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见过陛下和皇后娘娘?君前失仪可不好。”
安昇如何看不出楚闲心里的疙瘩,但眼下什么解释都是掩饰,所以他也只能越过那话题,希望能用时间来证明了。
安昇嘴里说着,已经搂着楚闲又重新翻回了身,而鉴于他的里衣已经被撕坏了,安昇索性就直接脱了扔在床尾,然后拢了拢两人身上的被子,闭上眼睛轻拍起楚闲的背。
“喂……”
楚闲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但他真是很不满于安昇的这种对待小孩子似的态度,而且他也越看那牙印越碍眼,所以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困了,哪里还能说睡着就睡着?
“这个擦点药就能消,要不我现在起来抹点?”
闭着眼睛都觉得自己脖子要被‘烤着’了,安昇抬起手揉了揉楚闲的头发,语气透出一丝轻松的调侃。
“哼!”
楚闲轻哼一声后用下巴去压安昇的锁骨,见他轻笑着缩着肩膀躲,却依然不睁眼看自己,楚闲磨了磨牙索性照着那印子咬了上去。
“……殿下。”
安昇起先还忍着让楚闲咬,毕竟小豹子没使劲儿他不觉得疼,但这孩子咬了十几个印子了还不停,居然还有往自己胸口蔓延的趋势,安昇不得不开口叫住了他。
这也算是两个人之间渐渐养成的默契吧,私下里当安昇叫楚闲名字的时候,表示他们之间可以亲近甚至放纵一些,但当他称呼楚闲为殿下时,就是提醒他注意尺度了。
“……”
正对着某个小豆豆跃跃欲试的楚闲闻言一窒,原本略微勾起的嘴角也重新压低下来,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着唇看看安昇被自己咬青了一半的肩膀,然后就默默的躺回他的怀里了。
楚闲本以为自己今晚是难以入睡了的,却不料只是因为安昇在他身边,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就很快舒缓了他的心神,在楚闲的意识陷入朦胧之时,他不禁有些不甘的想,自己是从什么开始,这么在意安昇的想法的?
好像,从刚认识安昇起,就一直是这样了……他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听他的话。
……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楚闲和安昇就早早的被小果子叫了起来梳洗,虽说楚闲现在蒙圣恩暂免了早朝和差事,但今天是他迁居的日子,得早早的去宫里各处拜别,不能短了礼数。
楚闲由小果子陪着回了宫,安昇守着客人的本分,没打算去理楚闲府上的事务,所以在楚闲走后,他就留在院子里兴致勃勃的规划那个空药圃,却不料没过多久,小鞠子和小李子就一道寻了来,面上很是有几分局促。
“怎么了?”
安昇正站在园子里体验田园气氛,看到他们俩的样子不禁略蹙了蹙眉,让了他们两个到屋里坐。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
小鞠子和小李子进屋后都连声的辞了座,仍旧恭恭敬敬的站在安昇下首,然后两人有些尴尬的道明来意,说是各处府上开始往这边送礼了,其中有些太贵重,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有各处管事都突然拿了一堆问题来让他们决断,他们实在是没了主意,这才请安昇吩咐的。
“我如今只是在这里做客,哪有府上的管事向客人请教府务的道理?你们是觉得,我一个外人能做得了皇子府的主,还是想让我在殿下面前替你们诉诉苦?”
安昇才听两人说了没几句,就知道他们俩这是受到了府上诸人的排挤,其实想想这也十分正常,他们两个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服侍的,直到自己去年年底离宫,才正式调回了楚闲身边,可随即他们就被楚闲升做了这皇子府的二管事和三管事,压过了小果子之外的所有老人儿,其他那些服侍了楚闲十多年的宦侍们如何能服?而宫女那边自然也大多向着自己人,可不就合起伙来给他俩苦头吃了?
“少爷息怒,是奴婢们错了!”
小鞠子和小李子一听这话立刻跪下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可怜,虽说两个人如今都是近三十的人了,可在年龄才到他们一半的安小爷面前,这诉苦啊下跪什么的,还真是半点压力也没有,毕竟他们都跪了七、八年了。
“行了,起来吧,多大的人了都……殿下之所以重用你们,看重的是你们什么啊?只是因为你们伺候过我,还是你们有能力?”
安昇让这俩人气乐了,抬手示意甘草和甘松扶起了他们俩。毕竟是主仆一场,安昇也不能真眼看着他们被欺负。
“是……奴婢们的忠心。”
小鞠子和小李子闻言都有点脸红,他们自家知道自家事,要是他们真有能力,当初也不会在避暑行宫当好了几年的杂使宦侍,直遇到了安昇才转运,一路顺顺当当的升到了今天这位子。
也正是因着感激信赖着安小少爷,他们才会一遇到事情,最先想到请安昇做主。
“这不就是了,你们往后只要牢记这点,一心为了殿下尽忠,就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他们以为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整你们,丢的就只是你们俩的脸吗?拿主子的脸面报私怨,真以为你们七殿下这两年佛经抄的多,脾气就软和了吗?”
安昇交叠着腿坐在主位上喝茶,怕两个家伙太笨就把话说的直了些,但话出口之后怎么感觉怎么有股反派的劲儿,安昇默默的收起嘴角的冷笑,心想咱不能因为将有人分担小豹子的怒火就偷笑,这样忒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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