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瑥安手掌朝下,做了个让他们平静下来的动作,先对秦誉微笑道:“表兄稍安勿躁,这叫握手,是他们的礼仪啦,很正常的。”
秦誉脸色不佳,涂黑了脸的他此刻脸更黑了,他低声道:“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礼仪,来到我朝地界,就得遵守我朝的规矩!而且,表叔放心让你跟着我出门,可不是让你被这等蛮夷摸手的。”
说着,秦誉瞪了这位外商一眼,看起来像是要把这登徒子抓了!眼色如刀,甚至想把这人的手给劈了。
反正给他们卖麻粉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卢瑥安又摇了摇他的袖子,连忙恳求道:“下次不会了!先别冲动,他熟人了,我们得请他带我们去看火器。这真的很正常,没什么的。”
秦誉掏出了自己昨晚洗干净的白色汗巾,递给了卢瑥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擦干净。”
卢瑥安嘴角翘了翘,不过很快就给压下去了。
看来这辈子夫君不是完全忘了他的嘛。
汗巾随便擦了擦,卢瑥安让秦誉的手下给他接臼了,解释了一下我朝的习俗,又对这位外商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兄弟之前没接触过你们。他是想来买一些保护商队的火器的,越厉害越好。你知道我们这管得严,买不到,听说你们这儿能买。”
“哦,火器啊。”外商审视了秦誉好几眼,可怜巴巴地说道:“他还需要火器吗?”
卢瑥安为了让自己的话看起来像是真的,又道:“要的,请你不要介怀,你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他家里大把大把的银子,茶叶瓷器都不缺。我熟人不多,特意把他带来介绍给你,事成之后,提成不少你的。”
“你最大方了,我信得过你,”外商想了一下,说道:“武器我这儿没有,有我们也不可能卖,我们是用来自己防身的。他要买的话,我带你去那边的商船去问一下。”
秦誉漆黑的眼珠子扫来扫去,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叽里呱啦咂的,他每一句都听不懂。
卢瑥安和这位外商谈好了,向他翻译道;“这个是以前,那姓言的,带我来跟他买麻粉的商人,我是他的熟客了,刚刚和他谈好了,带我们去见卖武器的商人。”
秦誉重点有些歪,他瞧了瞧卢瑥安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冷淡地说道:“他是熟客,所以你们每次见面,他都摸你的手?表叔知道吗?带你来给他摸手的,决不是什么好人。”
卢瑥安跟着这位外商向别的商船走去,顺便把秦誉的汗巾还给秦誉,说道:“是啊,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嘛,我爹也不知道,你把你的贴身汗巾给我擦手。”
秦誉愣在当场。
卢瑥安递回来的汗巾,仿佛已经沾了卢瑥安的清白,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外商:我,一个没有名字的配角,还要被攻劈手
第78章 病弱娇夫·7
但,他的私人汗巾,留在表弟那处,的确不妥!
秦誉最终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拎起汗巾,收回——不能收回怀内了,好像把别人的贴身之物收在怀里,也好像把卢瑥安给抱在怀里一样。
卢瑥安这瘦弱的样子,轻轻的,收在怀里,必然没多少重量。
不对,他想这个作甚,应该懊悔的是,刚刚他怎么就把汗巾给出去了呢?
而卢瑥安把汗巾还回去以后,没有顾得上他。他只不停地与这位外商套近乎,套出麻粉的买卖线索来。
麻粉的藏匿之地,卢瑥安都能清晰地看到。可更具体的,有哪些人接头,运送的时间,卢瑥安不能提前预知,只能靠套话。因为他是熟客,旁敲侧击地问,外商对卢瑥安没有多少防备,就把那些“好货”什么时候运送,上哪买、找谁能买的事都说了。
跟在他们后头的秦誉,见着前面卢瑥安与那外商登徒子两人相谈甚欢,虽然秦誉一句都没听懂,但也一直盯着。而且,秦誉早有预备,带了另一位翻译来。
秦誉悄悄地问他:“前面他们说了什么?”
翻译细心倾听,回道:“卢哥儿在问麻粉买卖相关。”
秦誉吩咐说:“全都记下来。”
翻译回道:“自然,吸过麻粉的人记性不好,我全都记着了。”
……
有着外商带路,卢瑥安他们一行人,终于行至羙国商船,见识到新式火枪的厉害。
商船上的人,没敢在公行码头上放炮试验。需要卢瑥安他们证明到真的带来了许多银子,才敢远离码头、到海上放炮演示。于是,卢瑥安今日只能带秦誉他们见识到新式火枪。看到秦誉他们面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震惊的神色,卢瑥安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羙商的火枪,着实厉害!
秦誉身为禁麻总督,特殊时期,能号令炮兵营。对炮兵营所拥有的火器知之甚详。
他们现有的火器,安全度很低,十枪里面基本两枪会炸膛,让炮兵炸手残废,于是连炮兵都不愿意用枪。而且每次填埋火药,都需要把枪竖着放,让火药口朝上,这样,露天时很容易被发现,隐秘性不好,而且野外、雨天的时候,枪就不能用了。
恰好广城雨天比晴天多。
基本上,炮兵营是名头能吓唬人而已。
自从前朝覆灭后,他们的火器,不进反退。
可国内管制严格,百姓手中没有利害的火器,不能对比,官兵的配备还是比百姓的高,火器用不了也没有什么大碍。所以秦誉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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