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禾禾,你也觉得我和六皇女不可能是不是?”
“当然了。”谢禾片刻都没犹豫,双目无神,连珠炮似的淡定念叨起了违心话:“六皇女是何等风姿,天底下多少男子争着抢着要嫁给她呢,咱们肯定是没这个福气的。”
“…咱们?”捕捉到关键词汇,连雪西的哭声猛然停了,狐疑地重复道。
谢禾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地编起了瞎话:“六皇子那般风采,谁看了不心生爱慕,我当初自然也存了几分心思,但横竖觉着自己配不上,也就算了。”
他的好朋友谢禾也对六皇女有心思...连雪西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倒是忘了哭了:“可…你不是说有心上人么,难不成就是六皇女?”
自发自地胡乱猜想后,之前的几件事硬是被串成了线,连雪西似是恍然大悟,露出一副心痛至极的神色:“禾禾,你因为这才瞒着我的?”
谢禾心道坏了,编大发劲儿了,有点飘了。
“怎么可能!我不是说了当初么!我现在的心上人可不是她!”
“那是谁?”连雪西分明不信,不死心的追问。
谢禾避开他目光灼灼的视线,依旧故技重施,打起了马虎眼:“那人身份特殊...我不好意思说,放心吧,你早晚知道。”
要不是有主角光环,连雪西真是绝对不会活过三章,相处起来实在太折磨人了,大喜大悲不说还喜欢刨根问底。
“早膳我留在这了,我先走了。”谢禾喃喃留下句话,转身就像逃离眼下让人头疼的局面。
“你去哪?”
几乎在他抬起脚步的同时,连雪西更加抓紧了他的袖子,一脸的仓皇紧张,桃花水华般柔美的面庞苍白而脆弱,眉目间的依赖恐惧让谢禾方才还坚定如磐石的心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完全没了立场。
谢禾紧绷的嘴角渐渐缓和下来,不自觉动容地抚住衣袖上的手背:“我就是去吃饭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连雪西轻轻抽泣着,眼瞅着眼中水汽又要弥漫,谢禾赶紧堵住源头。
“怎么会呢!”他苦哈哈地干笑起来,被迫再三承诺保证:“谁不要你我都不会,我是特例。”
谢禾的言下之意是,以后还真是谁都不敢要你,但连雪西似乎没听出来,前一秒还满脸丧气,这会又乐得像个孩子。
“你吃过早膳后能不能来...”
察觉他的意图,谢禾眼皮一跳,截过了话茬,无视连雪西期盼的眼神朝屋外望去:“天气好,吃完饭我想先补一觉,醒了再宫里转悠转悠,好打听下我心上人现在住在哪处宫殿。”
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院子里,谢禾进屋的时候没关房门,昨日睡觉睡的一身酸痛,再加上逃离主角的心思作祟,面对外面舒适宜人的朝阳,心中临时起了主意。
反正今天一天主角的心情是缓不过来了,谢禾也没必要跟他消磨时间,六皇女只限制了连雪西的行动范围,他可不受限制,好不容易来古代一趟,怎么能不游览一番皇宫,而且几个关键人物的脸他总是要认一认。
“宫里不安全,你万一迷路了怎么办,要不然等以后咱们一起...”明知道是无用功,连雪西依旧不死心地想劝阻,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冷冰冰的屋子里等待。
谢禾咧嘴一笑,灿烂程度可以和屋外的朝阳媲美:“放心,今早不是来了几个宫侍么,我有带路的人选。”
融叶:“阿嚏!”
……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它足够让谢禾将皇宫摸了个透彻,认出几名女帝后宫里的莺莺燕燕,分辨出有望继位的皇女,甚至连传说中奇丑无比的司命星君都偷偷瞧过,偏偏却没能把控住性情多变的连雪西。
原因无他,仅是三个月的时间,连雪西就移情别恋了,他看上的人更离谱,竟是每个礼拜光临一次,六皇女的随从,将他们带到此地的黑衣女子,萧云衣。
谢禾额间青筋直跳,不知道为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事态怎么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萧云衣神出鬼没,总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已经与连雪西对完话了,这也就没有引起他的警惕。
这可是河蟹文啊!任何同性异性都是潜在敌人,他怎么才意识到这一点!
这一回的任务确实难办,谢禾坐在院子里摆弄着狗尾巴,愁眉不展,晌午过后下人们都有些闲,没过一会,一旁暗中观察的融叶便状似不经意的凑了过来。
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融叶忘记当初惊鸿一睹的相貌了,现在在他眼中的‘栖枫’就是长得这副模样。
融叶有模有样地学着谢禾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
“我前几日回摘星阁看望大人,竟瞧见了六皇女。”融叶状似不经意地挑起话题。
六皇女和钟余灯?谢禾淡淡瞥了他一眼,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见他没反应,融叶不由有些窘迫,略显急切地说:“我闯进去的时候,竟好像瞧见六皇女拉着大人的手,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个什么,钟余灯是个绝世大帅哥,小姑娘上赶着拉他的手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禾不以为然地笑笑,下一秒,笑容突然僵在了嘴边。
“你说六皇女拉着钟司命的手?”经历过一个世界,谢禾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他表面平静,内心已然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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