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一呆,又默默地把南瓜饼拿回来小口小口啃啄。
满月一耸肩,端着一盘南瓜饼站起身,“哎,我也吃不掉这么多,干脆倒掉吧。”
“喂!”邱洛着了急,连忙站起身阻挠他,他可还没吃饱呢!
“怎么?”满月斜斜看着他。
邱洛伸手去抢,“你浪费粮食!”
满月将盘子举高,得意地笑,“我做的我就浪费怎么了?有本事你自己做啊。”
邱洛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又拿他的厨艺说事。
他要是会做南瓜饼,能这么稀罕这玩意儿吗?都多久没吃了,还不让他一次吃个够。
满月举着盘子,邱洛没他高胳膊没他长,气得一脚踩住他的鞋子,拽住他的胳膊往下扯。
“疼疼疼!”满月挣开他直跳脚,趁邱洛还没追上来,就要把盘子里的南瓜饼投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满月!你要是敢丢,我就把你丢出去!”邱洛简直被他激的什么都顾不上思考,张口就来,双手同时扑过去抢食。
听到这句话正愣住的满月冷不防被扑,身体一下子控制不好平衡,一个后仰,便随压在身上的人一起倒在地上,陶瓷盘子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几个南瓜饼拍在地板上留下油渍。
邱洛直到摔倒之后几秒脑袋都是懵的。
谁知道满月突然一撞就倒,明明他还没有用多大力气,结果自己一时支撑不住就酿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糯米也吓懵了,连忙跑过来扶邱洛。
邱洛摆摆手,指着地上的南瓜饼,“快捡起来,七秒之内还能吃。”
不知道现在过了时间没有。
糯米一听,立刻急匆匆地蹲过去捡。
满月一手捂着后脑勺忍着疼痛,一手忽然按住还看着南瓜饼的邱洛的脑袋,语气生硬迟缓,“那个扔了。”
邱洛连忙制止,“不能浪……”
满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你喜欢我就重做。”
邱洛愣了两秒,惊奇地看着转性一样的满月,“真的?”
“真的。”满月无奈应了一声,松了手,“还有,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来?好重。”
邱洛忍不住瞪眼。
嫌他重?刚刚是谁按着他的头不给动的?
头上力道骤消,邱洛麻溜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赶紧地揉揉胳膊揉揉腿。
虽说他没摔地上,但是满月身上硬的很,撞上去绝对不舒服。
邱洛悄悄打量他,难道是这些天偷偷去锻炼了?
“快扶我起来。”
啧,这上层奴役下层的语气。
邱洛看着好歹是被他给撞倒的份上,伸了把手,“你说你早乖乖给我吃不就好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痛了吧,这就是血的教训。”
想他一个这么理智的人,居然都被他气到吵架拌嘴的地步。
“呵,也不知道谁不爱干净,掉地上的东西还吃。我要不给你重做,到时候你吃坏肚子住院又要折腾我们。”
满月一边叽歪着,一边握着他的手,撑着劲儿直起腰。
“你!”
不气他会死是不是?
满月看向他,忽然用力一扯,邱洛心里大呼不妙。
果然下一刻他就头朝下栽下去。
他大爷!
头触地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但也磕出了响声,同时脖子发紧,让人喘不过气来。
本来守在一旁糯米连忙拖住邱洛的身子,着急地对满月说:“满月你快松手,你拎着洛洛的衣领,他要喘不过气了。”
脖子一松,邱洛好不容易在糯米的帮助下翻过身,咳嗽仍然不停,指着满月颤声道:“……你,谋杀亲爹。”
“……要不是我拽住你,你现在脑袋都献祭给大地了,这就是血的教训,还不谢我。”满月起身冷哼,着重强调“血的教训”,“而且你不是我爹。”
邱洛涨红脸看他,拍着胸口,“但如再生父母!没我你早就被吃被玩弄,过了几年就一命呜呼,还能站在这里欺负我?”
简直没大没小。
满月弯腰收拾了地上的污渍,“歪理。你这么蠢,谁要认你做爹。”
糯米看着一脸憋屈的邱洛,帮他揉着额头,安慰他道:“我可以认洛洛当爸爸。”
邱洛:……并没有觉得安慰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到什么,糯米有些苦恼地道:“不过这样得管许哥哥叫许叔叔了?那还是算了吧。”
……
邱洛突然心好累。
他是养了怎样一群白眼狼。
一个不知恩图报还意图气死他,一个对认识没几天的外人都比对他亲。
邱洛趴在桌子前,稍稍消了气,一边在脑子里构想如何改善药剂,一边唉声叹气地等重新下厨的满月端上甜甜的南瓜饼。
说起来虽然满月似乎好甜食,做的南瓜饼比他以前吃的那些要甜一点,但奈何实在好吃,就顾不上甜不甜了。
这么吃下去,他怕是要被爱加糖的满月养成猪。
正春风得意的商皓此时有些火烧火燎,虽然不是第一次召开记者会,但毕竟是一项很大的研究成果,他让人盯了一晚上,绝不会有错,现在在后台又看到台下比以往都多的半信半疑又兴致勃勃的记者,他难免有些紧张。
“老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经理站在他身边,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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