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听懂楼玉珠的意思,眼前一亮道:“玉哥儿是想拢断南阳城到临南湾这条线?”
楼玉珠点头。“只要我们把路断算好,给客户足够的方便再给予一定的帮助,拢断这条线并不是问题。”现代连锁酒店能拢住世界各地的客户,他们就这一条线,天时、地理、人和都具备就不相信拢不住!
裴冠英听了好笑摇头道:“我只想赚一把就走,玉哥儿你到好,准备把它变成下金蛋的公jī?!”
“甭管它公jī母jī,只要能下金蛋就是好jī!”楼玉珠笑眯眯接了话头,冲周诚乐道:“周大哥也觉的这生意成吧?”
周诚点头:“成是成,只是收回资金怕是要慢些了。”
“慢些不要紧,重要的是安全。”楼玉珠瞥眼裴冠英,他可是知道对方身份特殊的。“说了这么久二哥究竟打数投多少钱?”
“我身上银钱到是不少,只是全投入却是不现实。”裴冠英想了下,道:“不若就投五万两吧。”
“新意楼跟食铺都已经营利,只是庄子恐怕还要投入一些,”周诚心里算了下银钱用度,道:“那我抽三万两。”
两人说完看楼玉珠,楼玉珠没好气道:“瞧我gān啥?我们家可是庄户人家出身,不比两位身家不菲。”
裴冠英盗笑:“玉哥儿这可是在哭穷?好似我刚才还给了一千二百两的银票吧?李尚的休闲馆开张请你坐镇就没赢钱?”
周诚难得凑趣道:“少爷可别听他瞎说。刚来南阳城第二天就跟李越打了场牌,赢了近千两,之后休闲馆开张李尚封了一百两的红封,之后坐镇几天又赢了千三四百两,李尚那边可是分文没抽成,所以说单麻将这事手上就有两千五百两!加上少爷带回来的千二百两,玉哥儿手上现银票就有三千七百两!这还只是现银,后头还有减震装置的分红,冰窖的分红,新意楼的分红,红虾食铺的分红,这四项生意的分红一月收入千两是肯定的!”
楼玉珠佯装笑的合不拢嘴道:“听周大哥这么一算,我怎么就成富家翁了?”
裴冠英佯装诧异问道:“难道玉哥儿还没有富家翁的自觉?”
“跟二哥跟周大哥一比,我算什么富家翁?”说着楼玉珠自个都笑了,笑完,想了下道:“那我就投四千两吧。”
商量好投入资金,之后再商量些细节便各自散去。第二日周诚便与胡管事一道去临南湾抢占先机,裴冠英与李尚一等吃过饭便陪同穆老回转虎牙镇,楼玉珠留下看着生意,待半个月后确定步入正轨这才回程,其中抽空去了趟扬柳镇看望楼承兰,胜qíng不却留宿对方新房子一晚,竖日天一亮便起程回严家村。
只是一到家门口迎接的不是楼承义夫夫俩,却是纪晓荣哭天抹地骂三房丧良心。
楼玉珠钻下马车,扫眼围观的村民,冲二伯叔道:“二伯叔这是做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二伯叔却赖在我们家门前撒泼耍赖?”
纪晓荣素来是个不要脸的,冲着楼玉珠就吼:“我就赖在这怎么了?你们三房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说法?”楼玉珠狐疑眼,门内huáng山家听到动静,从门口闪了出来先给楼玉珠见礼,这才悄悄把事qíng说了。
昨晚有人偷了三房五个虾网,一早楼承义就找了里正,里正通知村民开会让偷虾网的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不然三房就报官。要是常人这一吓就吓出来了,可偷盗的人似乎有所依仗似的,并没站出来,尔后三房报官,从楼家二房搜出五个虾网并六七斤红虾。可笑的是楼承理这时候才知道怕,从死不承认改口说是楼承义送他的,只是官差可没那么好说话,把人一绑便带去衙门了。纪晓荣跟不上脚就跑到三房前门撒泼,骂三房有钱就丧良心,连亲兄弟都害!只是三房一早就去了张家那边,屋里就huáng山跟huáng山家的看宅子。
知道始抹的楼玉珠都要无语了。什么叫亲兄弟都害?要不是楼承理自己起了坏心偷虾网,就算报了官也抓不到他呀!
