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师需要学习英文的事情晟少已经提早告诉沈羲,沈羲连豆大的汉字都不识得几个,只能在暗地里下苦功夫。
教练道:“今天是你们进学校的日子,也是你们开学的日子,训练也要马上开始,过两个小时之后,开始锻炼。”
随后他笑了笑,道:“谁先完成锻炼内容,可以先进马房领取自己的马。”
他此话一出,六个人面面相觑,纷纷揣测教练的意思。
按照教练之前的说法,训练学校要给每一个学员配发马匹,那么如果先进马房的话,应该有一种“先到先得”的意味在里头。
意思就是,如果谁先完成训练内容,谁就先获得机会,赢得自己挑选马匹的机会。
一匹马对于一个骑师来说异常重要。马需要一个优秀的骑师来发挥潜能,同样的,一个优秀的骑师也需要一匹与其相当水准的马匹来相互配合。
而这对于刚刚入学的见习骑师学员也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不知道训练内容是什么,几个人纷纷好奇起来。
两个小时后,待学生午后休息完毕,绿茵场上重新集结了六个见习骑师学员。
训练教练的内容既简单又具有难度,这项训练居然是围着绿茵场地跑十圈。
绿茵场地是一个很大的环形操场,依照驰风马场的主赛道为参照,一周长为1900米,绿茵草地跑道全阔30.5米。全场规模巨大,宽敞开阔,教练和学员站在场地中,就好比沧海一粟,微乎其微。
围绕绿茵场地跑十圈,实际路程远远大于10*1900米,至少有十公里的路程,这段路程已经堪比四分之一马拉松路程。
而如果平常学校锻炼,普通跑步只需围绕400米操场跑两圈就可以达到放松身体的效果。
在场的六个少年,有一半是从普通学校里走出来的学生,听到这仗阵,吃惊之色溢于言表,而沈羲更是白了一张脸。
他这幅身体的素质一直不好,这身体的主人是服用药物死的。他刚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这具身体手里拿了个瓶子,后来他把瓶子给刘老头看过以后,才知道里面装的是安眠药。
听刘老头说,安眠药吃了没力气想睡觉,多吃了会死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安眠药的药性还在身子里头的缘故,身体并不是十分见好,在工地里做的都是力气活,因为没有多大的力气,他自然少不了挨包工头的白眼。
骑马也是力气活,但是沈羲马背上的技术好,一上马就和回了家一样。虽然在上次越野跑的时候雷了点,但是也没见得有多大的问题。
可这十公里的跑步,就好像阎罗王一样,笑眯眯地帮他打开一扇门。
门里头,有好马,也有要命的活。
纵然不喜欢跑步,但是教练的话在前头,时间一到点,一声令下,六个人齐刷刷地冲出去,就好比脱缰的野马,往前面拼命地跑。
长跑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沈羲虽然没有跑过那么长的路,但是他赶过比这还要长的马途。
当年少爷家在苏州,进京赶考的时候,他连夜驾车将少爷从苏州送到长安,那段路程是这十公里的几十倍。
赶长途的马,要稳稳地把握好步调,不能让马累着。有经验的马夫只要客人一问要到的地点,他就能报出个具体到达的时间。因为他策马稳稳妥妥地,速度总是能把握得刚好。
沈羲决定用自己驾马的经验来运用到跑道上。
他开始跑的时候,不快也不慢,前面的陆海覃和丁小亮冲的最快,一下子就将后面的四人甩出一段距离。而后紧跟着的是毛窦和瘦个子,接下去就是轮到沈羲了。
大嗓门跑得最慢,一开始就跟在沈羲后面一屁股都不落下。
耐力跑最折磨人。沈羲来到在世上第一次这么折腾,刚跑了半圈,腿脚就酸胀得不行,慢慢放下步子。跑步的同时,眼前的景物跟随着晃荡晃荡,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也跟着“噗通噗通”地跳。
陆海覃是当过小骑师赢得小冠军的,他在马术俱乐部的时候也曾接受过耐力跑的训练,对这种训练并不感冒,反而和丁小亮慢慢折腾起来。
丁小亮是个体育生,他跑的项目虽然是短途赛跑,但是在平常的体育锻炼中对长跑的训练也没有落下。
毛窦和瘦个子虽然比不上陆海覃和丁小亮,但速度勉强还能跟得上,倒是沈羲在跑完一圈后,只觉得耳朵里有什么塞住了一般,每跑一步,呼出一口气吸进一口气,耳朵里都回想起声音,无限放大。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加之又是顶风跑,比跟在他身后的大嗓门还要吃力。
大嗓门跑了几步,看沈羲越落越远,终于忍不住在第二圈结束的时候超越了沈羲。
他本来想着沈羲是制服达达鹰的少年,应该在体能方面都有不错的素质。达达鹰比平常马匹烈性,对付这种烈性的马通常需要骑驭的人非比寻常的体力。
但是他没有想到沈羲的速度会这么慢,他本来想跟着沈羲跑,却因为沈羲的速度反而落下队伍。
大嗓门走后,沈羲立刻就变成跑道上的最后一名,慢慢地在绿荫上迈着步子。
等到沈羲彻底熬完十公里路后,整个人几近虚脱,他站在原地撑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气来。
教练走过来看了沈羲一眼道:“去马房领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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