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花蟒一旁呆呆的念叨着:“你个臭男人!解释就是真的有事!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又勾搭村西头刘寡妇了!”
花蟒这话说的十分流畅,没有半点打磕巴,活脱脱一个四十岁大婶子凶悍的样子。
江沐尘本来正正经经的要好好解释一番,被花莽这么一大段,生生觉得头晕目眩,只想倒地不起。
而旁边的秦墨跟陆有瑜已经笑得见牙花儿了。
秦墨倒是还好,陆有瑜整个人都歪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捂着肚子快要打起滚来。好半天,他才止住了笑意,揉着笑得发胀的太阳穴直起腰来。
“蛇,蛇哥啊,这话是不是也跟着那大婶子学的?”
刚才陆有瑜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什么环境塑造什么样的……蟒!
这花蟒也是可爱,竟能把那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再加上他本身是雄性,粗粗的嗓音配上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实在是好玩极了。
“恩,她啐完一个男人后,就是说的这话。”花莽一脸认真,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劲。
这时候不光是陆有瑜跟秦墨俩人笑得起劲了,那些魔修小喽啰,也有极个别忍耐力差的,笑出了声音。笑声跟打哈欠一样,都是最容易传染的了,只要有一个两个开始,那么接下来就跟病菌一样能够迅速在人群中传播。
这下即使是江沐尘那边,也是笑声一片了。唯有江沐尘,脸色难看的紧。
“行了!都够了!”
江沐尘虽说平日里厚着脸皮调戏陆有瑜惯了,这般吃瘪却是从未有过的,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纵使是他也有些觉得难堪。
他狠狠开口,先是止住了他手下的笑声,随后十分认真,纵身朝着前面行进了一些。
看江沐尘有所行动,秦墨最先反应过来,迅速回到了陆有瑜的身边,花蟒见势不妙,也吐着鲜红的信子靠近了一些。
“有话说话,靠这么近干啥呢?傻小子又不是你家的。”花蟒甩甩尾巴,嘲讽道。
“怎么不是?”江沐尘却忽然找到了一个话缝:“我们俩可曾被指腹为婚过!”
“……去你大爷的!”秦墨还没生气,陆有瑜反而率先发难起来。
这话以前江沐尘经常说,他只当是江沐尘跟他开玩笑,戏耍而已。
可是陆有瑜自打从程天哪儿探听到那些话后,心里就觉得怪怪的。曾经江沐尘对自己说过的调戏的话跟对自己的好,让他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滋味。
只是这些在方才见到映寒,又见到了江沐尘后,全都化作了不耐。
陆有瑜其实心中十分迷惑,他不知道程天说的那些话,是程天自己的判断,还是江沐尘自己对程天说的,若是后者,其目的可能更加难说。
可无论如何,既然江沐尘能对映寒下手,再怎么样也是不可饶恕的。一个对昔日照顾过自己的映寒下狠手的江沐尘,陆有瑜可不敢再将此时的江沐尘与从前做对比了。
就算是曾经他对自己真有一些什么念想,此时,他一分一毫都不想面对,不敢接受。
这凶悍的一句骂街,直接怼到了江沐尘的脸上。
“我……”江沐尘有些不知所措,在半路停住。
“少他娘跟小爷再攀关系,映寒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是知道的,你这般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不成,别可怜巴巴的还来教育我,别废话了,要么跟小爷干仗,要么你就赶紧滚蛋。”
说这话,其实陆有瑜心里还是有些虚的。他们俩人一蛇,陆有瑜本身几乎等同于没有战斗力。对付那些小魔修还算容易,可是如今江沐尘来了。
如若江沐尘真动起手来,秦墨打架之余,还要顾忌着陆有瑜,甚至还要带着个昏迷不醒不知状况的映寒。这般之下,胜负可就难说了。
可他还是赌了一把。赌江沐尘到底还有没有剩余下的一丝真心。
说完这话,陆有瑜直直看着江沐尘。对方却半天不说话。
站在陆有瑜身旁的秦墨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余光看向了陆有瑜身后,果然瞧见他背在身后的手,有一丝颤抖。
秦墨看着直心疼,想了一想平日里小师傅是怎么对待自己的,然后把他的手悄悄的塞进了陆有瑜的手心里。
冰凉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气息,触及到了陆有瑜的手心。原来他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些微的手汗来,粘稠的触感在两人肌肤接触下更为细密。
陆有瑜心中安定了些,握紧了秦墨。
“动手咱直接开始,要走我们也不拦着,只是……此次别后,咱们再无瓜葛了,可别再扯一些上一辈儿的话,再遇见,各执一方便是敌人。”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
你要动手,无非就是要有个输赢。如果要打,便是敌对身份。
你要是走,咱们之间情分再无一分,仍旧是敌对身份。
无论怎么选择,既然江沐尘已经决定了入魔修,那么他们就再也不是朋友。
可是……
江沐尘心里却懂,此时无论他多么想解释清楚,陆有瑜也不会听他的。
若是这次便打起来,再无挽回机会。可若是他选择离开,只要没有正经打过,那么未来就尚有机会好好解释。
“瑜儿。”
江沐尘没有躲避陆有瑜的目光,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痛楚跟疲惫,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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