“二伯叔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不,就在这说!”
纪晓荣想借村民给自己谋取利益,楼玉珠可不会让他得逞。表面是去扶,实际凑近悄声道:“二伯叔既然知道是我们报的官,就不怕我转头让人打断二伯的腿?还有,二伯叔越闹名声只会越差,到时候可不把明哥坑了?”
趁纪晓荣一惊,楼玉珠给huáng山家的打个眼色,半扶半qiáng迫着把人弄进院子。打发走看热闹的村民,楼玉珠回身看都不看纪晓荣,嘱咐道:“huáng山你去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来,huáng影你包个红封给车夫,huáng山家的你去备些温水给我洗脸。两刻钟过后huáng山你去趟衙门把我二伯领出去送到老宅,之后就各忙各的吧。”赶了这么久路楼玉珠真心不想理这些糟心事,眼瞧纪晓荣气的哆嗦,若感好笑道:“二伯叔于其在这里被人当枪使与我们斗气耍犯,不若去找那撺掇二伯偷虾网的人算账,躲在人背后,有了结果就跳出来共享出了事就当起了缩头乌guī,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不是?二伯叔?”
纪晓荣脸上时青时白时红的变来变去,站在院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楼玉珠心下暗笑声,便自去休息了。一觉醒来纪晓荣自然已经走了,huáng影进来送上温水给楼玉珠擦脸,还道楼承理已经被接了回来。因为三房没人出面,官家就打了楼承理二十大板子,原本还准备关几天的,后来huáng山去领人便也没为难就放了。
“我爹送人过去时,老宅老太爷让人老爷回来后便去一趟。”
楼老爷子这是想算账?楼玉珠心里一笑,擦gān净手把毛巾递给huáng影。“我爹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说是晚间就回来。”
楼承义夫夫去张家估计是被楼华支开的,为的就是不想要两夫夫掺合到这事里头来,只是这手法为未有点生硬,毕竟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两夫夫还有心qíng走亲戚,人都不留一个?有那通透的转眼就能想到这是有意为之的。
傍晚,楼华楼明比楼承义夫夫俩先回,一问的确是他俩有意为之的。晚间huáng山放虾网时隐约见着楼承理躲在后边,只是那时他没想那么多只道是碰巧,可回身一收就少了五个,是个人都知道是谁偷的了。
楼华让huáng石打听过,知道楼承理被打了二十大板,道:“希望这二十大板能让二伯受点教训。”
楼玉珠一笑:“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二伯这一辈子偷jian耍滑惯了,又有大伯在背后当伪君子,两人要是不分开估计还会有láng狈为jian的时候!”
楼明没想明白:“这关大伯什么事?”
“怎么不gān他事?”楼玉珠与楼华对视眼,笑道:“二伯偷虾网这主意十之八九是大伯出的,之前我拿话一试二伯叔瞧他表qíng就知道果真如此。”
楼明就更想不明白了:“大伯不是秀才吗?他还缺钱用?”
