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凑近他紧张的脸,哑声道:“哥哥说好不管我的呢?现在又为何担心我?”
“……”范元冷眼躲开他暧昧的视线:“换做别人我也一样。”
“嗯?”沈衔眯起了危险的眼眸:“哥哥说的谁?胡诚曦么?”
范元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沈衔道:“哥哥最好离她远一点,她不是什么好人。”
范元抬眼瞪向他:“你又是什么好人?”
“……”
范元见他答不出话,便讥讽道:“诚曦在坏能坏到哪里去?至少她不会给我下药……还不会做出……”顿了顿,咽下了那四个字,改口道:“还不会像你一样发疯。”
“这不是发疯。”沈衔有些不开心了,伸手扣住了他的腰,霸道的把他搂进了怀里:“我只是见不得哥哥对别人好而已。谁都不行……”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范元试图挣脱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死死擒住了手腕,有些不耐烦了,便道:“我范元生下来就是这性子,对一条狗我……唔……”
剩下的话被堵进了嘴里。
他探着灵活的舌头入侵着他的口腔,霸道的缠住了他的香舌。
这次他吻得极深,并且吸咬得非常用力,疼得他几次都红了眼。
“不要……放开我……你……你个疯子……”
“你叫我什么?”
“唔……疼……神经病……”
“再问一次,你叫我什么?”
“疯子!神经……啊!”
范元红了一双眼睛,嘴唇和舌尖都被咬得麻疼,对方一直保持着一个不伤害他却又让他疼得要命的程度。
“变态……”
他已经使出了全部力气反抗,但都没办法让他退离,导致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倒在昏暗的角落里。
范元一怒之下,狠心咬了下去,将他的性感的下唇咬破了皮,顿时那破损的下唇鲜血狂涌不止。
但侵犯者并没有退离开的意思,依旧狠狠的吻着他,吻到他几度接近窒息,仿佛身处岌岌可危的悬崖,往前一步便是地狱。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散开,逐渐的,范元放弃了挣扎,红着一双眼睛,在他身下欲泣又止,低低喘息。
听到哭声,沈衔终于是放过了他。
他支撑在他上方,眯着一双闪着寒芒的眼睛,伸出鲜红舌尖舔了舔下唇的伤口,哑声道:
“我现在对你做什么都没了罪恶感。反正你已经厌恶我了不是么?那索性就厌恶到底吧。”
“……”范元带着哭腔怒喝了一声:“你特么混蛋你!”
沈衔恶狠狠的笑了笑,无所谓道:“随你怎么说。逼我走到这个地步……哥哥也有错……”
“滚开。”范元将他推了开,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对,我就是有错。我错在不该认识你。”
“晚了。”
沈衔将他横抱了起来,范元想反抗,却被他一句话震慑:“在哥哥应该不想在这里跟我继续纠缠下去对不对?你懂我意思的。我忍很久了。”
“……”范元停止了动作,逐渐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前行。
沈衔的意思他岂能不知。
他在威胁他,用他那最后一丝理智。
范元不在挣扎了。
沈衔满意的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轻轻道:“哥哥只要像现在这样听话,我就会给予哥哥我所有的温柔。”
顿了顿,语气一沉,道:“但……哥哥要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很难保证不对哥哥做什么。就像哥哥说的……我是个疯子,一个神经病。神经病做什么……都不犯法的……”
“……”范元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他。
沈衔就这样抱着他走了二十分钟,范元不知不觉就在他怀里熟睡了。
也许是累了,期间,沈衔一路上走走停停,却始终没有把他放下来过,也舍不得把他唤醒。
以至于大雪染白了他的头,他的双肩,就连睫毛上都冻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冰晶。但那双灼热的眼眸始终没有一丝凉意,温柔无比的注视着他熟睡的脸。
几个星期后:
刘凯下葬了,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杀,尸体又不能拖太久,只好下葬了。刘凯的妈妈一下难以接受,带着家人大闹了学校一场。
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知道了沈衔的前科,以及他曾经和刘凯打过架,导致所有的仇恨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一定是他害的我们家凯凯……呜呜……我们凯凯还跟他打过架……他记仇,把我家凯凯害死了。”
“快把那个叫沈衔的交出来!”
校门口哭声不止。刘凯妈妈抱着他的遗像哭成了一个泪人。
一个面容娇媚的少女站在四楼眺望,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场闹剧。
她双手托腮,似乎对这场闹剧很满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喃喃道:“老东西,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诚曦……要不,我们去自首吧?”徐清楚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害怕的看着下方闹事的人群:“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哼哼……关我什么事?”胡诚曦转过头,俏脸上的表情纯洁无害:“人是你杀的唉?”
徐清楚急了:“可是不是你让我……”
“我什么?”胡诚曦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双手扣在背后,踮起脚尖接近他,笑盈盈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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