一天不刷也没事。”
宋琛不说话,依旧下了床。
他额头伤口深,平时不动都疼,面部动作稍微大一点更疼,吃饭都不敢咀嚼,他都只喝了粥,刷牙要张嘴,估计更疼。
但是宋琛觉得自己还是要刷。
因为他刚才在想毛发这件事的时候,看着赵近东近在咫尺那张帅脸,突然想到他可能会跟赵近东亲嘴这件事。
好害羞,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思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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