楼玉珠摸摸楼明,笑道:“这就是人心不足,有了十两的日子就想二十两的,有了二十两就想过三十两的。所以二哥以后可千万别学,有多大的能耐就吃多大碗的饭穿多好的衣裳过多好的日子,别人家的不要去掂记因为那始终不是自己的。要学会感恩以及知足。”
哥仨几个呆在书房聊些悄悄话,那厢卫阿麽跑的气喘吁吁前来报信,说是楼承义两夫夫在村门口被楼元楼武两兄弟截道去了老宅。
哥仨一惊。
天热,卫阿麽跑的一身汗都顾不得擦道:“我是听到婴儿哭声才知道的,可恶我家里人都不在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哥仨快去瞧瞧吧。”
楼华跟楼明起身就要跑,楼玉珠吩咐huáng影招呼卫阿麽转身让huáng山跟刘葵跟上。一到老宅,从门外就听到楼琛哭到嘶哑的哭声,哥仨几个立时那个心揪呀,直接破门而入,打眼一瞧两夫夫跪在那,楼承祖楼文压着楼承义,纪晓荣跟楼明珠楼银珠去抢傅林书怀抱的楼琛,楼玉珠当时就气的头都要炸了。跑过去冲着纪晓荣就是一穿心脚,撕开楼明珠楼银珠甩手就是两巴掌。
纪晓荣的呼痛声,两记巴掌扇下去的声音,让老宅人一时惊的连反应都没了。
楼玉珠眼眸扫眼四周,冷厉喝道:“huáng山你们过来!谁要敢再上前动手,不用顾虑,就算打死了我们三房也赔的起!”
柳阿麽气的倒吸凉气,楼老爷子气的直喷粗气。只是再气,似乎是惧于楼玉珠的气势以及话中的意思,既真的无人敢动一下。
深吸口气,示意楼华楼明把楼承义两夫夫扶起来,冲刘葵道:“huáng山家的你伺候君夫郎跟小少爷回去。二哥你去找里正,就说我们要开祠堂,有些话要在祖宗面前好好掰扯掰扯!”
严家村有个众人凑钱修的祠堂,里面放着都是村里人的祖先牌位,楼家之前牵入严家村后就使了银钱让祖先牌位也供在祠堂了。因为不是一姓祠堂,村里有什么事都不开祠堂掰扯,毕竟在自己祖先面前丢脸就算了还要在别人家祖先面前丢脸,最后还连带着自家祖先都受人嘲笑一事就过于严重了。楼玉珠不信鬼神,之前不开是因为麻烦,现在却是忍不下这口气了!
楼明转身就要跑,楼老爷子气的把手边杯子摔了:“谁敢!”
“有什么不敢的?姥爷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怕祖先听了?是,您是姥爷,这个家你最大,我们三房就算分家了也还要受你制衡,可姥爷别忘了楼家还有先祖,还有祖先牌位!我们管不了,祖宗总能管,看看祖宗听了你的所做所为后会不会降道雷下来劈唔!”
楼华眼明手快捂住楼玉珠嘴。
楼老爷子气的眼睛通红:“你让他说,楼华你让他说!你让这个不肖子孙说!把后头的话说出来!”
楼玉珠深呼口气,心道他要气疯了,好在楼华机智捂了他嘴,否则后半句‘劈死你!’一说出来,事qíng就大条了!
见楼玉珠冷静下来,楼华松开手冲楼老爷子道:“姥爷不开祠堂那就请里正吧,连带村里几位年长的老人也请来,让他们来评评这事究竟谁对谁错。”
“不需要!”
“那姥爷说这事该如何处理?二伯偷我们家的虾网是事实,姥爷不追究二伯的过错到罚到我爹跟阿爹身上,说出去都没这理。”
趴在那的楼承理气的大喊:“怎么没这理?我这二十大板的罪是白受的?有钱就忘了亲兄弟?!”
楼玉珠撇撇嘴:“二伯在偷虾网的时候就没想起我爹跟你是亲兄弟?”
“谁叫你们不给,”
“不给二伯就能去偷?那世上还要典法官衙gān什么?”楼玉珠凉凉的看着楼承理,深切觉着这二十大板打少了,合该打上四十大板才对!“还有,至于我们家为什么不给这事之前已经说过几次了,相信二伯心里也有数,而且我们家也不是什么生意都没给,是二伯心大看不上唆螺那生意。这又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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