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兽人被狮元一拳击飞好几米,待停下之后,身上没有力气支撑,软倒在地,双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喉间似有血腥味涌上来。
狮元这一拳发泄之后似能控制自己的怒气一般,缓缓松开了右拳,语气轻飘飘道,“自己的奴隶都看不住,还有什么用?”
那人听这一句,心中一片悲凉,咳声都停下了,只想着自己的下场凄惨。
“以后你就做个末等兽人就行了。”
狮元将后半句话说完,那人心中先是一喜,性命保住了?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待他回应过来后又觉悲哀,末等兽人,不过比奴隶强那么一点儿,一般都是部落的无人照管的老弱病残的无用兽人才会有这个待遇,他今后竟也沦落至此。
他从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都是那个可恶的奴隶,等他抓住他之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中恨意。
第43章 逃脱
对内,狮元下了命令,对季敢或杀或捉;对外,那些领了命令的人却不可明目张胆将今晚的事说出来,只称是季敢这个奴隶冒犯了狮元,不仅如此,还逃了。
对季敢这么个小人物,狮元不认为他能掀起多大风浪,因而就算狮元在意,也不会花太多精力在这件事上。
奉狮元的命令,几个人打着逃奴的名义四处搜捕季敢。
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季敢和抓他的那几个人都没听过。抓他的人以为他一定不敢回部落,当是向别的地方逃跑了,偏偏季敢,他本该如他们所料,这样来说是最安全的。但季敢心里惦念着阿爹和阿嫲的源晶,不愿就此离去,竟趁着夜色潜入了部落,偷偷拿到手之后才离开。
季敢这番打算本是正好避过了追踪的人,能安然脱逃的。可谁知竟又不凑巧的碰到了他的主人。当真是一段孽缘。
除了逃,季敢没别的选择,这次,他不可能再同那天夜里那般好运。
季敢占着兽形所有的速度优势,勉强跟那几人保持一点距离。他是拼近了全力在跑,身后追着的一时之间也不去争那点距离之差,反能腾出心神来进行攻击。
季敢耐力本就不行,又加上还得时刻躲避着来自后方的攻击,更是耗神耗力极大。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也越来越热,就在季敢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猛然发现身后追着的人竟停下了,看在他的眼神先是犹豫,继而又变成了幸灾乐祸。
见那些人确实不会追过来,季敢虽心中怀疑,但毕竟因身体原因,不得不冒险放慢速度成慢走姿态。季敢迈着四肢慢慢前行,时不时回头打量站在原地盯着他的几人,到底害怕那些人改变主意,感觉到休息好了之后,季敢便加速向前离开几人的视线。
讲到这里季敢便停下了,明显的后面肯定还发生了什么,风邵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好奇,“之后呢?”
“之后没什么好说的,我听到的都告诉你了。现在你想怎么办?”
明显的季敢不愿意说,风邵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一直追着人问,便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想到季敢说的事,风邵不禁手抚额头,感到头痛,他真没想参与那什么烈阳部落的破事,不过就只想跟阿雨过好他们俩人的日子而已。
“怎么办?”风邵眼神复杂的看了季敢一眼,还是想不过自己怎么会卷进这破事的,“我不知道。”说完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了,把季敢晾在原地自己就跑了。
心情不好,他得去找阿雨安慰安慰他。
季敢没得到答案,风邵走开他也没阻止,只是站在原地,眉头皱的死紧。过了半晌,季敢的眉松开,长叹一口气,是他太过心急了。
一个人待着无甚事,季敢的思绪不由又飘飞到过去。
季敢离了那些人的视线之后便停了下来。想来那些人不会毫无原因的放弃追他,再回想一下那些人眼中的顾忌与幸灾乐祸,还有夹带其中的恐惧,这地方怕也是分外危险的。
连他们都害怕的地方,就季敢的实力就更是不敢再往里闯了,想着便从旁边绕行,想要找到另一个出口。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那几人既能放下心来,任他逃进此地,自然是断定了他是必死无疑的。
饶不出去,外面又有人守着,一天两天的还好,真要来个十七八天的,此地又没有食物,季敢就算没被那些人杀死,或者是死于野兽之口,也会饿死。
坐以待毙不是季敢的风格,回是回不去了,前面虽不知是什么,多大的危险,但季敢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与身体状态之后季敢便动身了。
一路上季敢时刻警惕着身边的危险,不敢放松心神。虽说到目前为止,他都没遇到什么危险,但他始终觉得这地方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也是奇了,这地方离烈阳部落距离虽不近,但也说不上有多远,可他在部落里待了那么久,听到的消息不知多少,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这处让烈阳部落的兽人恐惧的都不敢踏进的地方。更何况,若这地方真那么危险,烈阳部落的人又怎么会容许它的存在的。
季敢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安心地赶他的路,现在不是开小差的时候。
走了大概有半日,季敢是一只活物也没碰上,倒是地形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原先他进来的地方树木开阔,很适合奔跑,现在嘛,倒不是说树木长的密了,只是他越观察越觉得这处地与他从前见过沼泽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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