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猜到哪匹马赢,他这辈子就拉着这人专业买马住,买三重彩,挣赔率,这辈子养老不成问题!
看到刘老头狂热的目光,沈羲不禁微微缩了缩头。
他是对马熟悉,因为他上辈子是个马夫,打十岁被卖入县城大户人家,他便跟着老马夫学着驭马,整日里蹲在马棚过活,帮马刷鬃,清理马粪,样样挨个学。
后来地主家的少爷考上武状元,他跟着少爷入京,当了少爷的随身马夫。少爷晋官到将军,他跟着少爷出塞,管了一军营的马。
再后来,战事起了,匈奴劫了马营,他被匈奴人一刀捅了心窝。
他醒来后,就变成了一个叫沈羲的年轻人。
一开始到这个世界,什么也不懂,他人又木讷老实,磕磕碰碰撞了不少钉子,方才懂了些世事。刘老头是他现在工作的同事,已经五十好几的年纪,很爱看马,人又热情,经常帮他教他很多事情。
但是,他总觉得不能够把自己的事告诉别人。
沈羲犹豫的时候,解说员的话还在继续:“下面是颁奖仪式,达达鹰摘得桂冠,恭喜他的驯马师和骑师!”
顿了顿,解说员又激动的开口:“值得一提的是,达达鹰的马主、驯马师和骑师都是同一个人!”
在马场,这三个角色通常是分开的,很少有一人能够同时担任三个角色。而那名骑师分饰三角,非是爱马不说,论家世也应该不同凡响。
那匹达达鹰更是万众挑一,独步马场的神驹!
沈羲再度将目光望向那个穿着红衣赛马服的人。
远处那人的模样,比他以前那位将军少爷还要有气派。
沈羲这样想。
颁奖完后,沈羲又陪刘老头看了几场比赛,老头乘机拉沈羲寻问输赢情况,沈羲老老实实地说了。
一连三场,居然场场说中。
沈羲不仅能猜中输赢,甚至对每匹马能拉开的距离也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刘老头又惊又喜,只觉得自己淘到了个好宝贝,一时间连独步风骚输了的郁闷心情都散得无影无踪,特豪气地拍了拍沈羲肩膀道:“好小子,回去请你吃大排档!”
这热情程度,令沈羲受宠若惊。
他认认真真地跟着刘老头走,只怕被马场里人山人海的观众冲散了。现场里的比赛仍在热火朝天地进行,马蹄奔腾声、群众欢呼声一波紧压一波,充斥整个马场。
待两人出了马场,刘老头越想越激动,大声道:“今天大锅牛杂汤下菜,今个儿爷俩一定要好好爽爽!”
牛杂是好物,辣且有劲道,一次火锅抵得上沈羲现在三天的工资,沈羲喜欢吃牛肚,此时听罢,也不由得食指大动。
这一路想着食物,两人拐出马场,没走一段路,沈羲的脚步忽然顿住不走了。
刘老头兴在头上,怪异地看着沈羲道:“怎么了?”
沈羲一脸专注地在原地呆了会,最后指了指不远处一堆小人群。
刘老头瞪眼一望,只见那堆人群扎在马场的一个偏僻小门里,有人抗着黑糊糊的事物,人群中不断有噼里啪啦的光线在闪,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些人手里拿着的是摄像机、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应该是记者媒体一类的。
这马场体育记者本来就扎堆地蹲点,遇到些记者也不奇怪。
只是这些记者围的地方是一辆小货车,小货车后有几个身穿赛马场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忙乎,中心点却在一匹白色鬃毛的马上。
这白鬃简直就是一块招牌,预示着这马的名字。
达达鹰。
沈羲和刘老头没想到在这外头还能看到这匹马王,又是神奇又是好奇。达达鹰在聚光灯下打着响鼻,马蹄弹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道:“晟少还在吗?”
有人回道:“晟少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工作人员有些烦躁道:“这马性子暴,只听晟少的话。我们怎么让他上车都不上去,怎么办?”
他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达达鹰的缰绳,要往马车厢里拽去。
拽了几下,达达鹰纹丝不动,反而侧头刨蹄。
“吁吁,听话。”几个工作人员在旁边反复哄。
达达鹰仍是站在原地不往车内走,反而旁边的记者越来越多,照相机快门声、闪光灯源源不断。
“没办法了,打电话给晟少。”工作人员这样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
他松开缰绳,用手拨了个手机号码,不知是哪个摄影师调高闪光灯狠按了一连串快门,场地内爆出一连串的白光,打在达达鹰身上,刺目亮眼。
场内众人被白光眩得眯了下眼睛,与此同时,耳边掠过一声高亢的马嘶声。
待到睁眼看清楚时,只见白鬃骏马前蹄高高立起,往左侧人群中踏来。
“危险危险!”工作人员立刻喊道,“快!快让开!”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叫,围观的人、拍照的人、摄影的人赶紧撤让,只见马蹄当空砸下,在地面上发出铁击声,触目惊心。
工作人员趁机就要牵达达鹰的马缰,眼见抓到缰绳之际,达达鹰扫了马尾,一蹬过后,后蹄紧紧跟而上,向前狂奔。
众人都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只见得当世的马王如脱缰野马,再顾不上什么禁律,在路上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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