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其实程昔已经猜到许根要问什么,要是他以前一定硬着心肠死不松口,但是这一回他直接回答:“我答应你,跟你住。”
他很确定,这不是头脑一热,也不是所谓的年轻冲动,而是人们常常说的,时候到了。
有时候事情真的是就看那么一个时机,时机成熟了,一切就水到渠成,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都仿佛变得理所应当。
许根心中大呼,干,这个都知道!
不过许根这个小狼崽的目的终于达成了,这等好事,也不枉费他鞍前马后一番心血,其实他家里面也都布置好了,就等程昔这个期盼已久的主人拎包入住,免装修免手续。
程昔一个星期后出院,他由于眼睛见不得光依然带着眼罩,许根搀着他走出病房的时候真碰到程添和赵敏述来接人。
程昔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喜欢唧唧歪歪藏着掩着,他直接跟程添和盘托出,“爸,我去许根家住一段时间。”
霎时,程添的脸色都绿了,程添看着自己傻兮兮的儿子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这个决定压根不像是程昔会做的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作为家长,永远都会存在害怕自己孩子吃亏的担忧,当然,在感情的事情上这种忧心尤为明显。
但是程添明白程昔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和决定,可他偏生杵在门口始终没有办法说出一句——“那你去吧,照顾好自己”。
他很心痛,甚至有一点点隐隐的不甘心,就好像是自己珍藏了很多年的宝贝,终于有一天要被别人夺走了。尤其这个夺走他的珍宝的人还是个男人,和他的想象中,与程昔相配的,贤惠又温柔的妻子相去甚远。
程昔住院许根为他做的一切他们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这种偿还的方式——情债肉偿?这种方式是从来不在程添考虑范围之类的。果然人老了,心脏受不了一点刺激。
相比起程添的沉默不语,赵敏述就要直接得多,在病房外面吵实在是太丢面子,那没问题,咱们进去说,赵敏述把程昔两个小辈往病房里面一送,然后嘭得一声带上门,直接劈头盖脸地开骂,“许根你小子趁人之危我以后再讲你,今天我要骂的就是你,程昔。”
“程昔,你爸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小小年纪就去给另外一个男人舔脚趾头的。你说你跟许根在一起,好,我们可以等等看,看看你们是不是适合,能不能最后走到一起,但是你现在毛还没长齐就要闹同居,你告诉我,现在头脑清醒吗?”
程昔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他摸得着,他伸出手拥抱赵敏述一下,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赵敏述一个实打实的拥抱,赵敏述浑身僵硬,楞在当场。
程昔说:“我都懂。”
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有时候这些道理并不是主导一个人行为的基本准则,程昔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还有一颗心感受到的。
赵敏述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程昔这是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程添和他只能放行,程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人走在一起的样子的确是赏心悦目,相得益彰。赵敏述断言:“让程昔自己吃点苦头去,迟早摔跟头。”
许根把程昔扶到车子里面,心里别提多美,他在程昔脸上偷袭亲了一口,他说:“你还记得我说过吗,你一天不来,我就等你一天,一月不来,我就等你一月,一辈子不来,我一辈子也等的起。”
程昔感受手心里许根传来的温度,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心中却是一片亮堂,他说:“不,一辈子太长,只争朝夕。”
他以前说错一句话,他说许根最缺的耐心,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许根其实……也是个非常耗得起的人。
34、同床共枕
程昔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一个人跟一条狗。
他第一天的时候因为不熟悉地形给撞到了桌角上面,第二天许根就把家里面所有的边边角角都用海绵包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根为了不压到程昔一只还打着石膏的手特意选了个省力的姿势,他把程昔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给程昔介绍着房间的布置。
他脱掉程昔的长裤,看到程昔的内裤紧紧包裹着他又圆又翘的玉瓣和乖顺伏在双腿间的小兄弟,在包裹中微微凸起,光是看到这种半遮半掩的无限春光,许根下面被诱惑地立即擎天一柱。
他说:“小昔,你现在身下的床罩是大红色的,你说我们两个像不像是洞房花烛,新婚燕尔?”他一边说一边粗鲁地剥掉程昔两腿间最后的遮羞布,用手指轻轻捏他的阴阜,强烈的感觉从许根的指尖传递到程昔的脑海中。
程昔伸出手要抚弄私处,但是许根压住他的手,顺势就侧躺在他的手臂上,许根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一只手捏住程昔胸前的樱红揉捏。
就快要撑破裤裆的炽热坚挺得到了释放,猛得顶在程昔的臀侧,与其相得益彰的是,程昔的胸口的红樱被他弄地又红又肿,好不狼狈。
程昔心中不住呐喊,不带这样欺负伤残人士!
不过这位伤残人士即使是负伤也不忘革命精神,只要还要有一口气在在床上就不能轻易示弱,他像是一条滑溜的鱼,侧过身子堵住许根的嘴,两人的舌头搅在一块儿贪婪地吮吸对方的琼浆玉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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