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庆幸他从来不揍女人,他叹了口气,扭头就走。
结果许根姐姐叫住了程昔,她趾高气昂的仰着头对程昔说道:“既然我人已经来了,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程昔点头,跟着许根姐姐走出去。
许根姐姐身上没有任何香水的味道,只有香皂味,就连穿着也质朴的不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女儿,听说这位政治手腕强人的女强人早年还有过当兵的经历,应该就是从军校出来的。
她走到花坛角落停下,然后她十分严肃地告诉程昔,“你和许根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程昔双手插在兜里,抿着嘴唇,“既然你是许根的姐姐,那我也叫你一声姐,你怎么就能够断言我和许根日后的结果如何?”
=_=程昔怕了这样的人,把自己的一点人生经验当成衡量一切的准则,但其实什么事情可以说是绝对?
没有。
“你知道许根究竟在干什么吗,你了解你们程家人,我是说程彬他们真的可以被你一次打垮吗……还有,你真的认为你们现在所经历的危机都是意外?”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候许根姐姐笑了,“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天真。”
“有些人在一起是一加一大于二,但是你跟许根在一起,只能是得到负数的效果罢了。只要你们在一起,这些事情就会不停地困扰着你们。”许根姐姐笑起来很好看,有点像许根,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很残酷,“我等你找到答案。”
小疯子和师兄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程昔一脸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反倒是面瘫脸姐姐在旁边笑得很开心,“加油呀,少年。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在一起,克服一切困难,许根就是你的啦。”
小疯子两人面面相觑,好言好语把许根姐姐给请走了。
程昔在花坛边上脸色不断变换,十分精彩。
等到小疯子他们回来的时候程昔已经整理好情绪,他狠狠从花坛里面拽了一把小雏菊我握在手心里头,小疯子不禁痛呼:“小昔哥,放开那雏菊,花草是无辜的!”
程昔把雏菊捧在怀里,带着少年人的忧郁气质,慢悠悠说道:“我给插花瓶里去。”
程昔看小疯子和秦越配了他一整天,一宿过去,天都亮了,于是让他们两个赶紧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剩下的医院有他,其它的再说。
小疯子不依,说什么都不肯丢下程昔在医院撑着,结果被秦师兄提溜走了。
师兄拍拍程昔的肩膀,“辛苦你了。”
程昔苦笑,这人是为了自己挡的子弹,自然这笔账也是他来还,跟别人没有关系,他也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看着程昔上楼的身影,小疯子问道:“程昔他没事吧?”
秦越笑道:“他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悍。”
秦越见过程昔发狠的样子,程昔还醉心于音乐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们老师给程昔的评价是,虽有天赋但不够勤勉,程昔就硬是玩了命的练琴,每天八到十小时都是家常便饭,最后连老师都不得不承认,程昔勤奋起来不是人。
但是后来……程昔忽然就说他觉得够了,可以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专业,作为一个业余,他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于是他就离开了,又回到他所在的城市里面继续念书学习。
秦越一直以为程昔是遭遇了什么打击,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比如家里人出事,或者是家里的经济条件限制等等等……总之新闻报纸还有各种家长里短类感情杂志上面提到的问题师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结果真相是,程昔就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继续了!
他这个随心所欲的混蛋!
程昔当时非常奇怪地问他:“我又不是搞音乐专业的,还要为其奉献一生吗?人生应该多一点可能性,师兄也去试试接触更广阔的世界吧。”
所以说,程昔是秦越这辈子最头疼的小师弟,没有之一。
病房里面。
许根醒的时候程昔正趴在他床边上睡觉,许根伸出手摸了摸程昔的头顶。
程昔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他,愣了两秒才惊喜道:“你醒了。”
许根的嗓子有点沙哑,他笑道:“我说了吧,死不了的。”
程昔握着水杯的手一顿,“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为了你,我觉得值。”
程昔摇头,“不,为了谁送命都不值得。”程昔握住他的手。
许根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嘭的一声打来了,一脸严肃担忧地小疯子怯生生走进来,关切地询问许根,“许根哥,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程昔都要担心死了,真是作孽。
程昔揉揉小疯子的头,“行了,你许根哥已经脱离危险,我找司机送你去学校。”
于是小疯子被不情愿地送走了。
程昔问许根,“你告诉我,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许根矢口否认,“如果有任何问题,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别担心,杨博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
程昔却没办法相信这只是个人感情问题,杨博又不是什么极端宗教的极端主义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思维能力,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包括上次谭卫强亡故的车祸,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巧合,似乎都在针对许根,但是许根的嘴太紧,他要是不愿意说,程昔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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